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摩天輪之綜穿——未完不續
“姐姐……姐姐……”羅潔愛爾此時完全忘記了什麼叫做儀態, 那將近崩潰的理智在咆哮着，瘋狂的暴戾意識如烏雲壓在心上，“醒醒, 不要離開我！醒啊……”
空間因那控制不住的力量漸漸露出些許裂縫, 狂風呼嘯中, 一股平和的清涼氣息緩緩安撫起男子的神智, 那熟悉的力量讓他經歷大起大伏的心安定下來, 一時之間妖孽的容顏露出了呆滯的表情。
“羅潔愛爾，冷靜下來！”伸手一把摟過這個因自己突然暈倒而差點瘋狂的男子，回覆了那一世記憶的冰雨此刻更是對他又愛又憐, “我沒事，放心。”
聽着耳邊的清脆嗓音, 羅潔愛爾如冰雨所言, 冷靜了下來, 卻不發一語。
而冰雨也如此，只默默感受着暴漲的力量, 以及那久遠的記憶……
之前通過幻想看到薩菲羅斯的經歷，還沒等她接着欣賞雲天青那一部分，曾經收集回來的靈魂竟然突然活躍起來。她也因此她想起了她的身份——諾唯的女兒，或者說他和另外十二個男子共同創造出來的女兒。
但是，她到底爲什麼會分裂靈魂, 諾唯爲什麼要扮演惡劣的操作者, 那些背後的“父親”爲什麼都一致希望她尋找多個伴侶, 以及爲什麼要她保持純潔之身……這一切一切她都沒有記憶。
看來是要靈魂完全恢復起來纔可能得識真相了……不無遺憾地嘆了一口氣, 冰雨想起她在天使禁獵區那個世界的經歷, 不由再次嘆氣。
她欠了羅潔愛爾很多，這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掩蓋得了的……墨瞳如同深潭般暗沉, 冰雨此刻難免有點不自在。
一直瀟灑遊蕩世間的她，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顧忌？
“姐姐……你真的沒事？”從對方醒來到現在，羅潔愛爾感受到的只有沉重，即使被緊緊擁抱着，也絲毫不減對她的擔憂。
“有事。”
微微一笑，好笑地看着羅潔愛爾一臉緊張兮兮的樣子，冰雨用手感受着對方臉部的肌膚，戲謔道，“我回復記憶了哦，羅羅~所以……”語音有了輕微的上揚，毫不掩飾臉上的期待，“你答應過我的生日禮物什麼時候兌現？”
“……”( ⊙ o ⊙)！真難爲比女子更美麗的羅潔愛爾露出這樣一個蠢蠢的表情。
“嗯哼？想賴賬？！”冰雨笑眯眯地對着對方威脅道，她始終都不適合扮深沉，還是這樣自然地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日子適合她。
“哈、哈哈……一言九鼎，找個適合的時候再兌現吧！”羅潔愛爾打着哈哈，指着鏡像裡的重樓說道，“剛纔你錯過兩個了，這個可不能不看啊！”
“我認識他，重樓嘛~反正大概可能也許估計Maybe他是你的又一個兄弟，你關心他無可厚非。”一臉陽光燦爛，冰雨突然來了個轉折，“但是！在欣賞好戲的同時，你不是還有時間去換裝嗎？”
~(@^_^@)~我笑，(*^__^*)我繼續笑，O(∩_∩)O我依然笑。
總之，一直笑得很開心的冰雨，更加開心的發現對方開始妥協行動了。
“遲換早換都是要換，你什麼時候變得扭扭捏捏了？”冰雨得了便宜賣乖，一邊吃零食一邊欣賞美男換裝圖。
羅潔愛爾頂着背後快要刺穿他的熱辣視線，很想對她說一句“任何一個男的在這種情況下放得開都是鬼話”！
