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心悠沉默着,不知道該做出何種反應。
或者說何種反應才能體現她此時的心情。
“喬心悠,你知不知道你媽媽爲什麼在那種時候離開了你們?”陸薇薇繼續說道,這把火她要讓它燒的更旺。
喬心悠擡頭,驚詫的望着陸薇薇,這種事情,陸薇薇怎麼會知道?
不可能的,陸薇薇只是在嚇她,故意設置陷阱套她的話。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都過了快二十年。
“喬心悠,你想要聽嗎?”
喬心悠死死的盯着陸薇薇,她看着陸薇薇那張得意的臉,只覺得自己還同情陸薇薇,這種人有什麼可以同情的。
她是那種自己不好過,也不讓別人好過,恨不得所有人都要跟着她一起悲傷,一起經歷磨難。
“喬心悠,不用那麼望着我,老實跟你說吧,那媽媽之所以在那種時候會離開你爸爸,也是嚴赴生挑唆的。你媽媽肖雨夕雖然不是因爲愛你的爸爸才嫁的,但是卻一直對你們很好,也從未想過離開你們,是那個時候,嚴赴生爲了得到你們家的財產,找到了你媽媽的初戀,是他蠱惑的你媽媽。”陸薇薇說着,像是說笑話一般的陳述着,“你爸爸那麼愛你媽媽,那個時候又在監獄裡,受不了打擊自然是自殺了。”
呵呵,陸薇薇笑了。
這笑容顯然刺激了喬心悠。
那一巴掌扇下去是完全不受控制的。
清脆響亮的一聲巴掌聲。
陸薇薇捂着自己的臉,她想要還一巴掌,卻是被喬心悠的手抓住了,陸薇薇的另一隻手捂着自己的 臉,發出一聲冷笑,“喬心悠,你惱羞成怒啦?知道自己家裡發生的一切都是嚴易琅的爸爸搞的鬼,所以不能接受,是嗎?”
哈哈哈,大概是因爲興奮,陸薇薇抽回了自己的手,沒有繼續要還一巴掌。
她看着喬心悠的臉變得無比的氣憤。
然後,開心的轉身離開了。
喬心悠的心開始變得冰冷,冷的很透徹。
不,不是真的,陸薇薇的話不可信。
這個女人的演技這麼好,自己不能被騙了。
卻是,陸薇薇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了,她說道,“喬
心悠,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問你的媽媽肖雨夕。”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最難的事情,不是登上珠穆朗瑪峰,不是造出了火箭,電腦,對於喬心悠而言,最難的事情就是尋求一個自己一直在逃避的真相。
肖雨夕看着對面的喬心悠很是激動,她沒想到喬心悠有一天會主動約她。
原以爲喬心悠連說話都不想跟她說呢。
“心悠,你不用擔心,秦風的身體正在逐漸變好,心言現在也很好。你呢?”
“我不是來跟你說這些,我有話要問你。”
儘管肖雨夕已經是用最溫柔的語氣來跟喬心悠說話的,但是喬心悠的話語依舊是冰冷的。
對待肖雨夕,她無法表示諒解。
“什麼?”肖雨夕前傾的身子向後面退了退。
直覺不是什麼好事。
“我問你當初爲什麼要離開爸爸?你是在什麼時候動了離開爸爸的念頭?”難道真的就像陸薇薇所說的那樣。
肖雨夕低下了頭,“我本來不想離開你爸爸的,我本來打算一輩子就那麼過的,想着就這麼忘記青雲的,只是那個時候有人給了我機會,讓我見到了青雲,讓我有機會可以逃出來。”肖雨夕頓了頓,“悠悠,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我是一個很不稱職的媽媽。”
“是誰給你機會?”
“一個姓許的,我聽到有人叫他許叔。”
“好,我知道了。”
許叔,多麼熟悉的名字啊,就是嚴易琅一直信任的許叔。
原來真的是嚴赴生。
喬心悠起身要走。
肖雨夕慌張了,“心悠,你,你能不能原諒我?”她的聲音裡滿是乞求。
“不能。”喬心悠道。
如果原諒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情的話,那麼她就不會對嚴易琅那麼殘忍了。
顧秦風被襲擊的案件仍舊在進行中,此時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
警察局裡,因爲找到了幾個惹事的流浪漢,而從中找出了線索,那幾個流浪漢一看到審訊室,心裡就膽寒,竟是在醉酒之中無意中說了關於顧秦風的話。
“媽的,又來到這裡,我們是不是又要被那個姓顧的警察欺負死啊,那個時候怎麼被他跑了呢?早知道早該弄死他的。”
禍從口出,因爲這些醉話,警察查驗了流浪漢的車,從中找出了顧秦風的血跡。
原以爲兇手就這麼被抓住了。
卻是莫名的收到了一份舉報信,信裡說真正的兇手是嚴易琅,,並且嚴易琅的車上就有當時襲擊顧秦風的工具。
警察覺得奇怪,便是問那幾個流浪漢,流浪漢的口徑一致,也紛紛表示幕後主謀就是嚴易琅,自己只是受了指使,希望能夠網開一面,放他們一條生路。
警察們突襲了嚴易琅的家裡,以嫌犯的方式將嚴易琅帶到了警察局。
爲首的小趙看着嚴易琅覺得很熟悉,看了半天才想起來這個人就是那時候在醫院看望顧隊的時候遇見的那個人。
是喬心悠小姐的男朋友。
自己的情敵。
“哼哼,嚴易琅想,是吧,你落在我的手裡,就從實招來吧,我省的我們浪費口舌審訊。”小趙隨意的坐在臺子上,開始問着嚴易琅。
嚴易琅實在是對小趙的無腦子表示無語,這麼蠢的人也不知道爲什麼還可以放警察?堂堂大中華十三億人口,難道就沒有合適的人當警察了?
小趙繼續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襲擊顧隊,肯定是因爲喬心悠小姐對我們顧隊也表示喜歡,你嫉妒,所以暗中報復了顧隊。”
現在小趙甚至覺得自己當時肯定是看錯了,顧隊可能真正喜歡是喬心悠小姐。
“呵。”嚴易琅不屑一顧的笑道,“你是不是沒有長腦子啊?”
“你說誰沒長腦子?”
“我要是襲擊顧秦風的人,我能夠安然的進出病房,你們顧隊也不是笨蛋,難道對我這個兇手就沒有什麼反應?”
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
小趙啞口無言,但是又想着這舉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而且,也許顧隊根本就沒有看清襲擊自己的人的長相也說不定,“嚴易琅,你別誤導我,顧隊根本就沒有看到襲擊人的長相,自然不知道兇手就是你,再說了,你車裡的高爾夫球棒上的血跡經過比對,就是顧隊的血跡,你還有什麼可以說的?”
“我要等我的律師到場。”嚴易琅道,說完就坐在椅子上泰然自若的樣子,也不想再和小趙說什麼了。
與傻瓜說道理,純粹浪費口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