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洽不知何時走到了二喜面前,輕輕捧起她的臉,看着她的眼睛,滿含歉意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二喜,我承認我有很多過去,可是自從遇見你,我真的改了,我努力做一個好男人,我不再和其他女人牽扯不清……二喜,我只想和你牽扯不清!”
“至於丹丹……我和她很早就認識,她們家和我們家是世交,所以她會和我媽媽很熟,可我從來沒喜歡過她,我喜歡的是你!”
二喜心裡隨着劉洽的話漸漸泛起層層的漣漪,那片平靜至今的心湖被吹起細小的皺褶,然後風慢慢變強,刮過心房,帶起了一片一片的驚濤駭浪。
“那……那你爲什麼……爲什麼不說啊?”
劉洽笑着點她的鼻尖:“是你笨,我送你花、請你吃飯、爲了你去學編程死了無數腦細胞……可你就是不明白!”
二喜皺起鼻子:“你那麼迂迴,也不明說……我哪知道?”
劉洽不滿意了:“我都說我喜歡你了,那你呢?喜不喜歡我?”
二喜耳朵尖都紅了,假裝沒聽見。
劉洽惡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秀氣的鼻尖:“說!快說!說你喜歡我!”
二喜的臉被他牢牢捧着,被迫與他對視,這會兒逼急了閉上眼睛語氣飛速地說:“喜歡,我喜歡你!”
房間一下子安靜得彷彿掉根針都能聽見。
二喜慢慢睜開眼,正好對上劉洽溫柔得能滴出水的桃花眼,劉洽嘴角是忍不住的笑意。
“喜寶,我很開心。”
劉洽的手緩緩下移,摟過她的肩膀緊緊抱在懷裡。
二喜的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聽着他的心臟在自己的耳邊強而有力地跳動着,一時間是從未有過的喜悅。
一時間安靜得很美好。
突然,二喜猛力推開他,驚慌地高聲說:“呀!我要趕緊回去了,宿舍馬上要關門了!”
劉洽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沒關係,今晚就別回去了!”
二喜的臉立馬紅得滴血,低着頭結結巴巴的:“會……會不會……太……太快了?”
劉洽本來就打算把她留下來聯絡感情,倒也沒想怎麼樣,他也怕她被嚇到了,現在聽她自動自發的這麼說,不由就壞笑起來:“你是我女朋友,留下來很正常的啊!”
二喜拼命搖頭:“不行不行,我家教很嚴的!”
劉洽立即一頭黑線,這理由找的太蹩了!
“我逗你玩呢!你看現在那麼晚了,我還生病呢沒法兒送你,你一個人我又不放心!”劉洽可憐兮兮地看着她,故作委屈,“放心,我不會亂來的!”
二喜狐疑地看着他,估計這會兒回去可能也趕不上了,就勉強點頭:“好吧!估計你現在病弱,也沒什麼戰鬥力了!”
劉洽立馬兇相畢露,桃花眼綠幽幽地瞪着她:“要不要試試我的戰鬥力?”
二喜縮着脖子嘿嘿地笑。
劉洽把自己的臥室讓給二喜,自己住在客房裡。
二喜看着劉洽遞給自己的嶄新的粉可愛的洗漱用具,深深地鄙視他:“原來你是早有預謀的!”
劉洽咳了一下,尷尬地說:“最下面抽屜裡的襯衫是新的,你當睡衣穿吧!”
二喜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剛想關臥室門,劉洽連忙抵住了。
“又怎麼了?”
“你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劉洽一本正經地指指自己的臉,“晚安吻!”
二喜紅着小臉,鼓足勇氣踮起腳快速往他的右臉親去。
劉洽在最後一刻及時偏過臉來,二喜的嘴脣就貼在了他的嘴脣上。
天真的好孩子哪裡料到他這麼無恥,連忙往後撤,劉洽卻伸出手扶住她的後腦,向前跨了一步貼近她,另一隻手摟住腰,加深了這個吻。
二喜緊張之下死死閉着嘴,任由劉洽挑逗着伸出舌尖舔着她的脣角,一遍遍描摹着脣線。
劉洽沒那麼好的耐心等着她,摟着她腰的手慢慢遊移到一側,手指微微用力按壓下去,二喜忍不住癢癢麻麻的感覺,不由就裂開嘴笑了起來。
劉洽的舌頭趁機攻城略地,二喜原本緊閉的雙眼也因爲驚訝而睜得大大的,腰上的酥麻和脣上的酥麻相互呼應,迅速沁透全身,整個人癱軟下來。
劉洽有力的雙臂支撐着她,更加緊的抱着她,像是要把她融入骨血裡,讓她自此以後再無法逃走!
二喜的舌頭被劉洽纏住拖出來一點,然後用力地吮吸,力道適中,讓初次嘗受這些的二喜不會討厭,雖然反應很青澀,他卻越發的難以控制,越吻越深。
二喜憋氣憋得胸腔都疼,想推開他,全身卻被吻得一點力氣也無,不知道憋了多久,劉洽才稍稍離開她的脣,喑啞着說:“換氣!”
