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小小就好像是沒有聽見他說的話一樣。
直接就走出了酒店。
走出旋轉玻璃門,果然,下雨了。
而且還下的很大,稱得上是漂泊大雨。
‘極光’是有名的富人酒店,周圍根本就沒有的士的出沒。
張士從後面追了上來,掃視一圈,心中暗樂。
“小小,還是叫我送你吧,你一個女孩子,我不放心。”
宣小小這下實在是忍無可忍,“張士!我跟你不熟好嗎?我請你不要再纏着我了!”
張士依舊是溫柔的說着,只是他的話就不是那麼的好聽了:“等你給我生了孩子,我們不就熟了嗎?”
“你是腦袋有坑,還是聽不懂人話?”宣小小簡直無語了“我根本就不想認識你,我也不想和你在一起,別說你有未婚妻,就算是你沒有,我宣小小,也絕對不會和你在一起的!聽懂了嗎?”
張士倒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小小,你只是不理解,我一眼就愛上了你,褚娜娜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東西,我根本就不愛她。”
宣小小煩躁的捏捏自己的眉心:“你的耳朵是擺設嗎?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總是,你聽着,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接觸,請你離我遠一點!!”
宣小小從未見過這樣的人,好像是一個賴皮膏藥一樣,粘上了就拿不下來了一樣。
張士的眼裡閃過不悅,他猛地上前抓住宣小小的手:“等你成爲了我的人,就會知道我們是多麼的般配了。”
“啊!”宣小小猛地推開張士:“你滾!腦殘啊你!”
張士被猛地推開,他不甘心,自己明明是張家的大少爺,宣小小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宣家的不受寵的女兒,她憑什麼這麼拒絕自己。
“宣小小,你別恃寵而驕了。”張士是真心的譴責。
他覺得宣小小就是仗着自己喜歡她,在這裡故作拒絕:“欲拒還迎夠了嗎?我不想和你玩這個,你乖乖的和我走,我會給你買一個大別墅。”
?!!
宣小小已經完全不想說什麼了。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
咬牙看着外面的大雨,宣小小乾脆直接衝進了雨裡。
她宣小小今天就算是冒雨走回家,也絕對不會做這個張士的車!
張士見狀,猶豫了一下,看着大雨和自己身上昂貴的禮服,還是沒有跟着跑下臺階。
只是喊道:“宣小小,你回來,別逼我生氣。”
宣小小:呵呵!
張士這種直男癌加腦殘是怎麼在杉御隱藏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被人發現的?
還是張士一直隱藏着,直到他覺得自己好欺負,所以才露出了真面目?
現在宣小小已經有些後悔剛剛爲什麼不直接對着張士的下腹來上一腳了,讓他嚐嚐斷子絕孫的痛苦。
看他還敢不敢逮着一個人就是讓別人給他生孩子。
這樣想想心裡舒暢了許多。
宣小小的身上已經完全的溼透了。
值得慶幸的是,她今天穿的一身常服在雨裡還好一點。
想象着自己如果今天穿的是一身晚禮服和高跟鞋,在這雨中,恐怕連五分鐘都走不下去吧。
苦中作樂的宣小小自己調侃着,在堅持一會,等出了這裡,應該就有計程車了。
只是,看着身上溼淋淋的自己,宣小小苦笑,恐怕沒有一輛車會載自己吧。
“嘀!”一束光打了過來,宣小小被汽車的聲音嚇了一跳。
擡起頭來看,是一輛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豪車。
宣小小還以爲自己擋了人家的路,連忙讓開。
這時,車子從宣小小的身邊緩緩駛過,轉了一個彎。
正好擋着宣小小的去路。
宣小小疑惑的看了過來。
窗子緩緩降下,露出了一張好像是被世界上手藝最好的大師雕刻出來的臉。
薄脣冷淡的張合:“上車。”
宣小小詫異的看着那個好像是從天而降的男人:“辭?你怎麼在這?”
宮辭微微的轉過臉,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狼狽的女人。
在看清她目前的情況的時候,目光驟然一變:“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
宣小小尷尬的笑笑:“不知道會下雨,就沒帶傘。”
他是再問這個嗎?
看着因爲被雨淋溼了所以身上的曲線一覽無餘的某個女人,宮辭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慶幸現在外面根本就沒有人。
想到這個女人的這幅不檢點的樣子被別的男人看到,他就覺得心頭涌上一股火氣。
宮辭幽深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這個完全不自覺的女人,滿是磁性的嗓音染上了不滿:“上車。”
“啊?哦!”宣小小連忙答應。
只是在開了車門的時候被宮辭叫住:“等等。”
怎麼了?
