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字句都是愛

總裁是匹狼·老婆,請二婚 短信,字句都是愛

安昕做了一個夢。舒睍蓴璩

在夢裡,好像見到了那個緣分淺薄的孩子。

她的眉如同自己,明眸似極了葉璟琛,挺挺的小鼻子透着骨驕傲勁兒,也不知那優越感是來自於哪個,粉嫩的小嘴有自傲的弧度,好像她隨時就會脫口來一句:我爸是葉璟琛。

多麼的了不起。

安昕想去擁抱她,可是當她走近過去,卻見到秦深忽然出現煨。

他周身都沐浴着耀眼又溫和的光芒,他先一步將那個孩子抱起。

在安昕啓脣喚出他的名字時,他衝她柔軟的笑笑,連同懷中的孩子都在快樂的揮手,再見。

他轉身,帶着她的孩子漸行漸遠厴。

“秦深……別走……”

別走,把她還給我。

……

睜開溼意朦朧的眼,帶着遺憾清醒過來,蒼白的燈光照亮了周圍的一切,可自身還是能隱約感覺天已經黑了。

門外不斷有人來來回回的走過,很急,還有誰在說話,誰在阻攔,紛紛擾擾,嘈雜不斷。

安昕意識到自己在醫院。

這次身體的冰涼感換到了右手邊,她知道,會這樣的原因是左手的手背還因爲上次的輸液淤青未褪。

那麼這一回,給她注入的是葡萄糖還是營養液呢?

意識緩慢的恢復,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從高燒昏迷再到周玄南的婚宴,接着葉璟琛的突然出現,還有……

驀然間,安若玥從急救室被推出來時周身纏滿紗布的一幕清晰的映入腦海!

安昕瞠目,頓時緊繃全身倒提了一口氣——

“她很好。”

熟悉的聲音從身旁傳來,低沉而澀啞,帶着不難聽出的疲憊,累的不止是身,還有心。

安昕側過頭便望見葉璟琛,他坐在靠近她左手邊那張單人沙發上,孤單守候的姿態讓她莫名感到安全。

他的精神不太好,從臉色就可以看出,身上穿的還是她昏過去之前的衣服,也就是說,從他們自d城來,他就沒有好好休息過。

他的頭髮也微有凌亂,連下巴都冒出青色的鬍渣,深眸裡沒了往日的熠熠神采,整個人顯得很頹然,不但需要花時間來整理,更需要一個充足的睡眠。

葉璟琛任由她將自己打量了一會兒,才說道,“你睡了十三個小時,現在是凌晨兩點。”

他的語氣很清淡,也許是熬夜的緣故,聲線有些沙啞。

而安昕又太虛弱了,根本沒有從其中聽出別的意思來。

只是兩天而已,發生的事情卻很多很多,這個時候看到他疲憊的守候在自身旁,安昕怎麼樣也無法再對他責怪了。

算了吧,她對自己說,就再自私一次。

秦深已經永遠離開她了,葉璟琛所做的一切,所使用的手段,卑鄙的,混賬的,不過是爲了完全擁有她。

原來當真正愛上一個人,是可以輕易的原諒,甚至是忽略不計他的所爲。

安昕比任何時候都清楚,她不想失去葉璟琛。

他是她的丈夫。

將手從被子裡伸出,抓住他的一隻手,問,“她很好,是脫離危險期了嗎?”

那個‘她’指的自然是她的母親,安若玥。

葉璟琛微低着頭,幾縷發鬆散的垂了下來,蒼白的燈光自上鋪灑,在他的額頭上形成一小片陰影,他均勻的做着呼吸,平靜中似乎在醞釀着什麼。

看到被她拉住的手,他心生惻隱,“是的,脫離危險期了。”

擡首來,本意是想對安昕微笑,可是話盡了,疏闊的俊眉向中靠攏,擠出兩道難以跨越的溝壑。

終究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尤其當前一刻,他聽到他的小妻子在半夢半醒之間喚出的那個名字,情意綿綿,並非是對他。

尤其……

把醫生對他說的那句話的餘音從大腦裡強制驅散,無以復加的窒悶感如何都得不到舒解。

終究他想,他應該認輸了。

這是註定的。

安昕渾然不覺他的心思變化,只聽他說安若玥沒事了,便又踏實了幾分。

想起那個比自己還要沒心肝,沒責任感的母親,鬆口氣之餘,不免輕聲的怨念,“年紀一大把了還這麼任性,明明是那麼危險的事情,她一個人能做到什麼程度呢……”

