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頭滿臉痛苦的躺在地上,而其他人均是瞪大了眼睛。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蛇頭竟然這麼快就被我給完虐了。而且看樣子受的傷還不輕。
我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從腰中拿出彆着匕首。直接一刀就朝蛇頭的胸口捅去。我力度和位置控制的很好,不會要他命,但眨眼間。他上衣就已經被鮮血給染紅了!
這一手,纔算是真正的震懾人心!
沒錯,我約蛇頭動手比劃。爲的就是此刻,來展現出自己的狠辣來,只有這樣才能鎮得住這幫混子。要不然的話,他們早晚都被反叛了。
蛇頭痛苦的捂着傷口,大聲的吼着:“你爲什麼要捅我?”
我撇撇嘴。故作毫不在意的說:“咱倆這是在比試啊。你又沒說投降,我當然是要幹你了?就像現在你還沒說投降認輸一樣,我自然得繼續出手了。”
聞言蛇頭臉色頓時一白,連忙慌亂的說:“楓哥我錯了,我認輸,還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條命吧。”
我哈哈一樂,蹲下身子朝他傷口處錘了一拳,痛得他直瞪瞪的吸了好幾口冷氣,我這才大笑道:“蛇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咱倆這不都是爲了活躍氣氛而進行的和平友好的比試嗎?我怎麼可能要你的命呢?再說了,你可是我的小弟,我保護你都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殺你呢?”
我這一連串的笑面虎行爲,讓在場的人都深深被鎮住了,現在的他們,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樣隨意,而是一個個正經端坐起來,等着我的命令。
我衝之前跟我說話那人勾勾手,道:“你去把蛇頭送醫院去吧,要不然他沒準還真掛在這了。”
“是,多謝楓哥不跟他一般見識。”那人道過謝之後,便扶起蛇頭朝一中校醫室趕去,現在我們在的地方附近沒有醫院,所以他只能先帶蛇頭去校醫室處理一下,包紮好之後再去醫院。
不再管蛇頭,我笑着望向衆人,問道:“大家感覺現在氣氛活躍了嘛?”
“活躍了,活躍了!”衆人連忙低頭說道。
我嘴角一翹,道:“好,既然氣氛活躍了,那我就開始說正事了。這次我來這裡,就是想帶着大家去滅了西街,然後把東西街一起攥在手裡!”
譁!
我話剛落,衆人就跟見了鬼似的,紛紛變了臉色,其中不乏幾個在一塊小聲的交頭接耳,他們聲音雖然小,但我還是勉強能聽到一些作死啊,不能去啊之類的詞語。
過了大概兩三分鐘,終於有個人忍不住了,主動站起身來說:“楓哥,咱們不能去啊。這麼多年來東西南北四條街之所以相安無事,就是因爲大家的勢力都差不多,要是咱們貿貿然衝了進去,一定會遭到西街所有勢力的聯合打壓的,到時候恐怕得歃血而歸啊。”
我眼前一亮,讚賞的看了這人一眼,雖然他說的是反對我的話,但卻句句是有理有據的。當即我就記住了他的樣子,以便於日後重用。
目睹了剛纔蛇頭的慘狀,其他人倒是不敢再獨自站起來了,但卻一直在私底下嘟囔個不停。
我微微一笑,自信的說道:“大家放心吧,既然我說要帶大家去征服西街,自然就是有把握的。因爲此刻西街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所有的老大全部身亡!”
“什麼?”剛纔站起來反對我的那人驚呼了出來,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閒話少說,只是簡單的西街目前的形勢告訴了他們,如現在只剩下一個寶爺,而且以前老大的勢力聽不聽寶爺的吩咐還兩說呢。
聽完我說的,衆人才露出恍然大悟般的笑容,一個個的就跟打了雞血一般,吵吵着說願意跟我一起幹過去!
這個結果在我的意料之中,因爲大家既然出來混了,那心裡肯定都是些不安分的主。現在有這麼一個好的機會,能夠把西街給滅了,他們怎麼可能不心動呢。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之前反對我的那人又想說話,看他那口型,又是擔心的話。我連忙走上前去,把他拉到了一邊。
要知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軍心了。要是被他澆一盆冷水的話,那可就真完蛋了。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
“王諸葛。”那人答。
我頓時一樂,他這名字跟他本人還真是相符啊。
這一次,沒等我問話,王諸葛便先開口說道:“楓哥,這次的行動還需商量一下啊,我從你的敘述中能夠看出來,寶爺肯定是個老狐狸一般的存在。對於這樣的人,要是咱們貿貿然衝進去的話,恐怕下場不是多麼的好啊。”
我深以爲然的點點頭,道:“我知道的你的想法,但問題是我和寶爺之間已經是勢不兩立了。若不趁着現在他還沒有完全掌握西街動手的話,以後機會就更加渺茫了。”
說完這些,我立馬期盼的說:“諸葛,你對東街道上老大這個位置有想法嗎?我覺得你很不錯,而且也有這個能力……”
沒等我說完,王諸葛便笑着擺手拒絕了,“楓哥,你見過諸葛亮當皇帝的時候嗎?我這個人頂多在幕後出出招,要是讓我帶兄弟們衝上去,那可真是難爲我了。”
我哈哈一樂,拍着他肩膀說:“是我想多了,你先回原地休息會吧,順便想想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拿下西街。”
王諸葛點點頭。
畢俊傑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我旁邊,他低聲笑道:“還是楓哥有辦法,平時這幫人根本就不怎麼聽我和安曉唯的話,結果今天你一來,這羣人就都服了。”
我苦笑着嘆了一口氣,這些人不過是因爲西街地盤利益的刺激,才讓他們暫時聽從於我罷了。若是這次進攻西街失敗,或者等徹底拿下西街之後,這羣人絕對會有反叛之心。
追根究底,還是我們身份不足以震懾住他們!若是現在蕭問天在這裡,來當這個東街的老大,他們絕對不敢有二心。
一想到蕭問天,我就不由想起蕭雨萱來了,這麼長時間沒見,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感慨似的嘆了一聲,我讓畢俊傑留在這裡和這羣人多交流交流,我自己則是獨自走在黃昏的馬路上,感受着車來車往,世事炎涼!
就這樣一路走着,也不知道具體走了多遠,反正我是來到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我舔了舔嘴脣,越發感覺渴,恰好前面有一家小商店。
當即我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走了進去,“老闆,給我一瓶礦泉水!”
“好勒!”
老闆隨意的說道,同時把礦泉水遞給我,然而就在我們兩個四目相交的時候,全部都傻了眼,許久竟同時驚訝道:“怎麼是你?”
真的,我現在真被震撼住了!因爲我眼前這個穿着廉價運動衣,蝸居在這個小商店的老闆,竟然是昔日的不可一世的東街老大蕭問天!
我本來以爲他越獄之後,會逃亡其他的地方呢,沒想到這麼長時間,他居然一直守在東街,而且還開了這麼一家小商店。
“雨萱在哪裡?她現在怎麼樣了?”我連忙問道。
蕭問天一愣,不過還是回答說:“她很好,我把她送去了其他的學校。至於名字我就不能告訴你了,因爲我不想她再跟這裡的事情有任何的交集。”
蕭問天語氣很平緩,也很平易近人,跟他之前的雷厲風行差太多了。以前的他,好比是一把鋒利的寶刃,無時無刻都不鋒芒畢露,而現在的他,則像是一汪讓人看不透深淺的潭水,把自己給隱藏了起來,不鳴則已,一鳴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