呼出的熱氣,騰騰的撲在她的臉上,二喜大口大口喘着氣,耳邊還回繞着劉洽吐出的“換氣”倆字,嘴脣就又被含住,劉洽的脣舌很溫柔,讓二喜沉溺,摟住她的手臂很有力,讓她無法掙開。
二喜的腦海裡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桃花盛開,漫天的緋紅**飄啊飄,二喜就覺得自己彷彿也隨着那些桃花飄啊飄,好像這一刻,地心引力消失了,連心臟都是失重的、無法着地的感覺。
劉洽終於慢慢放開她,卻還是貪戀着她的甜美,不捨地一點點吻着她的脣角。
二喜漂浮在半空的靈魂終於歸位,恢復了一點力氣就用力推開了他。
她的小嘴因爲被吻了很久,所以即使劉洽很溫柔,卻也很明顯的紅腫着。
劉洽邪氣地笑起來,明明看到她快自燃了,卻還是繼續添了把火。
“捨不得?我們繼續……”
二喜一驚,又羞又惱地大力關上門,門外傳來劉洽又得意又欠揍的笑聲。
“晚安哦,一定能做個好夢的,我保證!”
二喜憤憤地跺腳,整個人撲在大牀上,將滾燙的臉深深埋進枕頭裡。
二喜洗完澡爬上劉洽的牀……在劉洽的氣息裡繼續害羞的臉紅心跳着。
電話在有些空曠又安靜的房間裡響起的時候嚇了她一跳。
“何二喜你幹什麼去了?現在還不給我滾回來!”電話一接通,就聽見方晴在那頭氣急敗壞的咆哮。
“我……我在……我今天不回去了……”二喜不好意思說自己在劉洽的家裡,但方晴稍微一思索也就明白了,立即在電話那邊笑得不懷好意。
“全壘打的時候注意安全啊!”
二喜怒了:“方晴你個大色女!”
方晴毫不客氣地嘲諷她:“你是純情小女孩那你怎麼還夜不歸宿啊?”
二喜被狠狠地噎住了。
方晴得意的笑聲傳來,“不打擾你們的興致了,讓劉洽悠着點慢些吃別噎住哦……拜拜!”
二喜握着被掛斷的電話淚流滿面。
二喜是被憋醒的,昨晚很少女情懷的害羞了半夜,在牀上滾來滾去了很久才慢慢睡着了。
二喜被迫睜開眼,就看見劉洽充滿笑意的臉貼在自己的鼻尖。
二喜滿眼驚恐,奈何鼻子和嘴都被劉洽堵住了,尖叫不出來,只能悶悶地發出嗚嗚的聲音。
劉洽得意的放手,二喜立刻縮回去,將被子拉高塞到脖子下面,一幅標準的純情少女即將被猥瑣大叔和諧的姿勢。
“你怎麼進來的?”二喜剛睡醒還有些迷糊。
劉洽轉了轉手中的鑰匙,很滿意此刻二喜受驚的小眼神:“這是我家,我當然有鑰匙了!”
二喜連忙將被子掀開一點,檢查自己是否清白仍在。
劉洽沒好氣地伸手敲了她的腦袋一下:“我是那麼禽獸的人嗎?”
二喜終於舒了一口氣,沒有電影小說裡那種渾身赤.裸佈滿曖昧草莓的情況,白了他一眼:“不禽獸,不男人!”
劉洽腿一軟,身子晃了晃勉強站住,然後眼神灼灼地看着牀上的小女人:“我男不男人……現在證明給你看!”
二喜看到他的眼神就後悔自己說話又不經過大腦了,剛想逃開就被劉洽撲上來壓住,被子被裹得太緊,二喜掙扎了一會兒累得要死也沒有掙開的希望,氣喘吁吁地瞪着他:“起來啊……”
劉洽壞壞地一笑,嘴脣落了下去。
完全不同於昨晚的溫柔細緻,劉洽這個吻狂風驟雨般瞬間席捲了二喜的所有神智,柔軟的脣舌以不可推拒的強勢撬開她的牙齒,勾出溼滑的小舌極盡誘惑地糾纏着。
劉洽吻得十分情.欲,加上大清早正是男人血氣翻騰的時候,所以沒一會兒,二喜就感覺到大腿附近被某個東西又硬又熱地抵住。
二喜“閱歷豐富”稍微想想也就明白那是什麼了,驚慌失措地掙扎起來,卻被劉洽死死壓制着,劉洽鬆開她的脣,靠在她的頸側,喘着粗氣,聲音低啞地發出警告:“別動……不然,我真禽獸下去了!”
二喜的脖子癢癢的,耳朵熱得要命,身子僵直着再也不敢亂動。
劉洽平復了一些,慢慢從她身上爬起來,對着嚇得立馬鑽進被子裡的小丫頭說:“快起來洗漱!”說完,不敢多待連忙出去到陽臺吹吹冷風。
二喜從牀上跳起來,飛速地整理好自己才扭扭捏捏地出來。
劉洽已經擺好早飯,看見她就招呼她過來:“我買了小籠包和粥,快來吃,還熱着呢!”
二喜看他一幅很自然沒事人的樣子,放心了很多,便很歡快地吃早飯。
劉洽身體沒有大礙,吃了飯就和二喜一起去公司。
二喜坐在副駕駛位置,不時偷偷瞄一眼旁邊專心開車的某人。
“怎麼了?”劉洽轉過頭,很燦爛地衝她露出白閃閃的牙齒。
二喜嬌羞地低下頭對手指,半天才吞吞吐吐地開口:“我……我早上都……沒刷牙,你……”
劉洽恍然了,啞然失笑:“我要是嫌棄你就不追你做我女朋友了!”
二喜被“女朋友”三個字震撼了,然後飄飄然了,最後圓滿了!
二喜一高興,也想讓身邊的人高興,很自然地張嘴拍馬屁:“呵呵,我也不嫌棄你!畢竟你還挺像一男人的……”
劉洽聞言手一滑,車子駛出一個好看的S形曲線。
什麼叫不嫌棄他!什麼叫挺像男人!他本來就是貨真價實的男人好不好!
劉洽內傷了,默默扭臉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