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哥,東家不在,我做不了主。可否,讓我去請東家過來,跟大哥談談。”掌櫃的也是知道他們的存在,但是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只能出此下策。
“好,給你一個時辰。一個時辰見不到銀子,別怪老子不講道義,拆了你們的店。”刀疤臉坐在長凳上,一隻腳翹在上面吼到。
天立居住的地方,就是那小娘子的祖宅,掌櫃是知道的。現在,他一路小跑,找東家去。
“東家——!”
掌櫃還未到,先大聲呼喊。
天立剛剛出門,手裡拿着一個鳥籠,真準備出門喝茶。
“東家,不好了。這裡的扁擔幫上門收保護費了!”
“收保護費,人在哪裡?”
“在客棧!”
“帶我去看看。”
……
天立老遠就看到,客棧中那些人。
“各位好漢,來這裡有何貴幹!”天立右手提着鳥籠,輕描淡寫地進入店裡,笑眯眯地問候。
“你就是東家!”
“是啊!”
“聽說,你是這條街,十六個店鋪的東家。”
“是啊!”
“好,老子是來收保護費的,一間店鋪紋銀十兩,你說呢得繳多少?”那個刀疤臉盯着天立問到。
“一百六十兩,沒錯吧!”
“好,就依你一口價,一百六十兩。拿錢走人!”那個刀疤臉嘩的一聲,從凳子上起來。
“好說。這裡是一百六十兩紋銀,你點好了。”天立拿出幾個銀元寶,輕輕地遞過去。
“算你識相,走——!”
刀疤臉接過銀子,帶人走了。
“東家——!”掌櫃心痛地叫喚着。
“沒事,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算事情。你們忙你你們的去吧!”天立根本不在乎銀子。
“不是,東家。只怕,今天你給了,過幾天他們還再來。”掌櫃做了多年生意,這樣的情況他怎麼不知道呢!
“沒事,船到橋頭自然直!”天立右手提着鳥籠,嘴上吹着口哨,輕輕鬆鬆地走出店門。
掌櫃看着這個東家,實在無法理解。
其實,也不能怪天立。自從恆州出來後,沒多少時間,就進入華陰家族。那是豪門,自己也就是少爺。沒人伺候的日子,真的不太適應了。現在,天立整天逗鳥喝茶,日子過得似神仙一般。
不出掌櫃所料,僅僅過了三天時間,另一幫人又來了。並且獅子大開口,五百兩紋銀。
掌櫃聽了直搖頭,誰知道東家連討價都沒有,直接掏出幾個銀元寶,給了。
這下,在整個橫河城算是炸開了鍋。誰都知道,這裡有個超級大金主,膽子又小,隨便過去一嚇唬,就能得到不菲的銀子。三天兩頭有人來收保護費,天立從來不還價,他們說多少就是多少。
從開始的一百六十兩,到半年後,開價一萬兩。
僅僅半年時間,整個橫河城的地痞、流氓、混混,全都發財了。他們的發財,竟然帶動了橫河城的青樓、賭場、酒館生意興隆。生意興隆不要急,竟然帶動外鄉人過來了。整個橫河城一掃往日那副,沒落的景象。街道上,人來人往,小販沿街叫賣。
天立看着此情景,笑眯眯地說到:“是時候收網了!”
初一,是那些地痞、流氓、混混來客棧收保護費的日子。時間一長,當地的地痞、流氓、混混特別爲天立的安全着想,萬一誰不長眼弄死了這樣的金主,他們還不哭去。所以,就商量好,每個月初一,來到店裡收取保護費。一個月,只能收取一次。誰敢違背,羣而攻之。
那些地痞、流氓、混混,全都是吃軟不吃硬的傢伙。開始的時候,誰帶上一兩個人,都敢上來收保護費。奇怪的是,這位金主,也給。結果,其他的地痞、流氓、混混不服了。老子混的比你好,人比你多,刀比你快,還跟我一樣,不服。接過,在一段混亂的時間後,敢來保護費的只有八家了。這八家自己約定好規矩,一個月來一次。同時阻止,那些不長眼的人,前來騷擾自己的金主。
“各位,都來了!”天立從樓上下來。
“老闆發財啊!”
……
每次都是客套話,然後拿錢走人。
“各位在橫河城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天立來這裡快一年了,我初步計算了一下。散出去的銀子,恐怕接近兩百萬了。兩百萬紋銀恐怕都能買下整個橫河城了。既然,你們拿了我的銀子,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我的人了。當然,有不服的,可以出來,保證打不死你們。”天立突然說這些,讓那些地痞、流氓、混混全都傻眼了。
“東家,你是不是酒喝多了,說些酒話。快拿銀子吧!老子還有事呢!”
