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窖的那一刻,外面的月光分外的柔和皎潔,映在他的側臉上,竟是那樣俊美的輪廓。
默歌靜靜的在陸修延的懷裡,雙手雙腳的痛,已經麻木了。
陸修延懷中的溫暖,給了默歌心安,也像能治癒她身上的傷一樣,讓她不會感覺到痛苦和難受。
“修延,你先去送默歌走,不用管我!”
李瀟瀟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流血,但她看到陸修延關心默歌的眼神,心裡的傷更痛。
她從未想過,除了林詩詩之外,陸修延會對哪個女人這樣的關心和守護,甚至超過了她自己。
李瀟瀟想要甩開陸修延的手,陸修延又架起她的手臂,“你現在受傷了,不要亂走。”
他手心的溫暖,還有他心疼的她的語氣,都是她所依賴的,讓他無法抗拒,也不想割捨的一份感情。
李瀟瀟沒有再拒絕陸修延的關愛,她任由陸修延扶着她往前走。
默歌看到陸修延走的路,是宅子的後門。
陸修延看了默歌一眼,像是能明白她的想法,開口說:“我們從後面走,以免引起他人的注意。”
“哦!”默歌不在乎她現在會去哪裡,也感覺不到她身上能有多痛。
只要是陸修延帶她去的地方,她都會心安,也都不會害怕。
陸修延扶着李瀟瀟,抱着默歌沿着小樓梯往上走。
這次他們沒有去二樓,而是到了三樓,這裡大多房間都是空的,爲了留宿在陸家的賓客做準備。
陸修延選了一個比較隱秘的房間,將李瀟瀟和默歌放在沙發上,去房間中去找家用醫藥箱。
默歌見李瀟瀟臉色蒼白,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她擔心的問,“真的不用去醫院看看?你傷的很嚴重了。”
“沒事!修延明白我的意思。”
李瀟瀟明顯不想去理默歌,對於她來說,默歌永遠都是她的情敵,而不是朋友。
默歌有些事想不明白,還是忍不住問,“我想問你,你知不知道在酒窖中遇害這件事,和誰有關?難道是那個身穿紅色長裙的女人?”
“她叫林詩詩,曾經和修延走的很近。”李
瀟瀟提到這個女人,面上有着難以掩飾住的傷痛和忌憚。
“你不是和陸修延的關係很好嗎?難道你們的關係沒那麼要好?”
“我們曾經都是最好的朋友,只是到了最後……”李瀟瀟閉口不說,有些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
默歌也沒有多問,就是看着李瀟瀟手臂上的傷口扔在流血,她不放心的在一旁照看。
陸修延將家用醫藥箱拿來,先檢查了下李瀟瀟的手臂,子彈入手臂很深,現在不知道有沒有讓骨頭受傷。
“瀟瀟,你一定要忍住,要是忍受不了,就告訴我,我們去醫院。”
“好,修延,你動手吧!”
陸修延找了消毒工具,也找了鉗子和鑷子等能將子彈取出的醫用東西。
他對默歌說:“你把這卷紗布塞進她的口裡,等下無論她怎麼掙扎,都不要將紗布取出。”
“好!”默歌接過紗布,捲成了一卷,等着陸修延開始取子彈。
因爲沒有麻醉劑,李瀟瀟將要承受的痛,是常人所無法想象的。
陸修延一咬牙,決定開始動手,他遞給默歌一個眼色,默歌立刻將卷好的紗布塞進李瀟瀟的口中。
唔!
陸修延將默歌的傷口周圍做了消毒,然後用鉗子和鑷子等工具,開始將子彈要從李瀟瀟的手臂取出。
李瀟瀟雙手緊緊抓住了沙發坐墊,牙齒緊緊咬着紗布卷,一張面孔皺成一團,模樣實在令人心驚,想也知道是多麼的痛苦和掙扎着。
默歌用帕子不斷的給李瀟瀟頭頂擦汗,見陸修延因爲太過緊張或是用力,額頭上也佈滿了汗水,她也會給陸修延擦汗。
整個過程,雖然不說是順利的,但陸修延還是將彈頭從李瀟瀟的手臂中取出。
啊!
李瀟瀟口中的紗布卷掉了出來,一聲痛叫後,還是暈厥過去。
“她會不會有事?”
陸修延將李瀟瀟手臂上的傷口包紮,沒有擡頭看她,“只要傷口不會惡化,也不會繼續流血,就不會有問題的。”
默歌見陸修延剛纔醫救的嫺熟動作,不由得對他的身份有了懷疑。
“你真的是從部隊出身?現在卻成了總裁,而不是
一名醫生?”
陸修延被默歌問的這樣莫名其妙的話,弄的有些哭笑不得,只是現在真的沒有這樣的心情逗趣她而已。
“我要是醫生,還能接管陸家的產業和公司嗎?”
“也對!”
默歌只是有些不理解,眼前的男人是不是有些太完美了。
不但容貌長得好,更重要的事,什麼都懂。
無論是男人該有的體魄和拳腳功夫,還是商業頭腦,還是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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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歌越想,越覺得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傳奇,不會真的不是人類吧?
“想什麼呢?別亂動,沒看到你的手腳都在流血?”
默歌翻開手心看了看,“哪裡流血了?”
“坐好了!”
陸修延先拿棉籤和碘酒,將默歌傷口處清理乾淨。
щщщ¤ тt kán¤ ¢o “痛不痛?”他的動作很輕柔了,可還是怕下手太重,讓默歌疼了。
默歌搖頭,“不痛,挺好的!”
“不疼?你難道不知道,多注意一些?跑的那麼急,也不知道穿雙鞋子?”
“那不是……”用來砸壞人了嗎?雖然不小心,連他也給砸了。
不說這件事還好,一提這件事,陸修延感覺後腦勺疼,用手揉了揉。
“你是在怎麼想的?竟然用高跟鞋連我也給砸了。”
默歌尷尬的笑兩聲,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好。
陸修延開始爲她上藥,包紮,動作嫺熟,很快默歌的雙手,雙腳被包的像糉子一樣,有些不美觀。
默歌嫌棄的看着被包的像糉子一樣的雙手,“也沒受多大的傷,是不是有些誇張了?”
“要是你手上的傷口感染,一雙手都爛掉了,我看你怎麼辦。”
陸修延正在收拾醫藥箱,默歌見他轉過頭時,後腦勺的傷口雖然沒有流血,但已經青紫了,腫了老高。
默歌想用手輕輕觸碰下,卻被陸修延握住了她的手。
“想做什麼?”
“我只是想碰一下!”
噔噔噔!
門口有腳步聲傳來,一些談話聲也清晰的傳入房間中。
“那個野女人怎麼被找到的?她活着,的確是給我們的計劃帶來不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