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臺下,濃郁寡黑的夜色闌珊肆起,涼風伴着陣陣曖昧,暖進人心。吹在薄薄的臉蛋上,女人淺帶羞惱的神色不禁染上一層一層紅暈,顯得十分俏皮嬌嗔。
她再次呵斥道:“給我滾開!”
沙啞的嗓音迴應她,“就不。”
“你……!!!”被堵的說不出話來,女人脹的兩個腮幫子鼓鼓的。
若青寒被顧紹昀一直禁錮在門背,他故意撲面而來的俊臉有意無意摩擦她的鼻尖,令她只能別過臉去,逃避他。
雙手撐在她兩側,某人的姿勢霸道又強勢,雄性的氣息帶着一絲野性的輕挑,薄脣抵進她的側臉,灼熱的呼吸噴涌在她的側臉,讓若青寒覺得癢癢的,想撓不能撓,只能用肩膀摩擦摩擦。
指尖挑起若青寒的下巴,致使她昂着頭對視自己,說,男人說,“你不是吃醋了是什麼?還跟我狡辯!”
女人漂亮的杏眸此刻正冒着兩團火星子,惡狠狠瞪着他,她真想一口鹽汽水噴死這臭不要臉的男人!
吃醋?我吃你妹的醋!
“顧紹昀,你真的讓我非常討厭你,真的。”冷笑一聲,若青寒甩甩被他弄亂的髮絲,瀟灑帥氣的很。
冷漠絕情的話語她不會說,可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很難讓不信。
她從不會說討厭他之類的話,可剛剛那句,卻是那樣的順口溜,可見,她是真的壓抑了終於說出來了。
某人的眼眸瞬間深邃的幾成,眼底下暗黑的那灘汪泉,猶如惡寒的沼澤,看見便能使人心中的恐懼駭然上升。
而此刻,若青寒正對視着他的雙眼。
“你幹嘛?你想幹嘛?”她見他忽然冷靜的可怕,也不說話,心中有些害怕,怕這個“瘋子”又會做出什麼事來。
男人寂冷的周身散發陣陣寒氣,現在夜晚本就有些涼爽,現在,更是把若青寒的雞皮疙瘩全給聳起!
旋即看着他不斷抵近的頭,若青寒有些慌了,大喊,“你想幹嘛?你想幹嘛?”
她在緊張,他該不會要在這裡……
若青寒選擇閉上眼。
然而她預想之中的事並沒有來。
男人開腔:“別動,你牙齒上有口紅。”
怔住,女人傻眼,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看着她的行動,她還以爲……還以爲……
耳根有些潮紅,女人有些憋屈,她牙齒上有東西他剛剛那動作是有病吧!正要開口罵他,殷桃小嘴一啓,旋即驀然覆上了一張脣來,急切的吻落了下來。
顧紹昀眼底染過一絲狐狸笑。
“唔唔唔……”若青寒掙扎着,身體上下逃避。
得到滿足的男人稍微鬆了下嘴,好整以暇道,“青寒難道不是希望我這樣做?你可是很享受的!”
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男人的嘴立刻又堵回去,輾轉在她柔軟的脣瓣上,動作溫柔,也有些霸道,微微咬啃的時候,總是把若青寒折磨的夠嗆。
吻技高超的男人立刻把身上的人弄的快要呼吸不過來,漲紅了一臉。
這點,他看在眼裡,樂在心裡。
鬆開她,給她空間呼吸,顧總的看着她兩邊俏紅的臉蛋,嘴脣忍不住又親上去。
全身有些暈乎乎的,若青寒大口大口喘着氣,趴在他肩上,全身軟的跟灘水一樣,分不清東南西北,看不清星星月亮。
“青寒,三年了,我爲你收了三年活寡。”顧紹昀的語氣很委屈,像個可憐的孩子。
若青寒喘氣喘的暈暈乎乎,心想,誰還不一樣呢!
忽然,在她因爲心抽痛的難受,還在短暫停歇時,顧大總裁忽然抱起她的身體,說道,“睡覺嗎?”
若青寒忽然清醒過來,身子隱隱約約還在發燙,他的嗓音還是那樣的沙啞,一如往昔的令人深陷。
可她理智還是有的,她現在是誰!她已經和別人結婚了!也領證了!再在他身下承歡,拿她當什麼了?她又拿自己當什麼了?
“拿我當什麼了?嗯?你拿我當什麼了?”
她如此抗拒的反應令他驚愕,原以爲她的反應是接受的,身體的反應最誠實,他覺得可以。
“我當然拿你做我的妻子啊。”手指穿插進她的髮梢,
揉揉她發熱的腦袋。
“不好意思,我已經結婚了!我的丈夫不是你!”若青寒忽然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是在犯錯,她怎麼能不想辦法離開這裡呢?
居然還有閒心和他說話,她真是閒的!
蹬開他的身體,若青寒將玻璃門直接拉開,往房間的門走去。
緊闔的門像是魔咒一樣,無法打開。
指着門,若青寒說,“打開,快點!”
他把遙控器扔出去了,可一點還有其他的辦法!一定有的!
“你要去哪裡?這裡就是你的家。”顧紹昀緩緩走過來,說,“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
“所以,你所謂的不讓我離開就是要把我關在這裡?”
顧紹昀沒說話,很明顯,他想傳達的意思就是:你也可以這麼認爲。
方式簡單粗暴。
僵持的場面又開始了。
陽臺上,手機好巧不巧又來了電話。
顧紹昀不擔心她走的了,轉身拿來電話接起。
“喂?”
“哥,你找到嫂子沒?”電話是紹櫻的。
紹櫻在電話裡的語氣很急迫,又很激動。
勾脣一笑,男人望着若青寒,說,“找到了,她現在就在家。”
“真的呀?”紹櫻笑的樂呵呵的。
“還有事?你嫂子和我都在家呢。”
紹櫻被噁心到了,呸!嫌棄她是電燈泡呢?還兩個人在家呢!意思不就是暗示要搞點事情?
以爲她想打擾他們呢?可是她也沒辦法呀,受人之託。
“哥,剛剛有人打電話給我,說白初縈在酒吧喝醉了,要你趕快趕過去呢,好像是在酒吧出事了。”
男人的臉半響僵硬住。
電話掛斷,若青寒站在一角,看着他的臉因爲一個電話而出現急劇的轉變,心口像是被針紮了一下,呵,不用想,應該是白初縈的電話吧?
“要去趕緊去唄,要是晚了,指不定真又懷了一個。”她淺笑嫣然的說着,諷刺意味甚濃,把玩手裡的長髮,看着彷彿很“大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