宣小小先是疑惑,接着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也是,自己渾身是水……
宮辭看着這個不知打爲什麼就失落下來的女人,薄脣開合,淡薄的聲音冷冷的說道:“你做副駕駛。”
啊?這是爲什麼?
宣小小張口既要問,可是在接觸到宮辭飄過來的眼神的時候,瞬間閉上了嘴。
她將後座的車門關上,轉身到了副駕駛。
這次算是順利的上了車。
一上車,就是一股暖氣襲來。
宣小小滿足的縮縮脖子:“你開了空調啊?”
“恩。”男人看上去好像不是很想搭理她。
宣小小也不在意,感受着暖暖的風吹來,剛剛被外面的冷風吹冷的手指再次有了知覺。
緩了一會,宣小小突然想起來:“你怎麼會在這裡,是有事情嗎?”
她看着宮辭開車的方向,這分明就是回家的方向。
“我們現在是回去嗎?不會耽誤你的事吧?”
宮辭沉穩的開着車,淡聲道:“本來就是來接你的。”
“啊?”宣小小指了指自己:“接我?”
她不記得自己跟宮辭說過他們要在‘極光’啊。
突然靈光一閃,宣小小想到了自己在走廊偶遇的劉經理。
了悟道:“哦,是劉經理跟你說的吧,也是。”劉經理還以爲自己是宮辭的老婆呢。
只是,好端端的,爲什麼要跟宮辭說自己呢。
宮辭:“劉經理打電話給林秘書,說你在‘極光’被人纏住了。”
打電話給林秘書?
宣小小:“我是被人纏住沒錯啊,但是劉經理不知道啊。”
宮辭看了宣小小一眼,不知道爲什麼,宣小小覺得那就是在看傻子的眼神。
懨懨的道:“好了,我知道了,肯定是劉經理看出來了嘛!我還有的學。”
在意大利的時候,自己要是沒有看出來那些人打機關說的話的時候,宮辭就是用這種鄙視的目光看着自己的。
宣小小現在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
宮辭略微揚了揚下顎,好像是無意的閒談:“劉經理也沒有說完整,你到底是被誰給纏上了,跟我說說。”
宣小小也沒有多想,只是以爲宮辭想要八卦一下。
宮辭在宣小小的心中已經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了,而朋友,不就是用來互相吐槽的嗎?
“說起這個我就生氣。”宣小小是真的很生氣,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你是不知道,我一個同學,我以前都和他沒什麼交集的,今天,他跟我說。”
宣小小學着張士的語調,高高在上又帶些理所當然的道:“宣小小,你給我生個孩子吧。”
“啪!”宮辭手下的方向盤裂了一道縫。
“什麼聲音?”宣小小東張西望。
宮辭嗓音溫潤,只是眸子就好像是深不見底的深海,充滿着可怖。
“沒事,你接着說。”
“哦。”宣小小不疑有他,接着吐槽:“這種神經病,我當然是果斷拒絕啊!誰知道這貨還不依不饒了。”
“最重要的是什麼你知道不!”宣小小越說越生氣。
“那個張士,他都有未婚妻了,而且,我聽他那個意思,他是想要娶了自己的未婚妻,然後讓我做小,給他生孩子。”
“啪!啪!”宮辭手下的方向盤硬生生的被他握出了三道裂痕。
“真的有聲音,你沒聽到嗎?”宣小小疑惑的問道。
宮辭淡聲道:“可能是外面的蟲子打在窗戶上了,你接着說。”
蟲子,下雨天會有蟲子嗎?
“雖然說S市這種事很常見吧,但是我和他可是同學啊!還是一個同班幾年從來沒有說過話的同學,他突然來這麼一出,讓我覺得真是噁心!”
“你說是吧!”說完了,還要向宮辭徵求一下。
“恩。”宮辭很給面子的同意。
得到了‘朋友’的認同,宣小小也覺得心裡舒服多了。
“果然啊!遇到不舒服的事情就是應該傾述,我現在也沒有那麼生氣了,爲那種人生氣不值得。”
“對。”宮辭應聲,好像是無意的問道:“你說你那個同學叫張士?”
“對呀,長得還人模狗樣的,沒想到會是這種人。”
“是不是張家的那個繼承人。”
“是呀,要不是他是張家的人,我當時就應該給他子孫根來上一下。”現在想想宣小小還有點後悔。
宮辭停下車,修長的指尖輕撫着自己的下顎。
“誒,可惜張家家大業大,我是不敢踹出這一腳了。”宣小小可惜的嘆了一口氣。
宮辭掩下自己雙目中的流轉。
“到家了。”
宣小小不敢,有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