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在辦公室跳舞?爲什麼?”
喬心悠覺得嚴易琅有時候就是個十足的瘋子,讓她在快要下班的點跳舞,還是在辦公室,完全沒有氛圍,沒有理由。
“因爲我心情不好。”
好吧,如果這也算是一個理由。但她完全搞不懂嚴易琅爲何突然就心情不好了。
她有些焦慮的看了一眼牆壁上掛的鍾,還有五分鐘就要下班了,讓她此時跳什麼舞。
一想到嚴易琅肯定是拿什麼奇奇怪怪的理由讓她加班,喬心悠這次不再反駁,也不再向嚴易琅要求什麼。
跳舞而已,又沒有說是什麼舞,要跳幾分鐘的舞,她隨便跳跳就好了。
但是,
“總裁,是不是隻要跳一支舞了,你的心情就會好了?”
“那要看你跳什麼舞。”
嚴易琅還記得高中那會兒,他們還相愛的時候,還沒有後來的種種的時候,那一年,喬心悠在舞臺上跳了芭蕾舞。那一支舞過後,讓嚴易琅本來就多的情敵變的更多了。
他曾經要求喬心悠只能在他面前跳舞。
不知道他在牢裡的五年,喬心悠又給什麼人跳了舞。
一想到這兒,嚴易琅的心就嫉妒的發狂。
他正想着,喬心悠已經開始做着跳舞的前奏準備,在手機裡翻着找歌曲。
翻了好久,喬心悠終於選擇好了歌曲。
只是這歌曲剛一放出來,嚴易琅的臉就綠了。
“娘子,啊哈。好想唱情歌,看最美的煙火……”
面前的喬心悠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廣場舞,跳的有模有樣,節奏還掌握的很好,到底還是有舞蹈的底子加之本身柔韌度就好,跳起來毫不費力。
只是,當喬心悠的手一張開,像個老大媽似的,翹起了腳尖的時候,嚴易琅終於忍不住笑了。
他的女神完全不像女神的樣子,可是卻那麼可愛。
“總裁,你笑了。”喬心悠停了下來。
手機的歌曲還在繼續放着“是狼的誘惑,我唱起了情歌……”
嚴易琅收斂了笑容,裝作深沉的樣子,“我讓你跳廣場舞了嗎?”
“你不是說跳一支舞就可以,只要你心情好了就可以,你笑了。”
只要讓你笑就有你心情變好的證據,看你還又什麼理由讓我加班。
“我沒有笑。”
這是睜眼說瞎話啊。
“喬心悠,負責總裁的生活和情緒也是你身爲秘書的職責,現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的心情不好,你就不可以下班。”
喬心悠看着掛鐘已經顯示五點,心裡不由的幾分焦急,前幾次就是因爲嚴易琅的無故加班,讓自己遲到,已經讓酒吧老闆不高興了。
“總裁。”
對於嚴易琅明顯的刁難,她已經沒轍了。
正垂着頭,心裡頭焦急着。
沒想到,嚴易琅卻從座椅上走了下來,直直的走向她。
一步,兩步,三步……
慢慢的靠近。
這樣的近距離,好似兩顆心漸漸的被吸引,被靠近。
喬心悠不自覺的加快的心跳。
這樣溫柔,安靜,甚至帶些誘惑的嚴易琅讓她緊張的發狂。
然後,
一雙腳的腳尖,挨着另一雙腳的腳尖。
心與心的距離也不過如此了吧。
“會跳華爾茲嗎?”
“嗯?”她一擡頭,正好直直的對上嚴易琅的眼睛。
她的嘴脣對着嚴易琅的下巴,這人一低頭就可以吻到她。
喬心悠趕緊後退兩步,這樣的距離太危險了,她不可以陷在嚴易琅這種虛假的溫柔裡。
因爲,嚴易琅該是恨她的啊。
“我不會跳。”她道。
快放我下班啊,
我不想今晚的工資又沒了。
我不想靠你這麼近啊。
我的錢啊。
“總裁,已經下班了,我可不可以先走?”
又想着去酒吧那種地方上班,他纔不會放她去,“和我跳舞,跳的好,有獎勵。”
獎勵,着兩個字,讓喬心悠心動了。
前幾次加班,嚴易琅給的加班費都不菲。
“好。”她答應道。
她剛說完,嚴易琅就邁了一大步,重新的與她面對面,饒是兩個人都已經有了身體接觸,這樣危險的情人般曖昧的距離也讓喬心悠很拘謹。
她有意識的又後退兩步,沒想到嚴易琅緊跟着就貼了上來。
死丫頭,我有這麼可怕嗎?嚴易琅覺得既好氣又好笑。
等喬心悠還想繼續往後退的時候,嚴易琅沒有給她機會,他一把攬住了喬心悠的腰,將她桎梏在懷裡
。
喬心悠一動,他便假裝生氣道,“別動,動一下今晚的加班費就沒有了。”
喬心悠只好僵硬着身子不敢動,笑話,動一下加班費就吹了,她哪裡會跟錢過不去。
只是就算是柔韌度再好的人,這裡覺得癢了,那裡覺得不舒服了,也是會動一下的。
除非,她被點了穴。
喬心悠努力維持着姿勢,然後,見嚴易琅忽然的抱住了她將下巴磕在了她的肩窩。
“別動。”
嚴易琅又道,然後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繞在喬心悠的背後開始找適合跳華爾茲的歌曲。
他明顯感覺到喬心悠的想動又不敢動的窘迫。
悠悠,如果沒有當初,我們現在多好。
“總裁。”
喬心悠心裡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這位總裁大人究竟想幹什麼,明明就是變着法子折磨她。
她剛纔竟然還會心跳如鼓,
腦子裡進水啊。
然而,正在喬心悠不耐煩之際,耳畔響起了優雅高貴的圓舞曲音樂。腰被一雙大手扶住,她還處於呆滯之中,嚴易琅低沉的聲音已經直直的躥進了她的耳朵裡,“發什麼呆,跳舞。”
喬悠悠跟隨着嚴易琅的腳步,從一開始的防備和拘束,到最後,便是真正的忘卻了,變得自如起來。
腳下的腳步像是活了起來,她擡着頭對着嚴易琅那張帥氣陽光的臉,真帥氣,然後,不自覺的從嘴角溢出一個笑。
嚴易琅,逸朗。
她在心裡默默的叫着他的名字。
而不是那個有距離感的稱呼“總裁”。
“悠悠,記得當年你在舞臺上跳的那支芭蕾舞嗎?”
當年,真是遙遠的時光。
那時候,他們的愛情純粹而美好。
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是很美好的事情,一聯想到後來,那種美好就變得極其殘忍。
他們彼此之間是仇人啊。
是永遠也無法修復的關係。
“記得。”
還提起那時候幹什麼。
“你那支舞蹈當年可是勾引了不少人。”
勾引,這個詞顯得極其的刺耳,她竟然不知道嚴易琅竟然是這樣看她的,心裡涌現出了難受。
“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有些怒了,立馬鬆開了搭在嚴易琅肩膀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