但是說實在，他一沒膽食言，二替她恢復記憶而高興，三爲她緊記他曾經的話語而暗喜，也就半推半就妥協了。反正……就算他死賴着不換，她也會“幫”他換的=_=。
總之，前一刻還風雲變幻的空間，下一刻就盪漾着淡淡的溫馨和默契。
而當冰雨看到重樓和一個自稱是波塞冬和阿波羅合體的男子一起的時候，第一時間反應的不是震驚於他們的融合，而是震驚於重樓和他們一起的時候那種歡喜冤家的氣場。
一個紅如烈火，一個藍如深海，一熱一冷的二人讓她腐的因子活躍起來了！
墨瞳閃閃發亮地看着鏡像裡的發展，冰雨卻也不得不爲曾經的自己汗顏。竟然被挑撥離間了……話說那個“咫尺天涯”是啥法術？她又是如何GD上重樓的？
在看到阿釋密達這個N年前襲擊她的神界中人時，得知他悲催的被她契約了的那一刻，冰雨已經不知道該發表什麼感言了。
她這個血統，真的很強大。
沾血者，一概成了她的契約者，然後或多或少都會得到一些力量上的提升，以及得釋原著的故事超脫於原世界。
不同於雲天青這個被她自主契約的契約者，阿釋密達曾經傷害過她，所以簽訂的契約類似於主僕契約。而玄霄未曾傷害她，但同樣簽訂的都是血契。
該對諾唯說一聲謝謝嗎？爲她解決了這個難題。雖然另一方面可以說是諾唯坑了玄霄，逼迫他要麼選擇成爲她的“僕”，要麼選擇接受她的花心……
“姐姐，我換好了。”
在冰雨糾結的思考中，羅潔愛爾冷靜地穿上新衣，妖嬈地回身對着冰雨一笑。
“噗——”結果，冰雨的思緒從遙遠的他方迴歸時，第一眼入目的就是美得不像人的羅潔愛爾，一時受激過度，笑噴了。
只見不發飆就一身受氣場的羅潔愛爾，身穿一身華麗麗的大紅色宮廷裙子，華貴的絲綢上繡滿絢麗的花朵，銀髮飄飄，妖豔非常。
那雙紫羅蘭的眼瞳，絲毫不見惱怒的情緒，寵溺地看着女子笑得幾乎癱在地上。
“姐姐，還滿意你看到的嗎？”反正都是要換成這個樣子，羅潔愛爾乾脆毀形象毀個徹底，伸手將冰雨摟起來，微微偏頭，勾起一個讓人垂涎的誘人笑容。
“滿意，非常滿意。”冰雨既爲效果顯著而震驚，也爲對方這番取悅她的行動而感動，一彈指，自己也換成了華麗的宮廷裝，不過是男式的。
“美麗的羅潔愛爾，我有這個榮幸邀請你跳舞嗎？”在COS薩菲羅斯出任務的時候，冰雨練就了一身高傲的冰山美男氣質，此時微微彎腰一副紳士的樣子，讓她看上去真如一個男子一般。
“當然，只要是你的請求。”羅潔愛爾脣線微勾，紫瞳流光溢彩，銀髮因接受邀請的動作而下滑，勾勒出一道華麗的弧線。
虛空中傳來悠揚的配樂，一男一女OR一女一男兩個同樣妖孽的人翩然起舞，衣襬裙角升騰之時豔如綻放的鮮花。
銀髮人兒那嬌柔的身軀，糾纏的眼神，鮮豔的紅脣，無一不讓僞裝鎮定的冰雨心中大聲吶喊——到底誰纔是女的？太令身爲女性的她慚愧了！
於是乎，還沒跳第二首舞曲，冰雨就板起臉來，一臉威脅表情地對着羅潔愛爾要求道，“換回來。”
好吧，神是她魔也是她，明明就是她要求羅潔愛爾換女裝的，現在第一個受不了的也是她。
“但是剛纔換的時候，我累着了……”羅潔愛爾嘆息般地說道，搖頭拒絕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爲難，然而嘴角的弧度卻微微上翹，“不如姐姐你幫我脫？”
