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顧秦風相信,自己一定會抓到那個司機。
五年前的案卷資料,當時的照片上那個女孩就那個孤孤單單的倒在血泊裡。女孩,現在還好嗎?顧秦風在心裡問候道。
雖然當了這麼多年警察,也見慣了這種場面,但是已經會動惻隱之心。
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鐘,顧秦風打了一個哈欠,該下班了,明天還得繼續鬥爭呢。
誰知走到了半途中,竟然隱隱約約的聽見了呼救聲,顧秦風以爲自己聽錯了,頓了兩秒,以他警察敏銳的直覺,他知道一定是出事情了。他迅速的循着聲音將摩托車開過去。
“住手!警察。”
幾個流浪漢一聽到“警察”兩個字便嚇破了膽,瞬間想到了逃竄,他們拔腿就往外跑,顧秦風抓了一個人,將他套上了手銬,拷在了路燈的杆子上,“初步判定你涉嫌了強姦罪,搶劫罪。媽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這種事。”
“警察大哥,我錯了,你放了我吧,那個女的就四百塊都不夠判刑的,而且,我也沒對那個殘疾做什麼。”而且,警察大哥這是黑夜也不是光天化日啊,我想做什麼也沒來得及做啊。
“少說廢話。”顧秦風威脅道。
然後,他急忙去看躺在地上的女孩,喬心言已經昏倒了,滿臉都是未乾的淚水,身上的衣服被扯開了,露出了不少春光,好在還沒有發生更嚴重的事情。
顧秦風將喬心言的衣服拉好,又將自己的衣服蓋在喬心言的身上,他摸了摸她的額頭,燙的厲害,應該是發燒了。都是這幾個畜生。
這個流浪漢說她是個殘疾。
顧秦風看了喬心言那雙瘦弱的軟綿無力的腿,抱起喬心言的時候,明顯感受到那雙腿的軟弱,原來是這樣。
他定睛又看了看喬心言的臉頰。
真是個漂亮姑娘,不知道大晚上的一個人出來時很危險的嗎?
顧秦風越看越覺得熟悉,這張臉漸漸的和倒血泊中的女孩的臉重合
了。顧秦風忽然的露出了一個笑臉啊。
“原來是你啊。”資料上寫的她叫喬心言,“你叫喬心言是嗎?名字取的挺好聽的。”
昏迷中的喬心言自然是不會給他回答的。
顧秦風抱着喬心言,只覺得這個姑娘真瘦,這些年應該因爲這雙腿吃了不少苦。
走了兩步看到自己的摩托車的時候,顧秦風看着急需去醫院的喬心言,暗自懊惱,媽的,當時塗着酷炫買的摩托車,現在這車怎麼載着一個昏迷的姑娘啊。
被烤着的流浪漢還不死心,“警察大哥,你放了我吧。我什麼都沒做啊。”
都把人家姑娘弄昏迷了。還說什麼都沒做,顧秦風恨不得自己就是法官判這個人終身監禁,呆在牢裡一輩子受懲罰。
因爲這樣的深夜,也是比較偏遠的地方,出租車真的很少,顧秦風只好將喬心言攬在自己的懷抱裡開去醫院。
他想着,喬心言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啊。
又心道,下次換一輛車吧。
去到醫院,將喬心言推進病房,護士說要簽字問顧秦風是什麼人的時候,顧秦風本來是想說警察的,但是脫口而出的竟是,“我是她男朋友。”
說完,他才覺得十分不妥,與這個姑娘除卻五年前,這才見幾次面啊。
郊外別墅裡,高陽的身邊一個長着國字臉,身材敦實的男人戰戰兢兢的求救,“高總,你救救我吧,警察一定還會再找我的。你給我一筆錢,我保證這次去到國外絕對不會回來的。”
“你要多少?”高陽故意的問道。
“這個數。”男人露出了一根手指。
“一千萬,張超,你這是獅子大開口啊,這次要的竟然是上次的兩倍。”高陽的翹着二郎腿,慢悠悠的搖晃着自己的紅酒杯。垂下的眼睛裡滿是鄙夷。
“沒辦法,現在形勢這麼緊張,外面的生活很不好過。”叫張超的男人佯裝無可奈何的嘆息道。
“上次是你幫了我,我給你錢是自然的,這次是你自己犯了事
,還要我去承擔,有些不合理吧。”
“這……高總……您這麼說不太好吧,畢竟我們也是合作的關係。”
“你想威脅我?”
“高總,我哪敢威脅你,我只是想自己也過過好日子吧。”
“這樣吧。我可以給你錢,但一千萬絕對不行,三百萬,怎麼樣?”
張超心道才三百萬也太少了,雖然早料到要高陽給他一千萬是不可能的事,“高總……會不會……”太少了?
張超還沒有說完,高陽繼續道,“就算是三百萬也是有條件的,我要你的一根手指來買這三百萬。”
高陽的語調是輕快的,好像是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切一根手指就好像切一根胡蘿蔔那麼簡單。
張超嚇得臉色慘白,他的雙腿都開始不自覺的發抖了,“高總,您別開玩笑了。”
“誰和你開玩笑,我的錢你想拿多少就要多少嗎?要錢就得付出代價,你要是不同意也可以,我可以現在就送了你的小命。”說着,他便站起身掏出了一把槍對準張超。
槍在中國公民擁有是犯法的,張超不知道高陽從哪裡來的槍,他整個人現在嚇得沒辦法思考了。
“高總,我不要錢了,我走可以嗎?”張超說這段話的時候,嘴脣一直在顫抖。
“不可以,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做什麼事情都很不放心,尤其是害怕別人守不住秘密。”高陽走進張超兩步,掰動了槍。
“小……小心走火。高總……這玩笑開不得。我一定守住秘密。”張超急忙承諾。
高陽冷笑了一聲,“聽說你還有一個女兒,你知道守不住秘密的後果對吧。”
張超這才明白高陽將他叫來的目的是什麼,原來剛纔一直打電話的高陽是在暗中調查他的女兒,他的妻子早逝,這些年來他一直逃在國外,女人跟着爺爺奶奶,女兒可以說是他的全部。
張超明白自己已經完全沒有退路了。
除了答應高陽,他什麼也不能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