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斌現在來不及追究萱萱是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他的腦子想到的就是去那裡找rh血型。
“抽我的吧,我的是”一位護士自告奮勇,然後手術室又緊閉着,連帶空氣都變得更壓抑了。
“怎麼會這樣,小萱不都一直好好的嗎?”洛母想不明白,明明健健康康的一個孩子,怎麼說病就病了呢?
“許文,你說怎麼辦?要是萱萱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怎麼辦?”洛母開始抽泣。
洛父頹廢的坐在椅子上,還故作鎮定的安慰洛母“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你不要嚇自己”
“伯父,伯母,萱萱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言斌安慰着他們也像是在告訴自己。
“伯父……你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嗎?”沒準萱萱不願醒來就是和這個有關。
“哎,這說來也是和萱萱這孩子的緣分,孩子應該是出生那一天就抱錯了,可是我們知道她不是我們的孩子,但也視如自出。小斌,我希望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小萱”洛父對言斌叮嚀道。
言斌沉默了一陣,斟酌着開口“伯父,伯母你們有沒有想過,萱萱也許已經知道了。當我找到萱萱是在你們家附近的小旅館,她爲什麼會過自己門而不進,而是選擇住在小旅館裡?會不會就是因爲她突然得知了,然後無法面對你們,這一系列的事才導致萱萱無法接受然後才導致昏迷?”言斌暗自推理着。
但是洛父聽着一愣一愣的,他絲毫不知道就在自己思念女兒的時候,女兒正在看着自己。
“那……”洛父沒了主意。
“萱萱終於知道了”洛母悲痛出聲,當她在萱萱十幾歲時候知道時也是花了好久時間才接受了。畢竟是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孩子,並不是沒有血緣關係就可以隨便丟棄的。萱萱會不認自己嗎?
這樣的想法讓洛母害怕。
過了不久手術室的門開了,萱萱被推出來。
“萱萱”洛母撲上去。
顯然醫生和護士早以見怪不怪了,並沒有阻止,反正病人的麻藥還沒有過。
“手術很成功,就等病人醒過來了”醫生面帶喜色。
“醫生,我女兒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洛父從凳子上站起來問。
“這個……”醫生面帶隱色,“等麻藥過了,看病人願不願意醒來了,你們多和她說說話。”
洛母聽見醫生的話掩面嚶嚶哭起來了。
“伯父,伯母萱萱會沒事的”言斌他作爲萱萱的男人必須給支起來。“咱們進去看萱萱吧”
言斌將洛父洛母引進病房。
剛做完手術的萱萱臉色更加慘白,瘦得不成人樣,讓三人心疼不已。
任何一個父母見到自己的孩子這樣都會落淚。
言斌不忍看到這種心酸的場景,出了門。
他細細的想了想剛纔洛父洛母的話,萱萱確定不是他們的親生孩子。
那如果他們都不能將萱萱喚醒,那還有誰?
不知道爲何言斌此刻腦海裡閃過莫依依的那張臉。
會是這樣嗎?雖然他心裡沒有任何把握,但是他
覺得只要有一份把握他爲萱萱都會去嘗試。
這樣一想,言斌掏出自己的手機打給了龍少祈。
“少祈,把莫依依的電話號碼給我”
接到電話的龍少祈完全懵,難度莫依依惹到他了?
“怎麼了?”龍少祈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找她有事,給我就是了”言斌現在一句廢話都不想多說。
“行行,我就發短信給你,行了吧”龍少祈知道萱萱那樣言斌心理不好受,所有也不計較。
言斌拿到號碼也不含糊,直接打了過去,但是對方卻提示關機,言斌第一有耐性的留言了。
休息過來的韻兒慢慢接受了事實,躺在牀上盯着房頂,淚水還在無聲的流。
但是現實卻似乎覺得麻煩還不夠多。不一會兒放在枕頭上的手機嗡嗡的震動着。
韻兒捏捏鼻樑,才接起電話。
“喂?”
