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nnibal,感覺很熟悉,我一定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Issac看着手上的便條,努力的回憶着。
“Hannibal Barca,北非迦太基著名將領,卓越的軍事家和政治家,他被西方人譽爲戰略之父,其許多思想和作戰方法都有着理想主義的光芒,或者說,他是今天美國“高邊疆”戰略理論之父。”Reid飛快的說出一大段話,頓了頓,看向Issac,“我是說,他的名字也是Hannibal,也許你聽過的是他的名字。”
“我想起來了!之前我的舍友要寫論文拜託我給他找了不少資料,其中就有迦太基的歷史!”Issac眼中散發着崇拜的光芒,不愧是天才!你真厲害!”幾乎立刻的,他看到Reid原本上揚的嘴角垂了下來,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像是沒有得到愛撫的大狗。
不不不,Reid可沒有什麼攻擊性。Issac心裡說,嗯,應該是被搶走了堅果的小松鼠。
Reid很沮喪,他已經告訴Issac可以叫自己Spencer,可是,他現在還是叫自己。我果然不討人喜歡。陷入自暴自棄情緒裡的年輕博士錯過了Issac眼裡的笑意,還有同事們明目張膽的擠眉弄眼。
回到匡提科的時候天色已晚,Morgan很細心的幫Issac訂好了旅館,並且免費送了他一程。
“你真是個好人,Derek。”Issac手裡拿着Morgan路上買的三明治,咬了一口。
“當然,這是一個讓人感覺愉快的男人必須具備的品質!”Morgan一口氣把紙杯裡的可樂喝光,空紙杯直接扔到了後座裡。“好了,別用這種眼光看我,不拘小節也是一個男人必備的品質。”
“嗯,我猜,如果,坐在你身邊的人是一位美女,你會怎麼說?”Issac笑着問。
“哦,Baby,我是一個FBI,每時每刻都繃緊了神經爲保護公民安全而努力,一天中的大多數時間都是呆在車裡。當然,作爲一個好公民,不隨手丟垃圾是最基本的準則。不過,請放心,我其實是一個很整潔的男人,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參觀一下我的辦公桌,絕對的井井有條!”Morgan一本正經的開口。
“噗……咳咳……”Issac被Morgan的男女有別弄得哭笑不得,忘了自己正在吃東西,一時疏忽,被噎個正着。“我敢打賭,就算你的辦公桌井井有條,因爲那是放在明面上的,你的抽屜絕對不是。”
“可是,任何一個美女都不會失禮的去翻我的抽屜。”Morgan打開車載CD,歡快的藍調充斥了整個車廂。
Issac吃光手裡的三明治,轉頭看向Morgan安靜的側臉,“你們經常這樣嗎?”
“啊?什麼?”Morgan問。
“隨時準備出外勤,全國各地的飛,面對世界上最殘忍冷酷的連環殺手……”Issac看着路燈光照射下Morgan明明暗暗的臉,說不上是佩服還是感動又或者是別的什麼東西。
“習慣了,這是我們的工作。”Morgan卻無意多說,“你沒有加入的打算,那麼,就多看看這個國家光鮮亮麗的地方。不然,你以後的日常活動之一就是去拜訪心理醫生了。”
“啊,對!心理醫生!”Issac翻出手機,“我還要去巴爾的摩去見,我想這需要預約,不過現在太晚了,明天打電話也許更合適。幸好我有一個被導師抓住佔用了一整個假期的霍普金斯大學的朋友,是該讓他做點什麼的時候了。”
Morgan聽着Issac熟稔的對電話另一端的人連寒暄都沒有的直接要求訂酒店求陪玩,然後毫不留情的打擊兼幸災樂禍。
Morgan對Issac的感覺有些複雜,讓他們認識的那個案子顯然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而當時,他也真的差點把他當成了一個潛在着的變態殺手。但他有着基準的道德準則,這是他在知道Issac主動去檢測心理和精神狀況的時候的感慨。而現在,他知道Issac只是個被特別天賦所困擾的普通人,在走去迷圈之後,Issac不再畏懼更加自信,就像每個學校都有的風雲人物一樣。
英俊,聰明,個性開朗,交遊廣闊。
這小子,讓我開始懷念我的大學生涯了。Morgan這樣想着,然後停下車。
他之前幫Issac訂的旅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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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nibal Lecter,畢業於霍普金斯大學……”和Morgan告別後,Issac在旅館裡借到一臺電腦,開始查詢着他未來心理醫生的個人資料。儘管很佩服Reid的博學,連北非的歷史都可以信手拈來,不過這除了解釋一下那名字詭異的熟悉感之外沒有任何幫助。
漂亮而權威的簡歷讓Issac很滿意,不愧是Gideon推薦的人。
第二天,Issac撥通了的電話號碼,兩個人約好的時間以後,Issac就定了飛往巴爾的摩的飛機。
不過,當他走出機場的時候,卻接到自己的那位倒黴的朋友Carl King的電話,他導師主持的那項實驗即將進入最關鍵的時刻,作爲得意弟子的Carl未來一星期註定要在實驗室裡度過了。
不過,在此之前,他已經叫好了出租車,訂好了酒店,甚至給Issac發了一封郵件專門介紹當地有名的景點和美食。
聽着電話另一端明顯邀功的話,Issac很善解人意的笑了,“非常感謝你周到的安排,Carl。如果Ann知道了的話,她已經會感覺非常欣慰的。”Ann King,Issac的另一位異性好友,Carl的雙胞胎妹妹,一個非常女王的女孩,當然,這個屬性僅對她的雙胞胎哥哥。
“救命!她不是我妹妹,她是我媽媽……”Carl低吟,“哦,Issac,導師開始叫我了,我先掛了。”
“嗯,Byebye。”Issac衷心的祝福,“預祝你的實驗取得成功。”
“希望如你所說。”
第二天下午兩點,Issac準時到達的診所。
Hannibal Lecter是一個和Issac之前預想完全不同的人,他穿着整齊,彷彿隨時能夠去參加一場華麗的晚宴;表情嚴肅,乍一看甚至有些不近人情;聲音低沉有力,不難發現其中蘊含的強烈自信。
他是個習慣於掌握全局的人。Issac這樣想着。
然而,當兩人開始談話的時候,所有的印象開始顛覆。
有着不俗的生活品味,一個簡單的細節都可以看出他的精心編排;原本刻板不近人情的臉沒有什麼變化,卻讓人覺得他是可靠嚴謹值得信賴的;而聲音,縱使不是聲控的Issac也不得不承認,僅僅是語調的簡單變化就讓他不自覺的說出了許多原本不打算說出口的事。
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而Issac才驚覺,兩個小時居然就這麼過去了。
“和你談話很愉快,。”Issac和握手告別。
這是個非常優秀的心理醫生,Issac想着,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眼睛明亮有神,“我的榮幸。”
Issac忽然覺得瞬身一冷,像是被電流猛然擊中,大腦有那麼一瞬間的空白。
“你還好嗎?”
Issac扶着額頭,搖了搖頭。
把Issac送出了門外,Issac揮了揮手錶示告別,然後轉身朝街口走去,在那裡,比較容易打到車。鬼使神差的,走到一半的Issac回了頭。
依舊站在門口,看見他回頭甚至又揮了揮手臂。兩人的距離已經遠到看不清彼此臉上的表情,可是,Issac就是莫名的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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