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季哥林姐叫我了,鄭老我先走了!一切就擺脫您了,謝謝!”蘇可裝作着急的樣子,匆匆離開,好像後面有人在追債。場地外,媒體們登記入場,可以以爲來晚了,最佳的拍攝位置已經被人佔了,只能往後走。粉絲們原本都已經買好了票,結果自家偶像居然去了對面,對於坑錢的黃牛,真是恨死了,無奈時間緊迫,也沒時間找人,只能老老實實的排隊等待着入場。
早就在裡面呆着的人感覺真是天降好運,他們都是一羣沒有買到票的人,進這個場所,只是想着能離自己偶像近一點,現在去他們竟然被安排在第一排,第一排啊!近距離接觸偶像,他們真的幸福的要暈過去了!
“你不說萬無一失嗎?爲什麼人家去了對面,會長的職位不想坐直說,有的是人等着!”校長氣急敗壞的指責祁連,他竟然還跟姐夫打了包票,現在他真是離作死不遠了!看到祁連,不顧一切的將怒火發在祁連身上。
“你說什麼?真以爲我們祁家好欺負嗎?”祁連陰狠的看向校長,不過就是藉機上位的東西竟然還跟呵斥自己?
校長終於想起來祁連背後的人,油光滿面的臉上先是一白,背在後面的手緊握又放開,趕忙道歉:“祁連,現在,怎麼辦?”小心翼翼的口氣帶着大寫的討好。
祁連不屑的轉過臉,像這樣的小人,如果不是因爲他有個頭銜,連給他提鞋都不配。看到對面自動排起長龍的隊伍,祁連的眼中閃過惡毒,竟然敢耍他,真以爲就這麼算了嗎?大步走到對面,卻被保安攔住。
“讓裡面的管事的人出來。”祁連氣勢洶洶的對着保安說道。
本來很有氣勢的找茬的行爲卻因爲對方的沒有理睬變得有點尷尬,保安依舊面不改色的守在門口,看都沒看祁連一眼。
“知道我是誰嗎?叫你們管事的出來。”祁連的臉色鐵青,本來想直接闖進去,但是又礙於對方的氣勢,只能先報報家門。
目視前方的保安終於給了祁連一個眼色,卻讓祁連青筋暴起,他竟然被一個保安鄙視了!
忍無可忍,怒火一下子衝到了祁連的腦門,一個拳頭直衝臉部而來,保安一個錯步,躲了過去,又站回了原位。這般行爲大大刺激了祁連,顧不上其他,直接跳過及腰的柵欄,來到內側,對着保安拳打腳踢,保安只是躲閃,倒沒有多餘的動作。
“住手。”保安聽到聲音立刻退到了一邊,祁連趁機狠狠兩拳,打得人臉部流血。
“祁少好威風啊!”一聲嘲諷讓祁連的血迅速回流,手上的動作倒也停了下來。林宇揮手,保安一聲不吭的回到了原來的崗位。
祁連終於想到自己的行爲過於魯莽,他忘了林宇還在這兒,雖然他不認爲他們祁家比林家弱,但是父親告誡不要跟林家正面衝突,不過今天不後悔。
“林少,您的手下欠管教,竟然辱罵我,不過既然已經打回來了,那我就不計較了。”祁連搶先一步告狀,正在進場的也有青禾的學生,看到曾經親切待人的會長竟然是這樣一個顛倒黑白的人,紛紛躲得遠遠的。
林宇聽到祁連的話倒是出奇的沒有生氣,“祁少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不過打狗也要看主人,當着我的臉,打我的人,我不介意幫祁伯父管教一下。”話音剛落,祁連被一腳踢倒在地。
林宇的動作太過迅速,祁連根本就來不及防備,一腳倒地,很是狼狽,“林宇,你竟然敢……”
“敢什麼,你老子來了,也得受着。”林宇慢慢悠悠的走到祁連的面前,俯視着地上的人,看到祁連的怒意,反倒笑了。
“祁少闖進來想必是很感興趣,既然這樣,那就滿足祁少的願望。”轉身往裡面走的林宇依舊一副悠閒的樣子,身後的祁連被人架了起來,硬拖着往裡走,門外的校長冷汗直流,祁連竟然被林宇帶走了,出了事,他可擔不起。不行,要給祁坤打電話。
鬧事的歸鬧事的,倒是一點沒有影響在外面排隊的人,演出的時間快到了,一定要快點進場。
終於在七點之前進場,前面的舞臺一片黑,倒是觀衆席上熱鬧非凡,嘰嘰喳喳的討論着自己的偶像,此刻的人們看着大屏幕上倒數的時間,有的默默倒數,有的激動吶喊,三,二,一!
