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摔得腦瓜子嗡嗡作響。
胖女人輕蔑地挑釁道：“不服再來。”
瘦長臉笑得花枝亂顫，“溫柔點，這麼嬌滴滴的小姑娘你也下得去手。”
胖女人甕聲甕氣地說：“放心，我有分寸。”
一個五十多歲的女囚實在看不下去了，壓低聲音勸道一句:“忍忍就過去了。”
好，她忍。
忍字頭上一把刀。
連續五天，她都在尋找機會，任由她們變着法的欺辱自己。
給她們洗腳，洗內衣褲，打掃衛生，給她們擠牙膏，拿廁紙，每天赤-身-裸-體站水裡半個小時，吃不乾淨的飯菜，就連折的紙箱都被她們拿去大半充數。
第六晚，刀疤臉又照常把一堆衣服放她牀上，她忍無可忍，趁刀疤臉放鬆警惕，從口袋裡抓了一把洗衣粉甩到她臉上。
洗衣粉進了她眼裡，她不敢睜開眼睛。
冷清悠把她踹倒在地，用腳狠狠踩住她的後背，又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繩子，緊緊勒住刀疤臉的脖子，“想死，我們大家一起死。”
刀疤臉女人“嗬嗬”的喘不過氣，她眼睛通紅，睜不開，不停地眨着眼，手在空氣中亂抓一通，“你敢動我，我報上去，有你好果子吃。”
胖女人擼袖子就要衝上來。
冷清悠冷笑着瞥了她一眼，挑釁地看着胖女人，“想要她死，你只管上。”
她別的沒有，做慣了體力活，力氣還是有的，大不了魚死網破。
瘦長臉忙打圓場，“妹子，這是做什麼，快鬆開，有話好好說。”
“以後再欺辱我，這就是下場。”冷清悠纔不會輕易放過她，手上沒有鬆半分力。然後指着瘦長臉：“你，過去扇她，知道扇到我滿意爲止。”
她森然的目光瞪向胖女人，霸氣的樣子驚呆衆人。
瘦長臉猶豫着沒動。
冷清悠手上又緊了緊，刀疤臉被勒得“嗷嗷”直叫。
“還不快動，你他媽想看我死是不是？！”刀疤臉臉都變紫了，呼吸困難。
冷清悠冷冷地掃視了一圈，“我是豁出去了，就看你們豁不豁得出去，大不了同歸於盡。”
她做出一副破釜沉舟的樣子，其他的獄友也不再看熱鬧，她們圍過來跟冷清悠統一戰線。
“扇。”
“扇。”
……
獄友們很齊心地壓低聲音喊道，平時被欺負的狠了，她們也沒有反抗過，都不是死刑，還有改過自新的機會，都默默忍受着。
現在終於有人替她們出頭了，她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啪……”瘦長臉試着扇了一巴掌。
“用點力，你們兩個互扇。”冷清悠挑挑眉，她手上用力，把繩子收緊。
“咳，快他媽扇啊！”刀疤臉一臉痛苦地吼道。
“噼噼啪啪……”
胖女人回擊了一巴掌，她力氣大，把瘦長臉嘴角都打出血了，瘦長臉反過去用更大的力氣扇回去。
兩人你來我往竟扇了幾十巴掌。
冷清悠仍然沒有喊停的意思，刀疤臉慫了，“以後你做我們老大，我們再也不跟你做對了，都聽你的。”
“你們反悔了怎麼辦？”冷清悠腳上也用了點力。
刀疤臉疼出一身冷汗，“不敢反悔，不敢反悔。”
冷清悠冷臉沉聲道：“停吧。”
胖女人和瘦長臉這才停手，兩人頭髮凌亂，臉頰高腫。
“還不快叫老大。”刀疤臉面色難看地呵斥道。
兩人畢恭畢敬地叫了一聲：“老大”
女舍所有的人一向以刀疤臉爲尊，她都服軟了，別人也都恭敬地喊：“老大。”
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冷清悠收起繩子，纏在腕上，這是她花五天時間偷偷做的。
爲此她的褲腿袖子都短了一大截。
晚上她眯着並沒有睡着，生怕那三人會報復她。提心吊膽到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