“！”冰雨一臉愕然，瞬間醒悟過來後也是笑得一臉不懷好意，“好啊，美人兒，大爺我會好好幫你的~~~”上揚的尾調漸漸染上絲猥瑣的音調，“……就算現在你叫救命也沒用了！”
“啊，救命！”興致上來，在冰雨面前從來不顧忌的羅潔愛爾也陪她一起玩“惡霸調戲民女”的狗血劇，掙脫對方的手卻沒怎麼用力，反而顯得欲拒還迎。
結果，首次遇到如此配合的拍檔，冰雨一時頭腦發熱，忘記自身所處的空間並不是排他的，確確實實地上演了調戲羅潔愛爾美人的戲。
當幾個要麼自願、要麼被迫殺害另一個自己的男子歸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二人糾纏的身軀。
虛空中的配樂依然悠揚，美豔的舞姿卻變成了幾乎可以稱爲“脫衣舞”的舞蹈，眼前這一男一女讓經歷了毀滅世界這個沉重話題的幾人抽了抽嘴角。
熟悉冰雨惡趣味的薩菲羅斯是第一個認出“男子”身份的，二話沒說就將人拉了過來，卻不想宮廷裝除了以華麗著稱之外，鈕釦、蕾絲、袖帶也是衆所周知的多。一個用力之下，冰雨衣袖上的鈕釦和羅潔愛爾的糾在一起，嘶的一聲，二人一同露出瞭如玉的手臂。
“冰雨，我以爲你只喜歡耽美，但你的行動告訴我，你不止喜歡美男，還喜歡美女嗎？”玄霄等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被雲天青的話語怔愣住了，“我該如何稱呼這位……妹妹？”
這下，除了主角二人，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甚至連博洛和阿釋密達這兩個外人都表情詭異。
“你可以稱呼我爲弟弟哦，親愛的哥哥。”笑得一臉妖孽的羅潔愛爾用着最嬌媚的聲音如此說道，完全不在意此刻的他一身沒了左袖的宮廷裙着裝。
“嘛，他說的是事實。”死豬不怕燙，冰雨毫不在乎吹得呼呼響的冷氣，同樣不在意缺了袖子的裝束。
“她是男的？！”雲天青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需要驗明正身嗎？”羅潔愛爾理所當然地伸手就要解開腰帶，還沒露出胸膛就被反應過來的衆人一把扔到角落。
“啊！羅潔愛爾！”冰雨此時沒了繼續開玩笑的心情了，急急忙忙跟了出去，卻不想只能眼睜睜看着銀髮紫瞳的男子掉落到別的世界。
“我們不是有心的……”弱弱地繼續將衆人的心聲吐出，雲天青抹了抹額上的冷汗。重樓是她的另一個伴侶這事實，他很快就接受了，但剛纔那個“弟弟”……T_T……他真的難以接受啊！
“你們是故意的……”冰雨眨了眨眼，一針見血地指出，“羅潔愛爾是我承認的伴侶，你們看着辦吧。”那表情卻不如話語的雲淡風輕，而是一臉“你不作出行動就等着報復”的意思。
“我叫塔納託斯去找他。”碧湖雙眸深沉一片，哈迪斯淡淡建議道。
你故意的吧？哈迪斯！叫一個失蹤的路癡去找人，不是開玩笑嗎？冰雨抽了抽嘴角。
“傑內西斯最近挺閒，我通知他去找。”薩菲羅斯的表情無比自然，嗓音更是迷人的可以。
你也是故意的，薩菲羅斯！叫傑內西斯這個傲嬌去不如叫安傑爾這個老實人去……冰雨額上一片黑線。
“我去找。”在玄霄和雲天青思考如何開脫之時，一道讓人錯愕的聲音響起。
冰雨緩緩看向聲音的主人，映入眼眸的就是火一般的紅色，男子一臉沉靜，血眸的深情卻幾可溢出來。
“重樓……”冰雨垂眸，雖然不合時，但她的確想吐槽，這種深情的表情如果對着他身邊的藍髮男子就好了~
