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氏公司。
對於湯烙聖投資在蔣家公司的十億資金,別說賺錢,最後連成本都收不回來,他在董事會裡受到各種質疑,要換執行總裁的呼聲越來越強烈。湯家老爺子也爲此大爲惱火,而湯烙軒又丟下湯氏集團不管,反而是進入了電臺去工作。
湯家老爺子發令了:“烙軒,馬上給我辭去電臺的工作,你就算是進入公司,從一個小小的部門經理開始做,對你的人生規劃都是有百益而無一害的。”
湯烙軒撒着腳丫子,討歡的道:“爸,湯家的公司有哥就絕對沒有問題,您也知道,我從小到大就不喜歡朝九晚五的格子空間工作……”
“你哥?他這次捅的摟子還小?”湯家老爺子更是怒了,“就爲了一個女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
湯烙聖只是靜靜的坐着聽訓,就算湯家老爺子認爲他是因爲許安然才投資進蔣家公司十億,他也沒有打算反駁。
許安然在醒來之後,已經是華燈初上。
她抓過一旁的手機來看時間,發現已經是傍晚的七點鐘,今天的節目也沒有去播,許安然馬上坐起身,才發現身上每一根骨頭都在痛。
她半倚在牀頭,然後撥打了電話給爾靈,雖然是過後才道歉,但許安然也覺得是她的錯,她哪裡會知道,夜傲擎從警局回來之後,會發了狂的一般要着她。
“總監,不好意思,我今天下午……”
“安然,夜傲擎已經打過電話跟我說了,你身體不舒服不能來上班,你現在好些了沒有?”爾靈問道。
許安然看着房間裡,已經不見夜傲擎的身影,她確實是不舒服,也是被夜傲擎給弄得沒有力氣不舒服,“我沒事了,謝謝你的關心。”
和爾靈通完電話之後,許安然用薄絲被蓋住自己的身體,她慢慢的陷入了回憶之中。
有一個少年,俊美而溫雅,他會揉揉她的頭:“安然,你什麼時候才長大?”
許安然狡黠的一笑:“長大了做什麼?”
“當然是做我的新娘。”少年霸道的說。
“做你新娘有什麼好處?”許安然擡頭望他。
少年霸道中又有些溫柔:“好處可多了,你逛街累了我揹你,你口渴了我喂水給你喝,你若苦了我給糖你吃,你若煩了我唱歌給你解乏,你若購物我來買單……”
“那我要做什麼?”許安然樂了。
“你呀?”少年將抱起來轉了個圈,“就負責給我生孩子,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那一年,她八歲,他十五歲,年少的誓言猶在耳邊,但人已逝話還在。
許安然閉上了眼睛,右手輕輕的摸着左手上的手鍊,手鍊是一串銀質的舊舊的手鍊,安靜的躺在她潔白如玉的手腕上。
他說:“安然,來戴上這個手鍊,你就是我的新娘……”
她是他的八歲小新娘?許安然不由笑了起來。
只是笑過之後,是無聲的淚水滑落,許安然不記得她有多久沒有哭過了,現在的哭,是爲什麼而哭?緬懷那個疼愛她的少年,還是因爲如今淪落到夜傲擎的女人?還是因爲蔣雙超的重度昏迷?還是因爲未完成的事情,還有那不可預知的前方?
在短暫的哭泣之後,許安然抹乾了眼淚,她凝視着左手腕上的手鍊,告訴自己,她能堅持,一定能堅持的,事情已經按照她預定的軌跡在運行,那麼,結局到來的那一天,指日可待。
夜傲擎停好車,來到了一家射擊俱樂部裡。
這裡是供那些射擊愛好者們來玩的地方,夜傲擎是這裡的常客,他戴上了耳塞,端着槍,“砰砰砰……”
旁邊的射擊間裡,是職業軍人風御騁,他的一舉一動都是充滿了英姿勃發,而夜傲擎更多的是痞子氣多些。
射擊完畢之後,兩人都拿下了耳塞,去樓下的咖啡間裡坐下。
“這次是誰敢算計你夜傲擎?”風御騁面露笑意,“需不需要我動用軍方的力量,給你查出他們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