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張雪域

七百年前,在遙遠的崑崙山脈內。那裡冰雪漫天,人跡罕至。可就在這樣一個地方,還居住着一個自稱爲雪域雪族的部落。這裡還保留着茹毛飲血的原始生存方式。故事就發生在這麼一個小村落裡。

這天,天氣陰沉的如同黑夜,蒼穹之上天雷滾滾,卻不見一滴雨雪落下。此時,全村的人都聚集在一家的皮氈房門前。爲首的是一個步履蹣跚拄着一根牛骨柺杖的老者。只見那老者神色凝重的盯着面前的獸皮門,偶爾擡頭看看天上的烏雲。那老者身旁一個身材魁梧高大,皮膚黑紅的大漢俯下身在老者耳邊輕聲嘟囔着說道。

“阿公,這孩子還沒降生就引得這樣的天象,到底是吉兆還是凶兆啊?”

老者輕輕攏了攏身上披着的皮毛大氅,神色更加猶豫,許久纔開口說到。

“是福是禍,我不敢說,但這孩子如果降生,肯定是個麻煩啊。天上這場雨下來,估計咱們全村半年都得封村啊。”

聽到這,門前聚集的所有人神色都凝重了起來。全部人都焦急的等着門內的情況。

屋內,幾個婦女正端着盆子,熱水,短刀,皮毛着急的看着土炕上正在生產的女子。女子生的白皙與門外門內的衆人長相差異很大,似乎並不是本地人。那女子肚子大的出奇,即便是懷孕將生有這樣的肚子也似乎不太正常。此時,那女子正在土炕上痛苦的哀嚎着。

“用點力啊,孩子就卡在這裡了,再用點力就快看到頭了!”

產婆一邊催促女子一邊不斷的嘗試去觸碰還在出產中的孩童。

可是腹中的孩童太大了,任憑女子怎麼努力那孩子始終卡在這裡。就在所有人都在焦急等待孩童降生的時候,一個產婆突然跑了出來大喊到。

“不……不好了,阿祖……阿祖暈過去了。這樣孩子沒法生,孩子大人只能留一個!”

這話一出立馬引起了屋外一羣人的騷亂。

“留孩子吧,阿瑪就這一個骨肉,要是沒了他怎麼辦啊”

“留什麼孩子,沒看這孩子還沒出生上天就要懲罰咱們雪族了嗎,要是讓這孩子生下來還不見得出什麼事呢”

衆人正在七嘴八舌的叫喊着,而此時,產婆正看着站在前面的老者。

老者思考了一會兒,甩起柺杖用力的敲了一下門,大喊到。

“都給我住嘴,阿祖是個外鄉人,阿瑪外出半個月了還沒回來,至今生死不知。這孩子如果是災禍,那咱們的村子也逃不掉,如果是福祉那就是咱們雪族的大幸。聽我的,保孩子!”

產婆聽到了老者說的話,急忙跑回屋內,不過半刻,孩童的哭聲就從屋內傳了出來。與此同時,無數年不見雨水只見冰雪的崑崙雪域,瓢潑的大雨頃刻間便涼了下來。冰冷的雨水如同大江倒掛一般潑灑在整個崑崙雪域。

“男孩兒,是個男孩兒”

產婆在屋內大喊着,老者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默默轉身走出了小院子,消失在了雨幕裡。門前衆人不知所措,也開始一個一個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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