對此找打的心理活動毫不知情，重樓放下一束花就轉身劃開空間，虛空中傳來那明顯有點羞澀的話語。
“這是你以前纏着我送你的花……”話音逐漸降低，最終消散在一片沉寂中。
而遺留在空間裡的衆人，皆是一臉或疑惑或錯愕或崩潰的表情，只因躺在冰雨手心的花，名爲——萬壽菊。
受荼毒最深的雲天青第一個笑噴，反應過來的薩菲羅斯和哈迪斯冰冷的表情詭異地有了一瞬的漂移，而冰雨，則是一臉天塌下來的模樣。
誰能告訴她，爲毛樓殿會被她崩成這樣？他應該不知道菊花的含義吧？是吧是吧是吧……？冰雨心中不停迴響着對曾經的自己的疑問。
“我說，戲演完了，還是快去收集最後的魂片吧。”欣賞完一場絕對僅有的戲，諾唯劃開空間邀請道。
“你在魔界的記憶可以去幻暝界的紫水晶看到，至於那最後的魂片，爲了增加有趣度，我不告訴你它在哪。”諾唯笑眯眯地說出讓冰雨想將他GAME OVER掉的話，“也許在九天玄女那裡，也許在塔爾塔諾斯那裡，也有可能附身在卡奧斯那裡……”
這不就是“告訴”了嗎？by衆人。
“親愛的父親大人~”一臉陰沉地打斷諾唯的列數，冰雨心裡卻也是沉甸甸的，“這一切究竟爲了什麼？”
“嘛，很懷念的稱呼。”諾唯一臉誇張的表情感嘆道，讓旁觀的衆人都一致鄙視，“原因暫時不告訴你，但我們會在你背後看着的……”
是的，我們十三個會一直看着，看着你如何走向那條真正的滅世路……
無人聽聞的內心深處，滿是期待味道的話語悠悠盪漾。
還沒從那諾唯的意味不明的答覆中反應過來，冰雨就被他一把推倒不知名的時空，薩菲羅斯等人想追去時，裂縫卻馬上合上。
面對衆人虎視眈眈的眼神，諾唯做了個怕怕的動作，“別膽心，你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等待是一件美妙的事。”
就好像他們等待那滅世的一刻一樣，美妙的心情……看向衆人的紅眸中冷光劃過，不等他們有什麼行動，諾唯再次劃開空間。
“如無意外，你們十年後就可以見到剛剛穿越的冰雨呢……”不無遺憾地說出這句話之後，諾唯就消失在衆人眼前，空間也因失去紅衣男子的身影而變得暗淡下來。
“我們先回去，師兄？”雲天青望向玄霄，卻糾結地發現對方腳邊躺着一個三歲的小孩。
面對玄霄越來越詭異的眼神，雲天青不得不搖頭晃腦，“他不是我兒子！”
“……”這樣一個此地無銀的答覆，讓玄霄默然。
“剛纔諾唯有提示我們，塔爾塔諾斯由我負責。”哈迪斯沒理會雲天青二人的詭異氣場，對着薩菲羅斯問道，“至於九天玄女和卡奧斯，你知道嗎？”
“卡奧斯……我聽過。”搜索了下記憶，薩菲羅斯淡然道，“我回去找。”
“我負責去找九天玄女。”玄霄將雲天河拋給雲天青，來個眼不見爲淨，語畢就消失在衆人眼前。
“喂喂，我沒記錯的話，這千年來重樓就一直找九天玄女麻煩，卻也一直被她躲過。”孤家寡人的博洛吐出一句讓雲天青意外的話，“她一定有冰雨的魂片，要不就不會讓我的契約有反應。”
微微蹙眉，無視衆人期待的目光，博洛一把打消他們羣攻玄女的計劃，“九天玄女很會躲，我曾經在原來的世界見過她。”回眸看向綠瞳的黑髮冥王，“哈迪斯，你順便去奧林匹斯找找線索吧。”
“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從沒有過兄弟愛的哈迪斯，此刻也難掩疑惑問道。