自言自語罷了,她恍惚反映過來這件事從來沒對葉璟琛提過,忙是開口想說,誰知他卻搶先一步,清淡的說了‘我知道’三個字。

我知道。

這句話由葉璟琛口中說出來實在太尋常,太應該。

安昕也當比任何人都深有體會,向來他知道的都比她多得多,包括她自己在內。

或許,這樣也好吧,他們有很多還沒有坦白,但她總算弄清了心中真實的想法。

抓住葉璟琛寬闊而冰涼的手掌,想用自己手的溫度去焐熱他,“你沒好好休息吧?怎麼不叫徐沛沛送身衣服過來?外面是不是有很多記者,你……怎麼了?”

話到一半,他竟然主動將自己的手收回。

動作不突兀,但好似有心和她拉開距離。

他仰身靠在沙發靠背上,深呼吸着閉上了眼眸,舒緩疲憊的姿態,少見的狼狽。

安昕靜靜的着注視他,眼前的男人如同一方過於平靜的湖泊,無風無浪,心思深沉得她從沒看透過。

等到他再睜開眼向她看過去,眸色恢復了幾許往日的神采。

堅定,冷然,本色如此。

其中的冷光叫被他望住的人渾身發顫,無法預料他會有怎樣的舉動。

她預感不妙,開始恐慌了起來……

啓聲,他的語調竟然是她在預感中冰天雪地的寒冷。

“在你還沒有來c市之前,安若玥先找到我,她要我幫助她接近霍建茗,她有非要將他推進深淵,讓他萬劫不復的理由,而那時我和顧家都想得到和市政府合作開發的機會,霍建茗給我開出的條件是:娶他的女兒。”

葉璟琛太驕傲了,他不願意爲區區一單生意就將自己搭進去。

所以,他接受了安若玥的要求。

安昕錯愕,眸光忽閃了兩下,僵默了半刻纔不可置信的問,“你一早就知道她會遇到今天這樣的危險?”

“是的。”他不予否認,神態優雅,姿容清貴,每句說話必定經由他大腦精確的計算挑選。如何說,如何做,每一步都準確無誤。

“那時我並不知道她是你的親生母親,不過,就算知道也不會有所改變,我派人查過她的背景,早些年一直居住在b市,國內著名情感作家,曾經在c大修過外國文學,她的目的很簡單,正好與我一致,我沒有理由拒絕。”

現在回想起來,安昕曾經告訴過他,她的母親希望她在c大完成學業,可她是秦家的養女,‘安’這個姓氏並不多見,秦季同更是出自c大。

怎麼這麼重要的線索會被他忽略了?

還是說他潛意識裡早就知道她謊話連篇,一而再的爲她找了機會開脫,反倒把自己騙到麻木?

這些,他都不想再去較一遍真了。

“你和安若玥的關係是周玄南告訴我的,還記得嗎?我們去蓮葉大廈的餐廳吃飯那一次。”

葉璟琛很冷靜,看向安昕時,她不自覺的輕怔。

他好像沒有太顧及她的情緒,不管她要不要聽,他繼續說,“在得知你們是母女之後,回c市我聯繫了她,她把你的身世告訴了我。”

他還記得那時安若玥一邊抽着女士香菸,一邊清閒的笑言,沒想到他會看上了她那個傻女兒,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呢。

她還說,一開始是希望安昕和雷少

傾在一起的。

這樣的話他們會活得輕鬆一些,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都不是難事。

是葉璟琛太執着。

“原來那時你就知道了。”安昕臉上浮出淡淡的、嘲諷的笑容。

覆下了眼婕,眸光愈漸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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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是秦家的私生女,知道她和秦深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他對她瞭如指掌,更控在掌心。

真是太遺憾了,他們對彼此都隱瞞得太多。

“是的。”葉璟琛不斷的肯定着,他的存在彷彿就是用來肯定或是否認別人。

被他肯定的不見得能平步青雲,被他否定的也並非會墜入地獄。

安昕只是一個被他用無形的囚籠困在裡面的犯人,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努力有多麼可笑。

然而感到自己可笑的,還有葉璟琛自己。

“由始至終,我和安若玥的合作關係都沒有變過。”

