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左巖走過來,鍾世豪拿起一杯紅酒遞給他,招呼他到離辛如月稍遠的沙發坐,左巖卻站住了,眉宇間笑得宛如有什麼喜事,“我跟如月有事說。”說着就繞過他往如月這兒坐。
辛如月笑着給他騰了一個地兒,左巖挨的她很近,好似說了些什麼,兩人一說一笑分外熱絡,鍾世豪淡漠的掃過,眼睛盯着屏幕,餘光卻一直掃着那兩個人。
某瞬間,他真想把那小子提起來,警告他,他們沒離婚,她還是他的老婆,可是不能,此時他必須穩住氣氛,不是衝動的時候。
包間的門再次打開,鍾世豪擡眸,看着小溪怔愣在那裡,眸光看着左巖的方向,他站起身來,想拉她進來,她的身體卻突然墜落,他擁住她,她擡頭吻住他,那一刻,恍若時間停止,妍妍的歌聲停止了,辛如月跟左巖分分目瞪口呆看着那火熱的一幕。
鍾世豪理智的推開她,“小溪。”他想讓她知道那邊還有三個人,他們不能這樣。
小溪全然不管,又湊上他的脣,“你要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
鍾世豪眉目緊蹙,他終於後悔與自己的不理智,竟然答應她那勞什子的約法三章。
什麼對於她的話你必須服從,對於她的動作你必須順從,對於她的要求你必須盲從。這算什麼嘛。
辛如月面目表情僵硬,就停止在他與她擁吻的那一瞬,雙脣顫抖着想閉上都閉不上,緩緩的將視線收斂,左巖則一直看着,似乎想看清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只有妍妍,跑過去把燈全部打開,房間內頓時明亮一片,音樂聲也被她關了,直接拿着話筒說,“天,這是要表演人肉秀嗎?哇哇,這個世界太瘋狂了,當着自己老婆也如此猖狂,還有沒有天理。”
鍾世豪最終將小溪抱住,“不要這樣,小溪,聽話,不這樣了,來,我們到這邊坐。”
明亮的燈光下,完全可以看清女孩臉上的表情,妍妍走到如月身邊,憤怒的瞪着那兩個人,“小月,彆氣哈,不值得。”
辛如月微微牽脣,沒有說
話,硬擠出的笑容連他自己都覺得好尷尬。
心緊繃着,渾身都在打顫,可是她沒有哭,只是依靠在妍妍身上,緊緊地攥着妍妍的手,藉此轉移心中的空洞與彷徨。
左巖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到小溪面前,淬不及防的,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就衝小溪的臉上潑了過去。
“天。”妍妍大驚。辛如月擡眸看上小溪臉亦是吃驚,再看看左巖,那張從未看到過的嚴肅陰冷憤怒從他臉上暴漏,竟是那般的可怕。
這就是左巖的另一面吧,不僅僅是逍遙快活,風流瀟灑,也不僅僅是才華橫溢,高傲酷帥,他也有脾氣,有着另一種讓人懼怕的恐怖。
怎麼會這樣,左巖是在爲她出頭嗎?可爲什麼那雙眼眸深處滿滿的竟是憂傷,好似他對那個女孩有着別樣的情懷。
這樣的猜測應該是沒錯的,因爲小溪的眼中滿滿都是恨,愛都心碎的那種恨,是作爲女人完全可以感覺得到的。
“左巖,你過了。”鍾世豪一把抓住左巖的衣領,惡狠狠的吼着,小溪卻淡漠的吐出這麼一句。
“放開他。”
小溪把鍾世豪抓着他衣領的手拽開,冷笑着看着他,臉上,不知是淚水還是酒水,撲簌簌的往下滴。
“小溪,我不允許你這樣糟蹋自己。”左巖開口了,帶着呵斥,也帶着戀人之間纔會有的霸道。
小溪笑意更深,豆大的淚珠往下滾隨着她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睫毛上都泛着明亮的光芒。
“你不要哭了行不行?”說着,拉着她的胳膊就把她拉了出去。
自始至終,小溪都沒有跟左巖說過一句話,可眼淚已經證明了一切。
待他們消失在門口,辛如月也站了起來,對妍妍說,“我們走吧。”
“小月。”鍾世豪追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卻被她甩開。
“不要碰我。”
“小月。”她爲什麼都不能理解他。
“我說了不要碰我,你沒有聽到嗎?”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她氣的掃過他,
牽起妍妍的手就往外跑去,邊跑,妍妍衝他無辜的扁扁嘴,表示自己真的沒辦法。
辛如月的手機一路響來,她都不理,司機問她去哪裡,她也不作聲,妍妍看着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或者比生氣來的更快的是心痛。
而她的手機也已經震動了好幾次,她悄悄的拿起手機按了接聽鍵,“你來我家接她吧。”
辛如月奪過她的手機就給掛掉了,“我不會跟他回去的。”
“小月,你不要衝動,至少你也應該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你不是想離婚嘛,這不正好有離的理由了嘛,你不是躲起來爲了逃避離婚吧。”
“我哪有。”
“那就跟他回去,有話講清楚,他如果不給你一個解釋,那不就更有了離得理由了嘛。”妍妍不傻,鍾世豪是什麼人啊,不把她哄得服服帖帖的纔怪。如果讓她留在她家,她勢必會鬱悶一晚上,甚至還要久,她總不能看着她落淚,而自己躺那呼呼大覺吧。
解鈴還須繫鈴人,這絕對是經典之談。
在她們到值錢,鍾世豪已經在門口等候。
辛如月看到他轉身就走,鍾世豪衝到她面前捧住她的雙肩,“有什麼話回家我們再說。”
妍妍也勸說,“是啊小月,回家跟鍾總好好談談,或許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子。”
最終,她跟着他回到了家,因爲去KTV太早,自然沒有用過餐,氣了,可也餓了,要是錯也是他的錯,他沒必要用她的錯來懲罰自己,到廚房隨便找了點吃的,狼吞虎嚥的吃下便到臥室躺了下來。
睡覺,絕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睡着了什麼都不用想了,要想也是明天的事了,高興一會兒是一會兒。
可是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着,心裡有什麼東西堵着,上不去下不來,實在是難受,而且那該死的,竟然都不來解釋,更不知道死哪去了。
她深呼吸深呼吸,猛地坐起來,再呼再呼,突然聽到上樓的腳步聲,她把被子一蒙,她對天發誓,絕對不跟他說一句話,一個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