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別把這件事情告訴木姑娘,知道嗎?我不想她再次受到這種人的打擊,有些經歷,一次就夠了,知道嗎?”
柳絮神色凝重的看着翠兒說。翠兒連連點頭,她纔不會多嘴的去說話,誰知道那人找木姑娘又懷的什麼心思呢!
將軍府,左浣溪將幾道小點心擺在桌子上,恭恭敬敬的對燕婉然施禮道:“燕夫人,我和暄兒姐姐是好朋友!我最喜歡她給我做的藥膳魚湯了!”
燕婉然打量着左浣溪,知道她是左府的人,她向來對左府的人有成見,不過,眼前這個清純可愛,活潑靈動的女孩倒不讓她覺得厭煩,於是,淡淡開口問道:“姑娘找暄兒不知道有什麼事?”
“夫人,暄兒姐姐嫁人了嗎?”左浣溪試探着問道。
燕婉然皺起了眉頭,暄兒不願張揚她出嫁的事情所以自己已經命令府裡的下人們禁口了,不知道怎麼又傳到外界去了,況且還是左府的人。“是暄兒告訴你的嗎?”
左浣溪聽出了燕婉然話裡對自己的防備,尷尬的笑了笑說:“夫人大可放心,我對暄兒姐姐沒有惡意。也許你對我們左家有些人看不慣,說實話,我對他們也看不慣,只不過礙於他們是長輩,沒辦法說!我和暄兒姐姐是真心脾氣相投的!您也知道,由於我的身份,我們平時來往並不多,所以她嫁人這麼大的事也沒來的及去告訴我。是我自己打探到了,所以纔來給我的好姐姐補上賀禮的!”
“哦!是這樣啊!既然你和暄兒是好姐妹,她下次來的時候我告訴她一聲,讓她去找你好了!然後讓她親自告訴你,豈不是更好!”
燕婉然雖然對於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沒有惡感,但是畢竟是左家的人,所以她心裡不由自主的防備。
“哦!那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夫人了!等暄兒姐姐回來,我再來找她!”左浣溪如何聽不出燕婉然話裡依然存在的戒心
,知道自己再問下去也沒有意義,乾脆起身告辭。
“小姐,這個燕夫人看着一副溫婉的態度,話裡卻處處防備小姐,當真無趣至極!”香如出了將軍府就替左浣溪打抱不平。
“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子女,恐怕就會理解她的心情了!如果換做別人,她的防備心理就不會這麼重了!”
左浣溪看着身後的將軍府,若有所思的說,她知道自己的父親和姑姑們的一些做法確實有點不對,但她向來對於這樣的事都是疏懶的!最遺憾的是竟然沒有問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來!
凌霄殿,每進來一個凌霄衛,北川冥澤就一臉期待的等着好消息,最後卻都又變成了陰沉的臉。
長影看着自己的少主不易讓人覺察的態度變化,心裡一陣陣惴惴不安,他不敢想象如果少夫人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的主子怎麼辦?
“不行,我不能在這兒等了!我要出去找她!”坐立不安的入畫在數着第三十個凌霄衛進來的時候再也忍不住了。
“你能不能安分些,沒看到我們少主嗎?”長影湊到入畫身邊,扯了扯她的衣袖,悄聲說道。
“讓她去!我陪她一起去!”北川冥澤的聲音簡直啞的要說不出話來了,這些天他幾乎很少睡覺,也只是隨便吃點東西。
不過,如果想在帝都這麼大的地方挨家挨戶的找到一個人還真不是什麼易事!當時北川冥澤讓凌霄衛把王公貴族家的小姐的畫像一一讓那個乞丐過目了,都被否認以後,他就讓人把畫了很多木宜暄的畫像,然後讓凌霄衛分散到帝都的每一戶人家。這樣搜尋了兩天竟然還是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傳來。
帝都大街上,北川冥澤頹廢的走着,但仍然不失高貴的氣度,走在人羣裡仍然引來了不少青澀少女的側目。害得跟在他身後的長影連連感嘆上天的不公。
不知道走了有多遠,北川冥澤忽
然來了精神,豎起耳朵說:“琴聲!就是這個琴聲!”
他這樣說着人已經向着琴聲傳來的方向奔去。在他的夢裡,聽到的就是這個琴聲,一定是暄兒,一定是。北川冥澤飛奔着,感覺自己的心臟有一種停住跳動的感覺,他都不知道該把他安放在哪兒了。
長影緊跟着自己的少主飛去,只剩下不會功夫的入畫在原地大叫着。
北川冥澤站在荷花池的一端,看着窗口裡那正在撫動琴絃的白色身影,,兩行清淚順着他的面頰就淌下來了。
如果以前說和木宜暄還只是夫妻的話,那麼現在她已經成爲自己的一部分了,無法分割的一部分。他就那樣站着,不敢去打擾了那撫琴的人兒,他不知道木宜暄爲什麼會躲着他。但他發誓這次既然找到了她就不會再把她弄丟了。過去的十天已如生生世世那麼漫長。
而正在窗子裡撫琴的木宜暄突然覺得自己的手不聽使喚的抖了起來,手下跳動的音符也逐漸失了原本的調子,心裡一陣凌亂如麻,一股一股的酸楚衝擊着心頭,鼻子也莫名其妙的酸澀起來。
“或許是昨天沒睡好吧!”木宜暄這樣想着,就輕聲的喚醒了在桌邊睡着了的翠兒,讓她替自己去取了安胎藥,吃了好睡一會兒。翠兒一邊擦着口水一邊答應着。
“你是誰?在這兒幹什麼?這位客觀,如果您要尋樂子,請去前面,我們姑娘在這兒是不接待客人的!這是我們姑娘私人的!”正要去端安胎藥的翠兒突然發現了站在荷花池畔一身黑衣木木站着的北川冥澤,氣度非凡,以爲他是誤創入這兒的客人,所以有些怯怯的說道。北川冥澤在自己的情緒裡沒出來,愣愣的看着木宜暄的方向沒有說話。
“喂,我說你呢!究竟是誰,待在這裡做什麼?”翠兒的聲音提高了一些。
“我來接我的妻子!”北川冥澤沒轉眼睛,嘴裡輕微的喃喃說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