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遠離市區的小鎮,一到了晚上,就輕幽的讓人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似的。?白筱好不容易纔把三個孩子給哄睡了。今天真是把她累的夠嗆了。
起身看了一下窗外的風光,說真的,一點都看不到東西,除了黑漆漆的一片之外。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鄉野中的清幽夜晚吧。因爲看不到,所以有更大的想像空間。
這是這個小鎮上唯一的住宿部。哪怕是唯一的,可是生意也是清淡得可憐。總共可能也就十個房間而以。而有住客人的,大概也只有白筱這一間吧。所以,相對來說,真的非常非常之安靜。本來嘛,這兒又沒有什麼景點啊,而且,再坐二十分鐘的車就到下一個城市了。所以,在這樣一個地方,所以實話,開一個這樣的店,她都要pf這個老闆是有多大的膽子。
不過,好在真的有這家店,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今天晚上要在哪裡過夜了。她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還是自己去洗洗睡了的好。不過在那之前,她也沒有忘記把房間給反鎖了。這是爲了安全,怎麼說,自己帶着三個孩子呢。孩子又還那麼小,所以還是要當心,萬一有人拐賣孩子怎麼辦
就在白筱洗完澡,準備睡下的時候,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白筱感覺很奇怪,這大半夜的,怎麼還會有人敲門呢而且敲的這麼着急,可是,萬一是壞人怎麼辦這門不能隨便亂開,“誰啊”白筱有一些緊張的問道。
“白筱,是我。你開開門。”打頭陣的是廖珍梅,因爲就怕白筱聽到司空冷語這個名字以後,反而不開門,然後又做出什麼出格的動作了。所以,爲了考慮到萬一的情況出現,還是小心一點爲妙。
“媽”白筱不由的一驚,心想着,她怎麼會到這兒來我出門,明明沒有和別人說啊。而且自己會到這個小鎮,也純屬於是意外,根本沒有做出這樣的打算啊。那她是怎麼知道我到這兒呢難道有人跟蹤我不過,這個大晚上的,讓一個老人在外面一直等着也不是辦法,雖然不是很心甘情願的,可是白筱還是打開了門,要將廖珍梅給讓進來。
白筱剛把房門打開,就見一串人走了進來,有廖珍梅,司空悟恆,司空悟芯,還有司空冷語。看來,家裡的元老們都到了。這陣戰,是要鬧哪樣呢白筱盯着他們看,不知道現在這個算是什麼情況,“那個,你們大家,怎麼都來了啊這大晚上的。有什麼事兒,明天說不是也一樣嘛。”
“不一樣,誰知道明天你又跑到哪裡去了所以今天晚上,我一定要找到你,把話和你說清楚。”司空冷語用手箍住白筱,微微彎下腰,低下頭,用很認真的眼神看着白筱,這是要告訴他,他此時說的都是發自內心的話。
白筱將從他的手中掙脫出來,不自然的說道:“還有什麼好說的啊,我都知道啊。我很清楚了,我不會打擾你們的,可是,我覺得我不是一個非常失職的母親,所以,我還是希望能自己撫養孩子,我不希望他們有一個後媽。我只希望,我能夠給他們一個比較好的生活氛圍。就是這樣。你放心,你要選擇誰,我都不會去阻止的。”
“你明白個p。”司空冷語氣不打一處來,“我心裡有多麼的愛你,你知道不知道還有,那個女人是誰你知道嗎她是我的前女友。她來找我是希望和我偷情的,不是一起生活的夫妻。她的眼中其實只有錢,她只是不喜歡她的老公而以,所以來找我做這種事情。我又不是那種隨便的男人,我怎麼可能會答應她這種神精病的要求”
“可是,我知道她的,她叫莫雨軒,是美緩會所的老闆,她擁有全國六十餘家的連鎖店。是一個非常能的女人,而且也說過,她是一個非常溫柔,體貼的好女人,在家是一個好妻子,在外是一個好老闆,像是這樣的一個女人,任何一個有事業的男人都會喜歡的吧。相比之下,我什麼也沒有,什麼也不是。我覺得,她會更適合你的。無論在事業上,或是在家庭的生活上,她都比我更優秀。”白筱一直在逃避着司空冷語的眼神。
