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有毛巾,給我拿過來。”
“我是你保姆嗎?”張澄澄瞪了男人一眼,沒好氣的問道。
“你除了會帶帶孩子拿拿東西還會幹什麼?養你吃乾飯的麼?”
……
不情不願的從車上拿了毛巾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自覺的把那些樹枝給拖了過來,荒郊野外已經燃起了星星之火。
男人接過張澄澄手上的毛巾,一邊擦了擦溼漉漉的頭髮一邊專注的看着蹲在那邊和幾隻小龍蝦槓上了的團團。
團團對那幾只小龍蝦特別感興趣,正拿着不知道從哪裡拽過來的一根水草一逗一逗的。
張澄澄一邊看着火,時不時的回頭看看團團。
“小心一點,別被小龍蝦夾到手了。”
“麻麻這個小龍蝦好笨哦,咬不到我。”
背後壓上來一個頗有些重量的軟乎乎的小身體,張澄澄雙手托住他的小屁股,扭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團團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一雙剛剛玩過小龍蝦的小胖手一把糊在了她的臉上。
……
“去洗手。”
帶着團團去河邊洗手洗臉,仔仔細細的給他擦了擦手指縫裡的泥,張澄澄一臉發愁的問團團。
“團團,你說,你爸會不會殺魚?”
洗乾淨了臉的團團吧唧一口親在張澄澄臉上,樂呵呵的笑。
“爹爹什麼都會。”
張澄澄捏了捏這個對他爹盲目崇拜
的傻小子嫩乎乎的小臉蛋,還沒得及教育他,就看到穿好褲子的男人裸着上半身拎着兩條新鮮魚就過來了。
右手拿着一把可摺疊的瑞士軍刀,大概又是他那個神奇的後備箱裡翻出來的東西。
看男人手起刀落,剖魚掏內臟那叫一個麻溜利索,張澄澄抱着一臉好奇的團團回到了火堆旁,眯眼看了看夕陽下那個男人刀起刀落的剪影,聯想起男人上次醉酒大刀闊斧般吃麪的那股豪氣,心裡涌上幾分疑惑。
明明是大家族的繼承人,從小錦衣玉食精貴得不得了,這一副深山野林生活慣了的架勢是哪裡學來的?
“誒,團團。”張澄澄戳了戳還在和小龍蝦鍥而不捨作鬥爭的小傢伙,小聲說道:“你爸以前是幹什麼的呀?”
團團回頭一臉茫然的看着張澄澄。
“算了,你還是繼續玩吧。”
男人處理完回來熟練的將魚架上篝火,撒上佐料,不一會兒就香氣撲鼻。
正在和小龍蝦打得火熱的團團抽了抽小鼻子,蹬蹬瞪跑過來。
“麻麻,好香。”
張澄澄撕了一小塊魚肉吹了吹伸到團團嘴邊,團團一口叼住。
“唔好燙好燙……好吃好吃。”一邊吃一邊還給張澄澄點了個贊:“麻麻烤的魚天下第一好吃。”張澄澄看着包着一嘴魚肉囫圇囫圇拍馬屁的團團很沒良心的笑了起來。
“她廢物一個,扔野外得餓死,還能給你烤魚?”
張澄澄一聽就
不服氣了,一把搶過男人已經串好正往火上架的魚,一臉鄙視。
“你才廢物點心,姑奶奶我是不出手,起開,讓你看看我的實力。”
烤魚的香味慢慢散發出來,張澄澄動了動鼻子,眼角餘光突然瞥到腳邊,是他們爺倆吃剩下的魚骨頭。
她心中一動,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嗯,這個男人那麼可惡,整整他也好,誰叫他老是欺負我,哼。主意打定的張澄澄看了看那對頭靠頭不知道在研究什麼的父子倆,撿起那一根完整的龍骨,比劃了一下就朝男人後腦勺扔去。
說時遲那時快,前一秒還在低頭幹什麼的男人跟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側了側頭,完美的避過了魚骨的攻擊。張澄澄只見他手一揚,下一秒驚訝得嘴巴都可以塞下雞蛋。
男人的手穩穩的夾住了還在半空中的魚骨!
“這麼點小伎倆也敢在我面前玩?以爲我在西北五年的兵是白當的嗎?”男人快步走近,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中指和食指夾着的那根魚骨白森森的在她面前晃。
當年他和老爺子鬧翻,一氣之下就跑到了西北那荒無人煙的地方,那時候恰好特種大隊來挑人,他就被選上了,那時候沒帶怕的,憑着一股韌勁和狠勁,很快就成了隊裡的種子,過了五年刀口上舔血的生活。
張澄澄嚥了咽口水,心裡有些膽寒,嘴上卻不饒人。
“幸好當了幾年兵,不然估計身材比這更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