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斥者？什麼意思？
李靈一皺着眉頭，這時另一戴着眼鏡的青年也自我介紹道：“李雲，排斥者。”
“你們知道我在東京喰種世界裡的事嗎？”李靈一懶得說什麼客套話，直接開始正題，“還有，排斥者是什麼？”
“喂喂，好歹我們也是上層空間的人，你小子一點也不敬畏啊？”楊鋒有些失笑的說道，李靈一聞言乾笑一聲，“一小時15萬的能量值消耗，我想你們也不會願意說一些沒意義的話浪費時間吧。”
“哎呦，你還在替我們省錢啊!”
“好了，不要說沒用的了。”眼鏡男李雲說道，他正了正神色，盯着李靈一，“沒錯，我們知道你在東京喰種世界中的遭遇，知道有一個本應該參加進階世界的開拓者卻進入了你們的世界，而且還是你的敵對陣營。”
“爲什麼？！”李靈一急切的問道，他預感到眼前的兩人可以解答他的一切疑問。
“因爲你和我們一樣。”楊鋒接話道：“因爲你也是…排斥者！”
我也是…排斥者？
聞言李靈一愣了一下，李雲推了推眼鏡，解釋道：“你的能力來源，其實是來自張巖風的。對吧？”
張巖風？！
李靈一驚愕的看向李雲，“你怎麼知道的？！”
確實，張巖風就是那個將眼睛和記憶繼承給李靈一的人，後者在意識消滅前還告訴他要報仇來着，不過也沒說清楚就掛掉了。
“他也曾是我們的一員。”楊鋒有些可惜的說道，“他自創的眼睛…非常強大，但還是被算計了，所以才落得個意識毀滅的下場。”
“究竟怎麼回事？”
看着焦急的李靈一，兩人嘆了口氣，對視了一眼，楊鋒朝李雲點了點頭，後者整理了下語言，便開始從頭到尾的解釋。
“關於這個原初空間，我們到現在其實也不是很瞭解。只知道它不斷的從地球上選擇人類前來進行冒險，讓人變得越來越強，或者死去。但最終的意義又是什麼？畢竟變強這種事是完全看不到極限的。”
李靈一點點頭，他也想過這個問題，這種冒險肯定是有盡頭的。就像任何一個遊戲都會有最終的大boss一樣，開拓者也不可能無限的一直穿越下去，總會到達盡頭。
“我們也算是很早的一批開拓者了吧。”李雲繼續說道：“包括張巖風在內，我們都是同一批的，編號都是三位數的，我還記得當初這藍星酒吧每天能湊到一百個人就算是好的了，幾乎所有開拓者彼此間都互相認識。”
“……”
李靈一聽了也是有些咋舌，現在的編號已經到達了五位數，開拓者至少也有上萬人，而眼前兩人卻是三位數的編號，那估計得經歷過多少次冒險世界了？！
“我知道你肯定好奇我們經歷的世界次數。”李雲笑了笑，“你肯定覺得我們經歷的特別多，其實恰恰相反，我們這些人每個人一共也就經歷了大概十幾次冒險世界。”
“十幾次？！”李靈一有些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確實，就連李靈一自己到現在都已經經歷過了好幾次，怎麼這些三位數編號的開拓者們會經歷的這麼少？
“當然可能了！”楊鋒插了句話，有些不屑道：“現在的任務和以前沒法比了。現在進入一次冒險世界，快的一兩個月就出來了，慢的也就幾年。但你知道我們那時候一次冒險世界要多久嗎？”他停頓了一下，露出一抹笑容，“至少十年二十年！”
十年二十年……
“沒錯。”李雲接着說道：“我們那時候的冒險世界非常長，一個主線任務可能要做好幾年。所以，這也導致了很多開拓者在離開那個世界的時候，都可以將那個世界吃透，你明白嗎？”
李靈一點點頭。
如果給他十年二十年的時間，他也有把握將每個經歷過的冒險世界全部吃透，將裡面的利益全部攝取，甚至統治那個世界也是有可能的，畢竟時間長度擺在這裡，更別提開拓者本身相對原住民來說就具備着不小的優勢。
“這樣一來，那個時期的開拓者都是非常強的，但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李雲說着神情嚴肅了起來，“那就是巖風所經歷的，被困在一個世界中出不來。而這種情況也不只是他自己遭遇了，根據我們後來的統計，至少有二十個開拓者都碰到了這種情況。”
“爲什麼會這樣？”李靈一皺着眉頭問。
“其實我們到現在也不能確定。”李雲說，“但根據這麼多年來的猜測，我們得出了一個結論。”
“什麼？”
“那些人…都是養料。”李雲說。
養料？
“你應該知道世界意識的存在吧。”李雲解釋了一下，“原初空間並不是萬能的存在，也許它在這片空間內無敵，但是到了其他空間，其他的冒險世界，也就會有所限制。”
“正所謂強龍難壓地頭蛇，也許建立這空間的是什麼強大的生命體，但是在面對異世界的世界意識時，還是不能達到碾壓級。所以說開拓者纔不能在冒險世界內肆意妄爲，不然的話世界意識就會把開拓者當做病毒消滅。”
“但是……”
李雲說到這裡喝了口咖啡，猶豫了片刻，李靈一知道恐怕要到重點了，也是全神貫注了起來。
“但是世界意識的容忍是有極限的。它不能接受總有開拓者出現干預既定世界的發展。如果一個兩個還好，但成百上千人就已經惹怒了它。所以，按照我我們的推測，冒險世界的世界意識應該和原初空間的建立者達成了一個協議。”
協議？！
李靈一越來越吃驚了，這簡直完全超出他的想象了。
“沒錯，根據推測，協議內容應該是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用一個強大的開拓者當做世界意識的養料！讓其死在那個世界中，其能量就會供給世界意識！”
“當初那二十名開拓者包括張巖風都是非常強大的存在，但他們全部被困在冒險世界沒辦法出來，只有張巖風突破極限，開發出逆天的瞳術，撕裂空間才逃了出來。但即使這樣他也受到世界意識強烈的反噬，導致給我們留了幾句話，然後又挑選了你這個繼承者之後就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