可惜這唯一一次對海王的擔憂，被重生的博洛浪費了，只見他一臉讓人冷汗的表情說出了一句讓人暴汗的解釋，“這就是愛的力量啊……”
“……”by手很癢，很想揍人的聽衆。
••••••我是分割線••••••
遙遠的異時空，墨發墨瞳的女子現出身影，入目的是如同仙境一般的美景。
一望無際的藍天碧海中央，空氣漂浮着無數的泡沫，而細看之下就會發現，那每一個泡沫都是各成一界的世界。
“試一試碰碰它。”嬌媚的女子嗓音在冰雨耳邊響起。
回眸一看，來人的容顏讓冰雨愣在原地，呆呆地喚了一聲，“女王媽媽……”任由對方捉着自己的手去碰觸身邊的泡沫，在泡沫破碎的瞬間，龐大的力量伴隨着生命的哀鳴涌入靈魂，冰雨的手顫抖了起來。
“這纔是第一個啊……受不了？”來人笑得一臉興味，嗓音卻冷漠異常，“如果你不想再見到他們，我允許你停手。”
“他們？”冰雨顧不上自己前一刻做了什麼逆天行爲，緊張地追問道。
“哈迪斯，薩菲羅斯，玄霄，雲……”
“夠了！”冰雨冷然打斷對方的話，墨瞳深沉如夜，映不入一絲光芒，“你就是想我接替你而已，我答應!”
ωωω• ттκan• ￠ ○
“不一樣的選擇……我終於等到了嗎？”恍惚地嘆息，來人的笑容卻哀傷得讓人落淚，“只要你信守承諾，無盡的輪迴將結束。”
“一直在一起不可以嗎？”墨瞳漸漸染上水色，冰雨發現自己笑不起來。
“是我將你打落輪迴的，你不應該同情我……”來人伸手撫上冰雨的臉頰，爲她最後一次擦淚，“你現在已經有了在意的人，那我就放心了……”
“不，媽媽——！”
······我是分割線······
最後的呼喚也喚不來對方的決定，冰雨只覺眼前一黑，身邊的景象就急速變幻。
“……姐姐？你回來了？”黑夜中，縈繞着淡淡藍色光芒的水晶宮殿前，身穿繡滿咒文的白衣，黑髮男子不確定地喊道。
常言道“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曾經疑惑過、嚮往過無限空間的冰雨，現在只覺得無比諷刺。
這麼一個短暫的時間裡，萬千世界的主人就消隕了，無盡的輪迴終於到了停止的一刻，而爲了她未來而設計愛上她的這些男子，又陪着她虛度了多少個輪迴呢？
緩緩擡眸，墨瞳凝視着眼前謫仙般的男子，冰雨露出一個讓對方暗暗擔憂的飄渺笑容。
“是啊，我回來了，玄霄。”
但是，億萬年來陪伴她的那些人，已經沒可能再回來了……
那些以自身靈魂創造了她的父母，已經……
回不來了……
“孃親？”讓人窒息的沉默被爽朗的男聲打破，披着毛皮的少年雲天河對着冰雨喚了一聲。
“這是誰啊？！”將心底的悲哀埋藏起來，冰雨一副要捉姦的表情對着雲天河身後的人影喝道，“雲天青，你有種！”
“冰雨，消消火，消消火。”雲天青賠笑着打了個哈哈，無視冰雨的反抗將她抱了起來，“來，這是我和師兄爲你建的家，感動吧！”
“你不解釋清楚我就讓你‘動感’起來！”
“但是解釋起來一匹布那麼長啊……”
“反正我們日子多的是，抗拒從嚴，牢底坐穿！”
“霄爹爹？那是孃親嗎？”雲天河一臉羨慕地看着冰雨和雲天青二人的交流，“孃親並沒有爹爹所說的那麼兇啊！”
“……”玄霄沒有回答，沉默地看着二人進入水晶宮內，下意識的將前一刻冰雨的異常遺忘在記憶的角落。
無知者幸福，不是嗎？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