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麼一吼,恬心突然感覺心中格外的委屈。
自己好心想下來幫他的忙,雖然動機不怎麼純,可目的還不是爲了他好嗎?
沒想到這男人不但不領情,還說她違規,簡直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氣得她也大聲吼了起來,“要你管?你能跟人打架憑什麼我就不行?”
聽了她的話之後,即墨軒又是一愣。
他當然看得出來,這女人是想下來幫他的,這還真讓他有些意外。
沒想到這女人在危急關頭不是躲着自保,而是下來幫他。
可是,他即墨軒是那種需要自己的女人出手幫忙才能贏的男人嗎?
這女人也太小瞧他了吧?
而且她知道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嗎?雖然他心底並沒有把那幾個毛賊放在眼裡,可是這女人明明手無縛雞之力,居然下來呈強,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如果不是因爲他和老錢此時已經把那些人給打得七零八落,而且遠處有警笛聲,那夥人肯定不肯善罷甘休。
萬一看到她下車,肯定就找她這個最薄弱的環節下手。
他即墨軒遇到再強的敵人都無所畏懼,最怕的就是自己的軟肋被人抓住。
如果她落在對方的手中,自己做起事來就會束手束腳。
在他看來,這女人下車不是幫忙而是來給他添亂的。
因此,即墨軒的臉色卻更加難看了,隨即對身後的老錢說了聲,“你在這善後。”然後直接將眼前的女人抱起來塞進副駕駛座。
他自己上了駕駛座,啓動車子衝了出去,這才衝着副駕駛座上還一臉驚悸的女人怒吼道:“打架是男人的事,你一個女人瞎攙和什麼?”
此時手腳疼得要命,恬本來就難過的得想哭,沒想到這男人居然還這麼兇她。
恬心忍無可忍地回吼他,“就要攙和,我要打死那些混蛋,我跟他們不共戴天!”那聲音起起來簡直就是歇斯底里的。
即墨軒不由地一愣,再次回頭深深看了這
個突然失控的女人一眼,就象看陌生人一樣。
半晌才冷冷地扔出一句,“你瘋了嗎?”
被他這麼一問,恬心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好象有些過了。
他捱打,她着什麼急呀?
她現在跟他不過是債主和債務人的關係。
現在他們還互相需要,他需要她的身體,她需要他的藥。
只要他肯給藥,她就有義務陪在他的身邊,也許哪天她不需要他的藥了,或者他突然對她不感興趣了,沒準她就會象被掃垃圾一樣掃地出門。
畢竟今天在酒會上有人就說過他有一個專門金屋藏嬌的城堡,他的後宮裡有無數女人供他享用。
難怪他對天狼集團那些主動貼上去的女人不感興趣,也許不過是因爲兔子不吃窩邊草,爲了給自己樹立一個高深莫測的形象而已。
而她也不過是他無數女人當中的一個,沒有什麼特別的。
恬心越想越泄氣,越想越難過。
她不想成爲某一個男人衆多女人當中的一個,可是她又無力改變現狀,只要母親還需要他的藥,她就離不開他,這就是她命運最悲催之處。
當車子到天心苑停下的時候,即墨軒自己打開車門下了車,然後自顧自地往裡走。
可是走了一段之後,他沒有發現恬心跟上來,便停下來不耐煩地衝車上喊了一聲,“還不下車,等我抱你嗎?”
本以爲恬心一定會象往常一樣,趕緊下車,然後一臉誠惶誠恐地跑到他的身邊。
可是等了半天都沒見車上有動靜,即墨軒胸口突然長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這女人現在的膽子真的越來越肥了,居然敢把他的話當耳旁風。
今天如果不好好收拾她一頓,她以後就更無法無天了。
即墨軒負氣蹭蹭幾步回到車子旁邊,猛地打開車門,正想問她到底鬧哪樣。
可是定睛一看,卻發現恬心已經歪在座位上睡着了。
只見她兩道秀眉微微蹙着,那張凝白的小臉
倔強中還帶着幾分委屈,看了不由令人心生幾分憐意。
那一瞬間,即墨軒心中的某處莫名地一軟,胸口已經到了爆發臨界點的火山怎麼也爆發不出來了。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即墨軒無奈地俯身探進車子將那已經熟睡的女人給抱了起來,上了樓。
感覺自己就是上輩子欠這女人的,明明是她犯了錯,如今她倒一臉的委屈,果然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弄個如此矯情的女人放在身邊這麼氣自己。
可是當他把恬心放到牀上,正要直起身來的時候,卻發現她的一隻手的手掌和兩個膝蓋都血肉模糊。
即墨軒一看不由地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女人到底怎麼回事?
就一會兒的功夫居然把自己弄得這副模樣?
他真的很想把這女人叫起來狠狠訓她一頓,問她爲什麼不聽話下車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是不是成心要給他添亂!
可是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忍住了,立即打電話把私人醫生叫了來,“把她的傷口處理一下。”
“是。”醫生忙打開藥箱拿出藥水和藥棉把恬心清洗傷口。
也許是酒精刺激的作用,睡夢中的女孩突然叫了起來,“啊。”
即墨軒見狀,一掌將那醫生推到一旁,“你怎麼回事?不許弄疼她!”
醫生嚇出一身冷汗,忙道:“即墨先生,這傷口清洗是有點疼的,這無法避免。”
然而,即墨軒卻根本不聽他的,俊眸一瞪,怒道:“什麼叫無法避免?你這是爲自己的無能找藉口,再弄疼她我可以直接把你踢出去。”
那醫生實在沒着了,爲了不被踢出去,只得退而求其次,“即墨先生,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只能給她打麻醉藥了,不過麻醉藥是麻痹神經的,能不用最好不要用,嚴重的還會造成失憶……”
即墨軒聽後當即煩躁地打斷了醫生的話,“好了,繼續吧,絕對不能留下任何疤痕,否則我會在你身上留個永遠都消不掉的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