其實白筱也是一個愛鑽牛角尖的人,只要是她認定的事情,就不是那種三言兩語就能轉回來的。而且,往往她都是因爲自己的身世而自悲,去鑽的牛角尖,她一向認爲自己不配擁有幸福。她一向認爲自己什麼東西都不是,只是一個非常非常普通的人,就像是大自然中的螞蟻一般,除了天敵沒有人會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就是認爲,自己是一個非常沒有存在感的人,她是消失也好,出走也好,都不會有人注意到她的。她就是一個非常非常渺小的存在。所以,別人也不必考慮到她的感受。
白筱越是往下想,就越想越自悲,這就是白筱一直以來沒有改變的習慣。爲什麼上一次她會去自殺,就是因爲這樣,因爲她越想越覺得自己罪太深了,所以沒有活着的必要,所以她只能選擇去死。這樣一樣,她就可以得到解脫了,再發生什麼事情,她都可以不用管了。這就是白筱的想法,雖然真的說是很天真,很天真的想法。可是,這是一個普通人最容易做出的一個想法。
司空冷語知道白筱是一個會自悲的女人,可是沒有想到她的自悲居然會到了這樣一個地步,居然會自悲到了骨子裡了。司空冷語再一次的抱住了白筱,將白筱緊緊地擁入懷中,這個力道,非常非常的大,非常非常的用力。直讓白筱感覺到自己的骨頭都因爲這樣一個動作而出發咯咯的響聲。
“冷語,痛。”白筱有一些喘不過氣來,她感覺自己的骨頭真的好痛好痛。
“知道痛,那就證明現在不是夢境對不對”司空冷語問她。
白筱點了點頭,她不明白司空冷語這話是什麼意思。可是,她也必須承認啊,這是現實,不是在做夢,要不然她也不至於疼成這樣啊。
“好,那你就給我記住。牢牢地記在你的腦子裡,而不是肚子裡,不要以爲拉完一泡就能把這件事情給忘記,明白嗎”司空冷語問道。
白筱點了點頭,又不免爲司空冷語的這番比喻而有些想發笑,哪有人拿這種事情當比喻的啊而且還比喻的如此的認真。當然了,她是承認的,這個比喻的確比較容易讓人家懂吧。
司空冷語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我司空冷語對天發誓,如果我司空冷語這一生一世,不只愛白筱一個人,不只疼她一個人的話。就讓我死無葬生之地。”
如此的誓言,是白筱所沒有想像過的,對於惡慣滿盈的人來說,這樣的誓他們早就發到爛了,而且,如果老天爺真的有心情來管這種事情的話,那他指定是要忙死的。這是沒有什麼疑問可言的。所以,發誓,在他們看來不過是一個形式而以。只是爲了得到別人的信任的一種手段。可是對於白筱來說,她卻捨不得,捨不得男人發下這樣的誓言,不由的捂緊了司空冷語的嘴,轉過頭嘲地下“呸呸呸。”然後用手腳去跺了幾下剛剛呸過的地方,口中唸唸有詞道:“剛剛的話都是糊說的,不要當真,不要當真。”
其實這種是老一輩人的一個做法,看到自己的家人發下毒誓的時候,因爲怕哪天這誓言真的應驗的話,會讓發誓的人不幸,所以大多用這樣的方法,好像是在和老天言取消剛剛說出的一番話一般。白筱會做這樣的事,可見她內心其實是挺傳統的一個女人的。寧可將來分開,也不希望他死無葬身之地。可是司空冷語並不明白這樣做法的用意啊。聽到白筱說,不要當真,不要當真。他就以爲白筱是在說服自己,不要拿他剛剛的一番話當真。這可讓他生氣了。不由的大聲道:
“白筱,我剛剛說的每個字,每一句,哪怕是標點符號都是發自我內心的真實的想法,你要相信我啊。我是真的愛你的。這一點,我可以保證。我是真的愛你的,你要相信我啊。”司空冷語看來是對白筱的態度非常的緊張的,要不然也不至於這樣吧。
白筱卻非常着急的將他推到另一邊,看樣子真的是非常的着急啊,眼睛還時不時的看一下剛剛站過的地方,緊張的說道:“好了,好了,我沒有說不相信你啊。你不要再說了呀。這誓是不能發的。萬一哪天真的應驗了要怎麼辦啊。”說完,她不由的又朝地下連呸了三聲,再一次的唸唸有詞,讓老天爺不要把剛剛的誓言記錄在案一般。可見她是有多麼的緊張司空冷語了。
司空悟恆看到這一幕,已經釋然了。看來,他可以不要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