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回：花飛花落花滿天, 情來情去情隨緣。死在你手上，你會記住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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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羣傢伙快要把學校搞得七零八落，亂七八糟！嗚嗚嗚嗚……九鬼老師快點復原回校吧！我相信只有你才能夠拯救這羣可憐的孩子於水深火熱之中, 拯救我們這羣無奈的老師於困境！——什麼？！亞澤同學你說誰又……混蛋！啪——”
越智美諭在電話中越說越氣, 最後竟然啪得一聲摔了電話。
“掛了……”九鬼信將手機扔向一邊, 對四楓院夜一說道, “繼續……”
“又來了……”四楓院夜一抽了下眼角, “信不信下一次我覺得把你的手機捏成粉。”
“喂，校——長——啊——有事嗎？我沒空。”九鬼信看着某人快要和她貓化時的毛一樣黑的臉色，加快了語速說道。
“九鬼信, 啊不……是能幹的九鬼老師，明天上面領導要來檢查校園紀律和學習環境, 希望您能夠抽空回來一趟。”電話那邊的校長滿臉蒼白, 一頭冷汗, 即使是再怎麼樣想要這個女人去死，但是現在學校這副樣子……簡直就是一團糟……該死, 他還想早點升職離開這個鬼學校！
“撒撒，英明神武的校長大叔一定有辦法的，我很忙，就這樣，祝你好運, 拜拜。”九鬼信掛着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 沒辦法, 在高壓政治下安安分分的學生一旦得到特赦令, 那麼其反彈後……簡直不堪設想, 更何況現在空座町無論是高中還是小學學校又來了這麼一羣麻煩人物一摻和，想不亂都難……
“現在還是擔心你自己吧！”話音未落, 四楓院夜一的身形便已逼近身前。
“叮——”右臂擋下時發出了清脆的響聲，但是那力道卻震得九鬼信半邊身子都在發麻，現在可不是玩的時候，媽的，居然這麼快動真格了！
九鬼信眼神一凜，捕捉着四楓院夜一神出鬼沒的行跡，若是和夜一的戰鬥都落於下風，那麼，她還有什麼能力去在雙方的明濤暗涌中求存。
“你當現在是在玩嗎？”如同閃電一般，空氣中甚至連殘影都沒有留下，四楓院夜一的手掐上了九鬼信的咽喉，卻意外地只捏到一把空氣。
“當然不是。”風動，四楓院夜一迅速避開橫掃而來的一腳，翻身，瞬步，躍起，後心口卻猛地一陣緊縮，這是戰鬥中面對危險地本能的反應，矮身，拳風劃破背部的衣服，直接於空氣接觸的皮膚傳來陣陣涼意，以及絲絲刺痛。
“切。果然不能小看你。”絲毫不理會身上的傷口，四楓院夜一一臉興致勃勃地望着九鬼信，“那麼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會變得如何？”
“店長？”握菱鐵齋望着忙活了幾天不眠不休地浦原喜助，不由有些擔心道。
“鐵齋啊，來得正好，幫我把那個……還有那邊的箱子，哦哦……以及上邊，對，順便把旁邊的也拿來。”浦原喜助從工作中擡起頭，不到一秒鐘，又投了進入。如果實驗成功的話，那麼就可以阻止死神的虛化，破解破面的存在密碼，削弱虛之力，更可以在不虛化的前提下，解放斬魄刀或者卍解時提高成倍的能力。
“店長，你真的打算……”握菱鐵齋適時地禁了聲。
“不能說哦。”浦原喜助背對着握菱鐵齋，低着頭，搗鼓着什麼，詭異的腔調讓人覺得陰氣森森，“哈哈，其實也不算是什麼秘密啦，靜靈庭，虛圈其實都搞過的研究，我貌似也製造過不得了的東西，不過這個研究體很特殊呢，人，死神，虛的能量三方都在一個容器內，如果三股力量融合的話，會出現什麼怪物呢？三股力量又會如何轉換？是虛化？死神化？還是破面？真是個有趣的存在……”
“而且她身上的秘密可是有很多呢，她的存在價值，絕對高出那個被奪走的東西……”
浦原喜助在黑暗中閃閃發光的眼睛讓握菱鐵齋不由頭上滴下，他果然是活得太久，居然會擔心起這種人來，百年前就知道這種傢伙的性格了。
“呼……呼哈……呼……”九鬼信喘着粗氣，另一邊的四楓院夜一也沒好到哪裡去，“夜一，我能夠追到你了。”
“混蛋，你是怪胎嗎？解開多少了？”四楓院夜一坐在地上，一臉鬱悶地說道，“靠……別人修煉幾百年的靈力都沒有你體內的多……真幸運。”也真是不幸……
“百分之八十。”九鬼信擦去了額頭上不斷落下的汗珠，“已經是極限了，但是我想把這個極限在幾天調高百分之五。”
“你剛纔沒用那個傢伙留給你的力量吧？”四楓院夜一望着因爲差點超過極限而臉色蒼白的九鬼信，說道。
甩了甩胳膊，她連大虛的能量都沒有消化完還來不及消化那個傢伙的靈力。九鬼信心中想着，她搖了搖頭。
“那好，去喜助那裡，今天應該完成了。”
“喂喂，你們兩個又在搞什麼關於我但是本人不知的鬼名堂了？”
“嘻嘻……到了你就知道。”
