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城郊公寓的少年,看着睡在牀上的慕念優,譴責了手下打的太重,以至於慕念優現在還沒有轉醒。
沒錯,那個少年就是任城,今年25歲,因爲一張娃娃臉,所以總是被人認爲才17,8歲,嘲笑他的人,現在可能都在地獄了。
李萬來投靠任城,對於李萬的所作所爲,任城一清二楚。
任城對慕錦城和黎上景一行人很感興趣,想要接觸,卻不想用正常的套路,正巧可以利用李萬。
任城認爲,那樣做就會失去了趣味,慕錦城對於自己也不會印象深刻,遊戲,可就不好玩了。
可是那天在酒吧之後,任城對慕念優很感興趣,查到慕念優家的住址,派人盯着。
得知她今天自己去逛街,任城就想到了這一出好戲。
李萬得知任城劫來了慕念優,想要威脅慕錦城一夥人,被任城制止了。
任城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本來答應李萬的事,卻在一下午接觸慕念優時有所改變。
她就像一隻小貓,優雅,可愛,是那麼的迷人,生氣起來就像炸了毛,讓人想要安撫,卻又害怕被咬到。
自己編了一個那麼瞎的藉口,她都會相信,還跟自己跑到了巷口。真是太單純了,怪不得黎上景會對她感興趣。
任城已經知道,自己的心,因爲慕念優而悸動,任城對慕念優的感情,已經不是一點點的興趣而已。
任城拿起慕念優的手機,看着上面20多通未接電話,有羅蘿,黎上景,慕錦城。
任城摸了摸慕念優恬靜的睡臉,輕笑了一下:“呵呵,關心你的人可真不少。”
說完,拿出手機的電池,掰斷。
清晨,地平線上泛起紅光,天空中魚鱗狀的雲彩飄蕩着。
黎上景攆滅一根菸,揉了揉僵硬的臉蛋,繼續看着窗外。
一夜未眠,地上凌亂的散落着菸蒂,黎上景的下巴微微的泛起青茬。
一夜,都在回想着和優優相處的種種,此時優優正在幹什麼?任城有沒有對她怎麼樣?
一想到她可能收到苦,自己的心就止不住的疼痛。
就這樣發呆,到8點,任宇走了進來。
“總裁!”
“有消息了嗎?”
自己的主子一夜沒有閤眼,自己也不敢去休息,任宇也一夜沒有睡覺,在悅城挨家叫來業主,調查監控。
任城搖了搖頭,黎上景重重的閉了一下眼睛,然後聽到任宇說。
“監控沒有看到,都失靈了,但是得到一個消息。在下午2點中,一箇中年人在悅城人潮最多的時候放了鞭炮,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可能就在這時,慕小姐被擄走了。”
“有人見過優優嗎?”黎上景追問道。
“沒人,人太多。”任宇說道。
“好,你下去吧。”黎上景踱步來到落地窗前,望着樓下的車流陷入沉思。
城郊別墅,粉紅色牀單上的人兒,不舒服的擰動着身子。
暮年做了一場很長的噩夢,夢到自己回到了抗日時代,自己變成了特務。
頂頭上司竟然是黎上景,身邊的隊員是容天,離瞳,還有那個少年。
這個陣容怎麼看怎麼怪異,怎麼會有那個少年?
不過,當自己上司的黎上景當真是英軍瀟灑,大背頭,光潔油亮的額頭露了出來,穿着中山裝,一絲不苟的扣着鈕釦。
腳下的小皮鞋正在沉穩的佇立在地面上,被打理的油亮油亮的,即使在夢中,慕念優也看得呆呆的。
“念優!有一場任務需要你去執行!”黎上景皺着眉頭,老練的說道。
“是!長官請講!”慕念優敬了個禮,說道。
就這樣,慕念優來到了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說是特殊人物,接待個人。
得到消息,自己去接見,剛走到小樹林,發現情況不對。
飛機在頭上轟鳴着,炮彈在自己身邊炸了開來,把自己炸成了碎片,血肉模糊...
慕念優動了動僵硬的手指,猛然的睜開了眼睛。
捂着胸口,想到:“呼,幸好自己還活着。”
一低頭,看見了粉色的牀單,不是自己的牀!
拿開被子,驚訝的看着一身睡衣,也是粉色系,領口繡着蘇繡,很是有品位,可是!誰給自己換的!?
“咦?”擡頭注意到周圍的景象自己很不熟識,屋裡的裝潢是中毆結合,很像老時代的舊上海。
自己這是在哪裡!?
隨着眼神的移動,看見了坐在一旁的少年,戴着金絲邊的眼鏡,膝蓋上放着一本書,此時正在支着手臂注視着自己。
“啊!”慕念優一下驚叫出聲。
伸出手指,指着少年,結巴道:“你!你!你!”又指向自己的衣服,說道:“我!我!我!”