他沉緩的說着,說得很慢,很隨意,從前那一絲不易讓人察覺,卻始終存在的自控在此時此刻蕩然無存。

“你的出現對於我來說是個意外。”他笑笑,腦中自動構築出那天在‘夜炫’見到她的畫面,臉容都不知不覺柔和了。

“不得不承認,除了意外,我還很驚喜。”

他沒想到在名義上和他有過三個月合法夫妻關係的前妻,曾經在自己的心裡留下一個腳印。

並不沉重,但足以難忘。

他向來擅於掌控,既然是送到眼前的,沒有理由輕易放走。

還是深呼吸,尤其對於葉璟琛這樣的人而言,要讓他在一時間說出那麼多實話,着實不是件易事。

“遇到你的第二天我就派人去調查,得到的只有‘秦深已故’的消息。”

秦深死了,所以,安昕回來了嗎?

爲他?

可她又實實在在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葉璟琛從來都不確定。

很久以後他才明白,原來這種東西就叫做‘不自信’。

嘴角勾起一抹對自己的諷刺,他淡語道,“霍婧兮曾經和秦深交往,她的目的很明顯,我想你也受過她的要挾,秦深的有賽車執照,和雷少傾一起拿過國際獎項,車禍……”

一個賽車手在普通的山道上發生車禍的機率有多大?

他爲什麼要在凌晨不顧安危把油門踩到底?

葉璟琛都懶得叫人去調查當時秦深出車禍的時候霍婧兮在哪裡,把這些聯想在一起簡直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可一旦和安昕有關,他就自然而然忽略去最重要的部分,最後自食惡果。

“我不是沒有懷疑過你回來是爲了報復霍婧兮,用我。但我高估我自己,也把你看高了,安昕。”

他凝視她的目光生出怨恨,在她措手不及時,轉手將幾張蒼白的紙扔到她的身前。

安昕隨手拿起一張,上面的內容,字句對她而言都是驚心動魄的震動!

——今天下了好大的雨,是因爲你走了的緣故嗎?

——我又做夢了,你在夢裡對我笑,我拼命的跑,卻追不到你。

——天堂是什麼樣子的?去了那裡就不會再痛了吧,阿深,你過得好嗎?

——沒有你的日子生不如死。

——每一天都如行屍走肉,他們都說這樣不好,還看出我的笑是假裝的,你告訴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不想你?

——加拿大的陽光太少,秦悅想搬家,我拒絕了,我不想和你離得太遠。

——你已經離開了九天,原來才九天……往後我要怎麼辦……

——秦悅竟然主動吃了早餐,我在想,我這個姐姐是不是做得太沒有責任感?

——你跟我說的那本書真有趣,只怪我自己沒有早點看,這樣就可以和你一起討論情節了。

——他們都說人要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其實,我一直很珍惜你啊,爲什麼你還會離開我呢。

——今天經過電影院的時候,發現他們晚上打算重放《魂斷藍橋》,你說過會陪我看的。

——今天雷少傾又來了,現在還在客廳裡和秦悅一起打電動,聲音真大,他兩真吵,我真擔心鄰居會報警……

——今天我們去了動物園,是秦悅心血來潮的提議,照了好多照片,只是沒有你。

——今天曼特夫人的兒子邀請我去卡薩羅瑪城堡,原本我打算答應的,早晨他家的小女傭告訴我,他想對我求婚,還把戒指藏在紫色的卡馬龍裡,我嚇了一大跳,還好拒絕了。

——想不到吧?我也沒想到……

——今天出了太陽,我沿着港口騎自行車,有兩個人跟我搭訕,誇我漂亮,不過我沒有給他們電丨話號碼。

——你會吃醋嗎?

——今天,今天……非常的不好,我竟然在街上摔了一跤,我怎麼那麼笨,笨到痛得給你打電丨話,然後聽到你換掉的語音信箱,你讓我難過了。

——阿深,你真的不怨霍婧兮嗎?還……原諒了她,可是隻要我一想到是她害死你,我就好恨!——她和葉璟琛訂婚了,連加拿大的報紙都在登,你會祝福她嗎?

——秦深,我不甘心!告訴我你也不甘心!

——爲什麼她可以如願以償,而你要躺在冰冷的地下?而我要飽嘗失去你的痛苦?!她甚至都不來看你一眼……沒有天堂,哪裡有什麼天堂!

——我想報復她,你說呢?不回的話就是答應了。

——我訂了回c市的機票,報復她是我唯一想做的事,就當作是我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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