開場的並不是蘇可三人,而是林楓,紅夾克搭配黑衛衣,修長的大腿將黑褲穿的筆直,順着舞臺打下的燈光,從天而降,一個後空翻帥氣落地,引得臺下一陣驚呼。
勁爆的音樂響起,伴舞上場,林楓站到臺前,簡單的服飾更加襯托出樣貌的出彩,一舉一動,揮灑汗水和青春,踏着音樂的拍子,林楓的身體好像魚兒遇水,進入了舞的世界。一曲完,林楓只是簡單的微鞠一躬,匆匆離場。
場面一時寂靜,隨後爆發出激烈的掌聲,歡呼和吶喊震耳欲聾。無數人的心聲,太帥了吧!爲什麼沒有人告訴他們,開場就這麼燃?領舞的小哥哥是誰,爲什麼沒有見過?舞臺下的迷妹們已經瘋狂,要粉要粉,一定要粉!
場裡當然也有青禾的學生,對於剛剛的表演,真的不敢相信,這真的是傳聞中喜怒無常,鍾愛暴力,甚至有短袖之稱的林二少嗎?爲什麼變得這麼酷了?
歡聲聲還沒有落下,季羨羽邁着悠閒的步子上場,羽毛們高聲呼喊,“季皇季皇……”後臺的林楓躲在後臺聽到前面的歡聲更甚,眼中有難言的落寞,果然,還是比不上。
“失望了?”一個男生響在後面,林楓轉身,看到蕭山站在後面,猛然想起,季羨羽後面就是蕭山的鋼琴獨奏了。
“人家本身就是明星,當然比我呼聲高!”林楓將頭轉向前面,季羨羽正在前面活躍氣氛,隨意的樣子更加顯得他剛剛的狼狽,其實剛剛上場的時候,沒有後空翻,是他在下降的過程中太過緊張,出了錯才用後空翻補救的。
蕭山詫異的看了林楓一眼,沒有說話,也將視線落到了前臺。
舞臺上的季羨羽比平常多了一份認真,隨性的樣子倒還是沒變,那語氣就像是在跟遠道而來的好友閒聊一樣,讓人無比溫馨,“下面的座位上已經都有水,多喝點水,真的,後面還有很多精彩的表演,現在把嗓子喊啞了,不值得。”
話一出,臺下平靜了很多,季羨羽笑了,“大家是不是對剛纔表演的人很好奇?想知道他叫什麼嗎?”
“想!”齊齊的回覆聲響起,讓林楓不由晃了眼。
“這個嘛,我只能說是一個很優秀的晚輩,正式介紹還是等他下次登臺自己說,好了,我要開始嘍!”季羨羽越是賣關子越是熱人好奇,對於林楓的猜測更上一層樓。
季羨羽選擇了唱歌,低沉乾脆的嗓音將一首老歌《等》唱出了獨特的味道,《等》的原唱是一個女聲,歌詞哀怨,女聲悽悽,讓人傷感無限,季羨羽一反平常的演唱竟然帶出了男人的悲涼,求而不得,孤獨舔傷。一束光,一把高腳椅,一個麥克風,一個,唱着情歌的男人。
伴隨着最後一個尾音,照亮季羨羽的光消失了,兩秒後,舞臺亮了起來,季羨羽已經不見蹤影,又是這樣,演完就跑,觀衆不自覺的就將季羨羽和林楓放在一起,兩個大男孩,羞羞噠,真可愛。
季羨羽回到後臺,撞上在後臺的林楓蕭山,蕭山側着身上臺,剩下林楓傻傻的呆在原地。帶着淺笑的季羨羽輕拍林楓的肩膀,“小夥子,不錯不錯,快去換衣服吧,下次上臺前想好怎麼介紹自己。”季羨羽已經走遠,林楓纔回過神,原來他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自己。
走回臨時休息室,季羨羽坐到還在化妝的蘇可身邊,“怎麼樣?夠給面了吧!”
蘇可已經聽人說了,現在季羨羽來邀功,她當然要大誇特誇一番,“季哥太帥了,果然是季哥一出手就只有沒有,蕭寧佩服佩服,感謝感謝。”
“切,少貧嘴,往後請吃飯,就這樣!”季羨羽不等蘇可回答,就走回自己的位置卸妝,蘇可無奈的笑了笑,他們倆比,誰貧嘴啊!
對比前兩個人的神秘,蕭山倒是乾脆,上臺後,直接鞠躬,介紹自己,“蕭山,《夜曲》”,話落,曲開始,一黑一白,來回交錯,一雙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靈巧的飛舞在上面,音動蛇舞,寂靜無聲,黑衣少年彷彿天使一般,纖長的睫毛偎貼在炯炯有神的眼睛上,黑到極致的眼眸中滿是認真的神色,略顯稚嫩的身軀卻讓人心安。
《夜曲》本就有淨滌人心的作用,只是彈法過於複雜,纔不被人熟知,現在一個黑髮少年竟然駕馭的如此純熟,鋼琴功力可見一斑。
一曲終,蕭山站起身,注視臺下的鏡頭,神情依舊淡然,只是若有似無的嘴角弧度顯示着心情很好,蘇可看着鏡頭下的蕭山,也回覆一笑。不得不說,蕭山是五人中最有能力最沉穩的一位,只是性格太過冷淡高傲,他的將來不可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