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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岐文臉色鐵青,雙眸中滿是鄙夷和厭惡,怒聲厲喝:“你想做太子?做夢!你再有能耐破壞晟兒的冊立,也休想我冊立你!”
??做太子?
??哼,好笑!
??皇甫夜寒氣逼人的俊美臉龐因爲這兩個字而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嘲弄,墨黑的眼中帶着顯而易見的不屑,勾脣譏誚。
??“父皇,開玩笑要注意場合,顯然我們現在的氣氛並不適合開玩笑!”他頓了頓,銳利的視線毫不偏倚射向皇甫岐文的所在地,“我要真想做太子當皇帝,你還能安心坐在那兒麼!”
??鋒芒盡顯,霸氣畢現!
??御微微和御風很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丫的,這個男人太彪悍太變態了!
??這已經不僅僅是毒舌的範圍了,完全可以治他一個意圖弒君奪朝篡位的大罪。
??身爲一國之主被肆意羞辱嘲諷,皇甫岐文勃然大怒,戾氣狂飆,揚起手掌朝皇甫夜的臉揮下去。
??御微微見皇甫夜站在原地沒有要躲的跡象,心頭驟然狂跳……
??御風笑眯眯地窩在御微微懷裡,淡定地看着皇甫夜。
??用武力使人屈服固然有用,但擊垮一個人最有用的方法顯然是擊垮他的內心。
??皇甫夜靜看着皇甫岐文的手揚起,落下,卻在快要接近他的臉時,突然伸手,扣住了對方的手腕。
??這是赤果果的羞辱,不被動地捱打,不主動出擊,卻在對方的攻擊到達時輕易地摧毀對方的尊嚴!
??皇甫岐文高高在上數年,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對他,也從來沒有人敢反抗他,皇甫夜的反抗無疑將他的尊嚴回擊得支離破碎!
??“混賬!你這個孽種!”皇甫岐文氣得連嘴脣都在不停地發抖,一張皮相不差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滿是扭曲和猙獰的暴怒。
??好可怕啊好可怕……
??御風假裝拍拍小胸脯,看向他爹地的視線裡帶上了少許的崇拜。
??“父皇,身爲皇上,首先必須學會冷靜才能公平處事,否則就能暴君了!”皇甫夜冷笑着扔開他的手,臉皮早就撕破了,還想得到他的服從,做夢!
??某個男人扭曲地微笑着。
??“孽種!孽種!”皇甫岐文氣急敗壞地指着皇甫夜罵道。
??“父皇博學,能否換一個新詞,否則容易引起聽覺疲勞!”皇甫夜輕描淡寫地譏誚反擊。
??真有才!
??御微微和御風再一次很有默契地決定以後稍微對他刮目相看一點,他越來越得人心了。
??果然一家子都很扭曲啊……
??“父皇如果沒事,我要繼續去處理工作了!”皇甫夜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已經被氣到上氣不接下氣,連話都說不出來的皇甫岐文,下逐客令。
??“把那個女人交給我!”皇甫岐文努力壓制了暴怒,伸手往御微微的方向一指。
??皇甫夜和御微微同時一怔。
??御風淡定的小臉陡然陰寒。
??“父皇這是什麼意思?”皇甫夜的全身上下都戒備起來,宛若瞬間進入了攻擊狀態,隨時可以開火。
??他墨黑的眸中席捲着濃郁火焰風暴,冷冽的眸光如冰刀利刃,幾乎可以割破人的肌膚。
??主廳的溫度急劇下降!
??“暗殺財政大臣,盜竊宮廷秘寶,問問是不是她做的?”
??皇甫岐文陰陰地笑道。
??皇甫夜的嘴角抽了抽,凝眉望向御微微,那視線分明在說:你還挺多功能的。
??御微微謙遜地以視線迴應:哪裡哪裡。
??皇甫夜收回視線,狹長雙眸微眯,危險陰冷,這纔是皇甫岐文來這裡的真實目的,確實,如果只是質問皇甫晟的事,還不需要如此勞師動衆。
??“就算是她做的又如何,父皇,如果我說不讓你帶走她呢?”
??皇甫岐文一使眼色,守在門外的大批皇家禁衛軍就衝了進來,似乎想強行將人帶走。
??這邊,不用皇甫夜示意,洛銘早已帶領部下將皇家禁衛軍團團包圍在裡面。
??皇家禁衛軍頓時都慌了。
??皇甫岐文惱羞成怒,看向洛銘厲喝:“洛銘,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誰的人!”
??洛銘面癱狀恭恭敬敬地回答:“我是殿下的人!”
??從他跟隨殿下離開皇宮之後,殿下和皇宮毫無瓜葛,那他也就和皇宮毫無瓜葛了……
??有人和殿下作對,就是他的敵人!
??皇甫夜冷若冰霜的寒眸掃了一眼皇家禁衛軍,皇甫岐文的舉動無疑惹怒了他,先不說這是在他的地盤上,他竟然試圖當着他的面使用武力強行奪走他的女人。
??不可饒恕!
??他冷笑着望住皇甫岐文,眸光深處毫不掩飾嗜血狂放的殺意:“父皇,奉勸你不要試圖用皇權和律法來壓我,當年你對我的身體做過什麼,我可是一清二楚!”
??“論違背律法的輕重,我會第一個將你送上斷頭臺!”
??皇甫岐文聞言,臉色劇變,瞳眸大睜,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皇甫夜,嘴巴張合了半天卻吐出一個字來。
??這回是徹徹底底,正兒八經地撕破臉皮了,御微微看得心驚肉跳,這樣的吵架……也太有觀賞性了,非一般狗血家庭劇,簡直可以媲美大片,試問誰家父子吵架是帶着手下,以槍口堵槍口的!
??現在看來,皇甫夜明顯佔據上風,御微微自豪了!
??“媽咪,我很討厭那個男人!”御風眸中閃過寒光,打他媽咪壞主意的人全都要殺無赦!
??“不討厭就不是我的寶貝了!”御微微把他抱到腿上,一手摟着他,一手把他的小臉蛋轉到自己這邊,“這樣的場面對你的心理和成長不好,你還是看着漂亮的媽咪比較好!”
??一寫吵架就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