“對,小娘子還在被窩裡等着我呢!”
“啪——!”
天立突然一巴掌,那個開口之人直接倒飛出去。
“譁——!”
天立的突然動手,讓那些人瞬間拿出自己的兵器。
“我忘記了告訴你們,我是一個問道者,想跟我動手的,想清楚了再來。”
一朵火苗,憑空出現在天立的手中之中。
“啊——!”
“叮——!”
……
也不知道誰開始,手中的兵器掉落,隨後叮叮噹噹得。
“前輩饒命啊——!”
“前輩饒命啊——!”
“前輩饒命啊——!”
……
當火苗出現後,那些人全都跪在地上大喊饒命。
“好了,你們拿了我兩百萬兩銀子,只要將銀子還上,我就不追究你們什麼的了。如果,還不起銀子的話,那麼就——!”
“前輩,銀子我們都花出去了,跟本還不起啊!”
這些人,全都跪在地上,各個哭天喊地地求饒。
“好,給你們一個機會。十五月圓之夜,橫河碼頭集合。記住,只要花過我一分銀子的人,都必須到,否則你們的一家全都陪葬!”
那些跪在地上,相互對視,久久不語。
“現在,給我滾。記住,別想逃,因爲你們逃不了的。”
“是是是——!”
那些人,走得一個麻溜。
“東家——!”
現在輪到掌櫃腳軟了,想不到這麼好說話的東家,竟然是一個問道者,一個傳聞殺人如麻的問道者。
“好了,你們繼續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他的就不要管。”
“太爺——!不好了——!”
那些收保護費的前腳從客棧出來,後腳就進入一個大院,橫河城最大的院落。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保護費收了嗎?”院中一位老太爺坐着喝茶,不緊不慢地問到。
“還什麼保護費,那個天立,竟然是一位問道者,一巴掌就將老三扇飛了。他還說,讓我們收到的保護費近百萬兩吐出來。”
“什麼?那個老好人,竟然是問道者,怎麼回事?”老天爺也不淡定了。
“誰也不知道了啊!今天是初一,我們約定收保護費的時間,他一來就露了一手,並且將老三扇飛。老三可不弱於我,也是八脈存在。”
“他還有什麼事情沒有?”
“說,拿了他銀子的人,在本月十五月圓之夜,在橫河碼頭集合,至於什麼事情不清楚。”
“這個外來人不簡單,竟然忍了一年多,散出去近兩百萬兩紋銀,恐怕胃口不小啊!好了,你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問道者一個手指頭,都是不是我們凡人能夠對付的,我會彙報上峰,讓他老人家做決定。”那個老天爺也有九脈實力,不敢亂動了。
“好,外面的兄弟,就等後太爺的消息了!”
“下去吧!”
老頭子,看着那人下去後,自己也起身往屋後走去。
“小方,什麼事情啊?”一個只有二三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竟然叫那老頭子小方。
“上峰,一年前橫河城來了個外鄉人,非常好說話,散出去兩百萬兩紋銀。”
“你不是跟我說過了,下面的人員都安排好了,我們只拿六成。”
“上峰,事情不是這麼簡單。今天是初一,也是拿錢的時間。那些人回來稟報,那個大好人,竟然是問道者。”
“什麼?是問道者,什麼修爲?”
“上峰,我們都是普通人,根本無法理解問道者的存在,修爲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了,一個問道者面對那些流氓收保護費,竟然能夠忍氣吞聲,恐怕什麼原因。我猜想,他在躲避仇家,並且身上有很重的傷。一年的時間,能夠讓他喘上一口氣了。既然是道友,那麼該過去問候問候了!”
“一切由上峰定奪!”
水面風平浪靜,下層暗潮涌動,天立獨自站在窗口,看着他們在水面下活動。自己這麼一招,恐怕能夠將藏身水底之人,給掘出來。
“你們東家在嗎?”一位中年人,手裡拿着一隻葫蘆,進入客棧朝掌櫃問到。
“東家,在樓上!”
“幫我叫一下,道友相見。”那位中年人,說完後直接落座在板凳上,舉起自己的葫蘆喝上一口。
其實,天立早就知道了,那位出現在街道時,就瞞不過天立的魂識。
“我來了,不知道友怎麼稱呼!”未等掌櫃動身,天立就出現在樓梯上。
“道——!前輩!”那位急忙起身,並且收拾好葫蘆,恭恭敬敬地站在桌腳附近。
那人原以爲天立也只是一個剛步入問道者行列的新手,誰知進入是一個五行境的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