少年淡然的看着好笑的慕念優,開口說道:“我換的。”
“啊!啊!啊!”慕念優雙手捂住胸口,仰天大喊着。
少年連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身子後仰的看着兀自大喊的慕念優。
一個老婦人端着早餐走了進來,看見大喊的慕念優,連忙把餐盤放在牀頭櫃上。
伸手抓住慕念優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裡,說道:
“慕小姐,怎麼了?喊什麼呀?少爺欺負你了?我教訓他!”說完,瞪了一眼少年。
慕念優指了指少年,說道:“少爺?!”“啊!啊!啊!”慕念優又大叫了起來。
感覺到自己受了騙,喊着喊着,哭了出來。
“嗚嗚~~我又不認識,你,嗚,...把我騙到這裡幹什麼!”
對於不尊敬自己的下人,少年也不生氣,只是扶了一下眼鏡,對着老婦人說道:
“奶孃,我可沒有欺負她。”
奶孃看着還不明白情況的慕念優說道:“昨晚,少爺抱你回來,你頭上鼓了好大個包,我幫你處理了,看你睡的不舒服,順便幫你換了睡衣。”
奶孃回憶着,昨晚少爺抱回來的時候火急火燎的樣子,明明是對心上人的態度,這怎麼?這個小姑娘不認識少爺?
看來這條路不好走啊。
嗯?他奶孃幫自己換的?那就是他沒有看見咯!
已經白天了,自己失蹤,黎上景和羅蘿肯定會很着急!不行!不能呆在這裡!
想着,慕念優就坐起身子,想要下地,卻被少年一把按在了牀上。
少年等着慕念優,叫她不要亂動,轉頭對着老婦人說:“奶孃,你先下去把。”
奶孃看了兩眼說道:“是,少爺。”便走了出去。
雖然任城是自己親手帶大,但是畢竟是少爺,對於命令還是不敢違抗。
按着還在掙扎的慕念優,冷聲說道:“別動!”
“放開我!你這個騙子!我要回家!”知道少年不會對自己怎樣,慕念優盡力反抗着。
看着死犟的慕念優,少年推了一下因爲聳動而墜下的眼鏡,說道:
“你放心,我叫了你的家人來接你。”
邊說,邊拿起了慕念優的手機說道。
“還有,你的手機昨天在外面摔壞了,我在存儲卡里找到你家人電話的,明天就會來接你。”
看着平靜下來的慕念優,任城繞過牀尾,在慕念優看不見的地方的戲謔一笑,說道:“還有,我救了你,你不該對我好一點嗎?”
一聽到這裡,慕念優就來氣,大喝道:“要不是因爲你!我能被襲擊嗎!還有!誰讓你碰我電話了!!”
說着,看向了自己已經變成兩半的手機,心疼的捧在懷裡,這可是自己用賺來的第一筆錢,不吃不喝買來的手機,已經用了好多年!
任城坐在牀邊,拿起奶孃送來的早餐,遞給慕念優一碗,自己拿起一碗,喝了下去。
看着慕念優質疑的眼光:“沒有毒啊!喏,這個我喝了,要不然咱們換。”
慕念優看着任城遞過來的粥,厭惡的一把揮開,哼!你不嫌髒,我還嫌你髒呢!鄙夷的從鼻子裡哼出氣,低頭喝着自己的粥。
真好吃!算算,自己已經一天沒有吃過東西了,喝粥,正好合適!
一邊喝,一邊打量着室內,棚頂上吊着水晶吊燈,自己坐在一張大大的雙人牀上,和黎上景給自己買的那個差不多。
只是這個屋子很大,室內中央擺放着小小的沙發,和茶几,地上鋪着柔軟潔白的地毯,旁邊擺放着白色花紋的落地燈,上面還放着冒着熱氣的玻璃茶壺,幾片花瓣在壺底靜靜的躺着。
充滿歐式風格的壁紙,衣櫃卻是中式棕色梨花木的,現在還隱約透露着木頭的香氣。
室內沒有什麼特殊的,唯一的,也可能就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自己。
斜睨了一眼少年,有很多話想要問他,不是從國外回來?在這怎麼又有奶孃又有家?而且好像很有錢的樣子。
不是有東西要交給自己?那個時候那麼緊張,現在卻這麼優哉自在?
自己又是被誰敲暈的?少年怎麼把自己救回來的?
說是給自己家裡打了電話,他是打給誰了?
還有好多好多的疑問,等着他來解開。
看着他好像也餓了,這麼一大會,吃下去三碗了,等吃完再問吧,反正自己也逃不出去。
任城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慕念優說道:“吃完再問。”
慕念優只好收回目光,好好的喝起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