四楓院夜一的笑聲讓九鬼信毛骨悚然。
“哼。”她倒要看看是什麼鬼東西。
對於九鬼信在浦原商店地下訓練場進行的訓練，連地面上那些隊長副隊長級別的傢伙都不曾知曉。畢竟，以她現在的情況若是被靜靈庭或者是虛圈哪一方面得知的話，就連浦原喜助都保不住她，更何況，在大義面前，什麼都是可以犧牲的，浦原喜助往往是第一個消除潛在威脅的人。
他想，任何被他製造出的潛在危險，他自己卻都是無能爲力去消除的，哪怕他對於其他的威脅如何利落地剷除。
這次也不例外，不只無奈，更是不想，就算是面對虛化的九鬼信，他依舊只是採取着防禦的舉措。
“你還真是……”浦原喜助的刀終究還是斬斷九鬼信的首級，就算是已經完全化爲了虛，九鬼信依舊還是九鬼信，她的自尊，她的高傲，她的信念，她的靈魂不容許她就此墮落！哪怕是最高級的虛也一樣！她不想死！
但是——
沒有斬下九鬼信首級的紅姬在九鬼信奪回一絲清醒的神識後，被她自己送入了心口。
“阿……信？”浦原喜助感受着紅姬一寸寸地不斷往前進，不斷沒入眼前的血肉之軀，他喃喃着吐出兩個字。
不僅僅是浦原喜助震驚，就連被九鬼信傷成重傷的四楓院夜一也不由捂着胸口不斷流着鮮血的傷口，瞪大了眼睛。
他們以爲實驗失敗了，失敗了的試驗品根本不可能再奪回自己的意識！他們知道，那需要他們無法想象的精神，那需要多麼驚人的意志力和求生欲，其實她不想死的，但是最終卻……
“要死了嗎？咳咳……喜助……這算是……你殺了我吧？”涌着鮮血的嘴角咧開厲鬼般森然扭曲的笑容，但是浦原喜助卻看到她眼中最真實的笑意，“剛纔，我用了那個力量……浦原……我會來向你要命的……一定會的……恭喜你……實驗失敗……嘻嘻嘻……記住……你……欠……我……一條……命……”
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九鬼信更加前進了一步，刀尖從她背後穿出，她只是悶哼一聲，她擡手，握住了浦原喜助舉着刀的手，只有這樣，她才能支撐起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倒下，九鬼家的人從來不會在對手面前示弱，就算是死。她說：“之後我會再次陷入那種狀態……所以……我選擇在清醒的時候死掉，省的見到老爸老媽兄弟姐妹後還莫名其妙怎麼死也不知道……但是……你的命是我的……混蛋……爲什麼總要利用我……雖然說我也在利用你……但是……該死……倒黴的怎麼總是我……”T T
“嗯，如果你回來的話，我會還給你的。”浦原喜助和九鬼信四目相對，然後雙方瞭然一笑。
“再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喜助……”身體越來越透明，就在快要消失的時候，九鬼信忽然捲入了一個忽然出現的漩渦，竟然就這麼在他們的面前消失了？！
“走了，還會回來的，她一定會的吧。你說呢？夜一？”手上的刀還殘留着那個人鮮紅的血液，空氣中還存在着那個人熟悉的靈子，手上還殘留着那人的溫度，浦原喜助收起刀，然後轉身，對四楓院夜一還是那樣沒心沒肺地笑着說道。
“你剛纔握刀的手抖了。她的血沾在了你的臉上。”四楓院夜一緩緩起身，嘴角掛着一絲冷笑，“號稱鬼助的你，從來不會讓別人的血沾染你，更不要說手抖這種荒謬的事情了。”
“怎麼？覺得後悔？難過？切……人總是要失去後纔會記起她的好處，不過她做到了，讓你這個沒心沒肺的混蛋記住她！該死——”
四楓院夜一一拳打飛了還站在那裡傻笑的浦原喜助，而浦原喜助也沒有任何要躲的意思，就那麼任由自己被打飛出去，嘴角流下一絲血液。
他的命沒玩完欠，那女人還會回來的。
他知道，她言出必行。
九鬼信消失了，除了浦原商店的人，更準確的說，除了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之外，沒有人知道爲什麼，學校說她休了長假，也許是出去旅行了，她每年都是如此，只是今年休假的時間很奇怪罷了。
沒了九鬼信的世界，日月依舊交替，地球還在那裡自轉公轉，沒什麼兩樣。
就連家也一樣都是空的，井上被帶走了，死神的故事正進入高潮……
“嘖，喝酒還是要和會喝酒的人喝纔有勁啊。”月圓的時候，爬上浦原商店的屋頂，浦原喜助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只是一聲輕嘆，“那傢伙要是在的話，看到我喝了她家的藏酒非得把我宰了不可。夜一桑，要不要來一杯？”
“免了，那傢伙回來會連我一起砍了。”黑貓沉着聲說道。
“反正喝不喝我都是要被咔嚓的。”浦原喜助輕笑一聲，“在那傢伙回來前，我可得把我這條殘命好好留着。”
“喵……”
冬季決戰，近在咫尺！
花飛花落花滿天，
情來情去情隨緣。
雁去雁歸雁不散，
潮起潮落潮無眠，
舉杯邀月誰與醉，
四顧蒼茫不見伊。
----------<<<本回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