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溫柔的撫上長髮,zero的雙眸忽明忽暗,傾身在白皙的額頭上烙下一吻。像是對莫小資說,也像是在對自己說。
“我不會讓m死的,絕對不會!”
翌日,高開區,桌正大酒店。
耀眼的光透過落地窗折『射』到雙人牀上,莫小資用手臂遮住愛睏的眼,只覺得的頭疼的厲害。
這是哪?她『迷』茫的站起身子,打量着臥室裡高雅的佈局,敲敲沉重的頭,卻怎麼也記不起昨天發生了什麼。
她好像喝醉了,然後,然後?
嗡,嗡,嗡!
枕邊的諾基亞發出細弱的震動,莫小資按下接聽鍵,兩指捏着眉間:“您好?”一開口才發現嗓音嘶啞的可怕,她輕咳了幾聲。
“莫小姐是嗎?已經爲莫天聯繫到了合適的骨髓捐贈者。手術安排在一週之後,請您儘快來醫院辦理繳費手續。”
突如其來的驚喜讓莫小資啊的一下尖叫出聲,一邊笑着一邊往門外跑:“好好好,我現在就過去,現在就過去!”她走的很快,出了門就攔了一輛出租車,也沒有在去想昨夜的事。
現在莫小資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到骨髓了,天天有救了!
她匆匆忙忙的趕到了住院部,病房裡的m還在昏睡,失血過多的俊顏有些蒼白。
也不知道他做了些什麼噩夢,竟連沉睡時都緊擰着濃眉。
“病人狀態很不好,長期的精神緊繃再加上白血球不斷惡化,做手術是最直接有力的方法。如果再耽誤下去,恐怕會出什麼意外。”主治大夫合上記事本,嚴肅的老臉上綻出一朵稱不上溫情的笑:“呵呵,幸好相符的骨髓找到了。”
官飛兒和莫小資一聽這話,均是驚了一身冷汗,非要當面謝謝骨髓捐贈者。
醫生收起記事本夾在腋下,爲難的搖搖頭:“這位好心人似乎不想留下姓名,醫院這邊也不好勉強。”語落,不待莫小資她們有任何反應,便快步的離開了病房,小跑到走廊的盡頭。
在轉角處,少年一手『插』兜一手酷酷的自然下垂,後背靠着白牆,優雅安靜,讓人不捨破壞。
似乎是先前已經約好了,太夫走到他面前,深深的嘆口氣:”先生,你真的同意做移植手術?”爲了確認,老西醫又一次提醒他:“這個手術的危險『性』非常大,我看過你的病例史,先天『性』心臟衰弱。雖然說這個和骨髓移植沒有多大關係。可是你的病症已經到了晚期,心臟根本沒有這麼大的負荷量。在手術中極有可能會發生意外,左右心房本來就疏通困難,如果造成血『液』循環不暢,會導致心跳驟然停滯,無法進行復蘇。”
“我同意。”沒有半點猶豫,長長的睫『毛』在俊顏上留下一排陰影,任誰都看不出少年的情緒。
見勸他不動,主治大夫從腋下的記事本里抽出一張手術同意書遞過去。
zero龍飛鳳舞的寫下歐陽徹三個大字,收筆時老西醫心有不忍的說:“你要不要問問家裡人在做決定?”這簡直就是以命換命啊!
“我沒有家人。”zero扯出一抹笑,明明燦爛的猶如初陽,卻在觸到眼眸時,除了悲傷還是悲傷。
大夫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只覺得鼻尖一酸。
唉,他可真是心疼眼前的少年,孫女是他的飯,經常說他是唯一一個死後將全部資產捐贈給慈善事業的港臺歌手。
老天不長眼啊,偏偏這麼善良的孩子得了那種病,就算不做移植手術,也只能再活一年的光陰。
這世道究竟是怎麼了,好人倒黴壞人吃香。『亂』了,全都『亂』了!
『亂』了的何止這一面,就連莫小資也被擾『亂』的不成樣子。
爲了30萬手術費,她來到了康佳公司,她現在最最痛恨的就是昨天自己的死要面子,爲什麼不先把錢拿了在和歐陽家撕破臉。
她果然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
深深吸口氣,像是一個即將奔赴死場的戰士,踏着高跟鞋上了12樓。
嘭!
沒有等通報,不顧秘書驚愕的目光,莫小資一把推開總裁辦公室的木門。
頓時,議論紛紛的會議變得鴉雀無聲。
“歐陽釗,我知道你很忙,可是我這次來是真的有急事找你。看在我們八年的情誼上,我希望你能撥出10分鐘來和我好好談談。”她盯着西裝革履的男人,說下這一長段話來,連氣都沒換一下,小臉被漲的通紅。
接待小姐急急忙忙跟在她的身後:“釗總,我告訴過她,說你有事在忙,不能見客。沒想到這醜女人居然冒充少『奶』『奶』,我現在就叫警衛把她趕走!”
“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我再也不想看見你!”歐陽釗眯起危險的瞳,死命的盯着接待員,心裡因醜女人這三個字,氣憤的想殺人。
無奈某女根本沒有搞清狀況,錯把怒意看成了是她家總裁對自己有意思,一邊拋着媚眼一邊用手指着莫小資的胸脯:“你聽懂了沒,還少『奶』『奶』呢,釗總說讓你有多遠滾多遠!”
哐當!剛剛送上來的咖啡杯被摔在地上,歐陽釗一把推開礙眼的花癡女,將莫小資攬入懷中,語氣像是結了霜的寒冰:“該滾的人是你,明天不用再來了!以後讓我在聽到一句侮辱我妻子的話,我絕不饒你!”說完,連看都不看她,厭惡的讓警衛們快點將她拖走。
“我,我,釗總。我錯了,我真的不知道她是少『奶』『奶』,不要辭退我,嗚嗚!”接待員懊惱的痛哭,這份工作假期多,工資高,福利好,最重要的是能夠飛上枝頭做鳳凰。當初爲了得到它,自己到處拉關係送禮金,現在就這樣隨隨便便被辭退,她怎麼能甘心。
莫小資還是心軟了,她揪揪歐陽釗的衣袖,小聲的說:“算了,又不是什麼大事。我總共來這兒也沒幾次,再加上你身邊的鶯鶯燕燕那麼多,她不相信我很正常。難不成你想要一個不守規定,任人出入的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