“郝韻兒,你是不是以爲握着我的把柄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韻兒還來不及反應就劈頭蓋臉一頓訓斥。
“老師我……”韻兒想起了滅絕打電話過來是爲什麼事了,畢竟是自己理虧,依舊是好脾氣的解釋到。
“不要狡辯,你自己跟校領導解釋吧,下午來趟學校。”滅絕說完就掐點電話。
王麗璐發短信告訴她韻兒沒有上飛機,雖然她知道王肯定免不了添油加醋一番,但是這種結果她樂見。
她早已受夠了受脅迫的日子,而且林怡德居然和韻兒一塊沒去,嘿嘿,這裡頭得文章大有可做。
她就不相信憑藉自己的說辭和林校董夫婦,郝韻兒和洛萱萱還能安然無恙的呆在學校,哈哈。
哎,韻兒嘆了一口氣,真是焦頭爛額了,但是下午她必須去一趟阿。
下午,克萊德送韻兒過去。
她並沒有直接會教室而是直接找滅絕去了。
“韻兒,來了?”今天的滅絕比昨晚的態度緩和了很多,她想了一夜,覺得還是採用懷柔政策比較穩妥。
“老師,昨天發生了很緊急的事,所有我纔會當場離開的,後果我會自己承擔的”韻兒並沒有滅絕那樣預想的推卸責任。
“呵呵,韻兒阿,現在學校正要開會對昨天的事進行處分,老師我可是替你說盡了好話,現在就只能看校董的決定了。”滅絕安慰着韻兒,潛臺詞的意思就是她已經爲她做的很好了,到時候出了什麼事可千萬別將她的事能供出來。
“韻兒,沒事的,放輕鬆”滅絕早就看見韻兒紅腫的眼睛了,故作親近的安慰道,還伸出手拍拍韻兒的肩膀,那感覺就像是對待宰的小豬說的。
反看韻兒除了眼睛紅腫之外,其他根本就看不見一絲的惶恐。
滅絕領着韻兒推開會議室的大門,裡面端坐着二十幾位西裝革履的校董。
她看着這架勢,覺得非同小可,不僅抿着脣偷笑,看來開除兩人的機率又高出了許多。
因爲她早已經將兩人的這個月的出勤情況也一併上報了,而且還特意反咬了一口說是曠課,而不是請假,就是那節數都可以
讓學校開除她們也不爲過。
韻兒就像是衆人聲討的罪犯,被放置在最裡面,但是她卻泰然自若。
“郝韻兒同學,請你澄清下早上的事”校長不怒自威。
韻兒直視他的眼眸,“校長,我很抱歉,因爲突然發生了緊急的事情,我纔會突然離開的。”
校長看不出喜怒,又繼續問道。“你能告訴我們到底是什麼緊急的事嗎?”
韻兒不自覺痛苦的閉上眼睛,“我的家人突然生病住院了”接下的意思不明而語。
“郝同學,生病住院是人之常事,你要知道你就因爲這個而擅自回來,嚴重危害我校和聯盟校之間的合作,而且會破壞我校的名聲,這些你考慮到沒有?”坐在下位的一個校董說到,擺明就是刁難。
韻兒心裡的火就被校董的話撩起來,開口也不客氣。“這位老師,我想說如果在開這場會之前你接到了電話說你的家人出車禍你會怎麼做?要知道你不來可是會影響裁決公正,這樣也算影響學校公正,你會這麼選?”韻兒巧舌如簧的將校董的話給頂回去。
其他在坐的人都知道那位校董是個很封建的人,聽不得不吉利的話,這不果然臉色不好起來了。
平常的時候,同時都不太喜歡他,看見他在韻兒這裡吃憋了,對韻兒的好感不僅多了一分。
“呵呵,這不一樣”剛纔那個校董輕笑掩蓋自己的尷尬。“現在很多學生爲了逃課不擇手段,甚至於說家屬住院了。”
校董竊竊私語,確實有這種情況。但校長卻不說話,直勾勾的看着韻兒,在名校,這種情況是絕對不允許的。
“我自入學一來,成績一直很優異,這就是很好的說明,我從沒有想到這種逃課的藉口,所以做不出。”
因爲韻兒不知道,所以她不會這樣做,而那校董有這種經驗,那麼做沒有做過就只有在座的其他人知道了。
“那韻兒同學,你能具體說下是誰嗎?”校長一針見血的問出來,是人才學校肯定不會錯過。
“萱萱,和我同班,她前陣胃痛昨天醫生突然查明瞭是胃癌……”
滅絕心裡打鼓起來,她一直以爲韻兒和萱萱自恃握着自己的把柄就‘好吃懶做’,隨便糊弄個小災小病當藉口。
而她有把握就算證實是小災小病也逃不過責罰。但現在一切都不是自己所預想的那樣,如果韻兒說的是真的,那自己可怎麼下得來臺,估計最後會裡外不是人了。
“哎,真是沒有想到我校的學生髮生這麼不幸的事,我們作爲校董理應探視一番……”那校董繼續說着,臉上沒有一絲悲痛之色,韻兒知道他只不過想要一探虛實。
她心裡不願他們去探視,但奈何這是證明兩人的唯一辦法。
“我們不再學校上課的時間都在醫院,而且我有像我們的輔導員請過假的”,韻兒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若有若無的瞄向坐在地下的滅絕,她還注意到了剛纔針對她的校董也在瞄滅絕。
那校董偏回自己的頭,輕鬆的說。當初可是滅絕送禮拜託他的。“我怎麼聽李主任說你們都沒有向她請過假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