眼看着對面的二人,一個嚶嚶作語,一個小心翼翼,皆是背對着自己,木宜暄嘴角邊已經揚起了一抹諷刺的笑容,帶着輕蔑,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對面的人是誰?
她的眼睛望向店小二的方向,隨即道:“小二,有沒有客房?”
“姑娘,您來晚了一步,最後一間客房已經被對面的公子定過去了,人家是夫妻二人,您那?還是去別處吧。”說罷已經看向了北川冥澤的方向。
北川冥澤正準備着要扶着醫女朝前面走着,便聽到身後有人在叫自己:“這位公子,不知道你們何時退房呢?”木宜暄開口問道。
聽到了這個熟悉的聲音,北川冥澤的腳步停在了原地,他驚愕的看着前面花瓶的方向,不敢回頭,害怕一回頭木宜暄就不見了,這個聲音實在是太過於像木宜暄了,他的臉上露出驚慌的表情。
醫女詫異的看着北川冥澤,她記得即便是被人追殺的時候,北川冥澤也仍舊是一臉淡漠的樣子,現在這個時刻,竟然如此驚慌失措,由此可以證明,木宜暄在他的心目中到底是多麼的重要了。
“這位公子?”見眼前的人沒有回話,木宜暄再度叫了一聲。
醫女反應即快速,她迅速的轉過身子來,對着木宜暄開口說道:“姑娘莫急,若是姑娘當真想要住在這裡的話,不妨在這裡等一等,我們馬上就要離開了。”
“那好,我就在這裡等一等。”說罷已經隨性的坐在了旁邊的位置。
北川冥澤的雙手顫抖着,他就知道他的暄兒還活着,他冷不丁的轉過身子去,這時候木宜暄正準備要坐下,一時間四目相對,北川冥澤確認了對面就是木宜暄,他的眼睛裡甚至要流下眼淚來,口中喃喃自語道:“暄兒,你還活着。”
木宜暄彷彿是被五雷轟頂一樣,詫異的看着北川冥澤,她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在自己面前和其他的
女人卿卿我我,還被小二說是住在同一間房間的,竟然是自己的夫君,北川冥澤。
木宜暄眼睛幾乎都要瞪出來了,可是現在她的心裡卻是在竊喜的,知道了北川冥澤還活着,這比一切都要重要的多,她控制住自己,不讓自己跑上前去,抱住北川冥澤。
時間彷彿已經停止在這一刻,醫女突然反應過來,急忙走到木宜暄的面前說:“木姑娘,你可是讓我們好找啊。”
眼前的這關壓根就不認識的女人,幫北川冥澤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可是木宜暄卻是一臉冷漠的樣子,原本呆厄的表情現在也已經恢復了正常,她笑着看向眼前的醫女,隨即道:“你恐怕是認錯人了,我根本不是什麼木姑娘,我也不姓木,你們認錯人了。”
說罷就要站起來,走到門外去,北川冥澤的臉上早已經動容,他想要上前攔住木宜暄,可是醫女卻是搶先了一步。
“你說你不是木姑娘,你怎麼證明,你知不知道我們都以爲你死了,你知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找你找了多久。”醫女的話有些氣憤,可是明明是違背自己的內心的,她想要留在北川冥澤的身邊,就只能趕走其他的女人。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壓根就不認識你們。”木宜暄冷酷的轉過身子,朝着外面走去,這時候身後傳來北川冥澤的聲音,他有些遲鈍,有些吞吞吐吐:“暄兒,知道你還活着,就夠了,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你責怪我也是應該的。”
木宜暄原本還在迅速移動的腳步,如同灌了鉛一樣,現在怎麼也走不動了,她的臉上帶着苦悶的神情,眼睛裡已經流下了眼淚來了。
“暄兒,我知道是你,請不要躲避我好嗎?你對我有什麼樣的誤會,我可以一一跟你解釋的。”說罷已經走到木宜暄的身後去了,醫女不是沒有見過如此深情的北川冥澤,現在終於找到了木宜暄,她知道自己應該退場了,她
既然不能夠讓木宜暄退場,那麼只有自己離開了。
木宜暄再也不能夠如此冷酷無情,她慢慢地轉過身子,看着北川冥澤,臉上掛着淚水,抽噎着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啊,我在海里面泡了一天,我的皮膚冰涼,我以爲你死了。”
木宜暄的聲音顫抖着,北川冥澤什麼也沒有說,一把將木宜暄抱在自己的懷裡,一時間的溫暖讓木宜暄確信,是北川冥澤回來了。
“我也再找你,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我保證。”北川冥澤信誓旦旦的說道。
醫女是應該離開了,可是她怎麼也捨不得離開北川冥澤,她的心阻止自己做拆散別人的事情,可是腳已經不受控制,她壓根就走不了。
“你們能夠再次相遇,是天大的好事,現在就什麼都不要想,好好的吃一頓,你們看怎麼樣。”北川冥澤和木宜暄原本還沉浸在痛苦之中,可是現在卻被醫女的話逗笑了,氣氛緩和了不少,木宜暄聽醫女講了她和北川冥澤的相遇之後,笑着道:“對不起,方纔是我誤會你們了,謝謝你幫我照顧他。”
醫女當場愣住,可是片刻之後仍就保持着微笑,看着她道:“我是醫女,救人是我的責任嗎?”
到了晚間的時候,北川冥澤早已經睡下了,醫女走進房間裡送藥,她的眼睛片刻不離北川冥澤,眼神之中全是深情,北川冥澤喝了藥,有些詫異的看着醫女,去看到了醫女正在脫衣服。
“北川冥澤,我以身相許吧。”
這聲音十分輕,可是北川冥澤仍舊聽的異常清楚,他一把抓住醫女的手,停止了她手上的動作,遲鈍了許久,纔開口說道:“你不能夠這樣子做,我知道我欠了你一條命,但是我答應你什麼都可以給你,唯獨這個不行。”
醫女詫異的看着北川冥澤,她的臉上是無盡的失望,眼淚像是斷線的珍珠,瞬間灑落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