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給你的驚喜!”本來接到消息就立刻往這趕來的程遠因爲飛機晚點,所以晚了這麼久,因爲天黑一路上又這麼久,讓他睏意襲來。
一個沒注意,就在這個安顏吃飯的功夫就睡着了,以至於安顏一屁股坐在他身上他才發覺。
“你怎麼進來的?”這根本不是驚喜,分明就是驚嚇,安顏好不容易平復了自己的心情,才問道。
“我當然有辦法了~”作爲傅安生的好兄弟,來他作爲大股東的酒店裡,當然是各種特權了,還能找不來一張房卡嗎?
程遠根本沒有想要跟安顏說,只是假裝自己神通廣大的樣子,如果是以前的話,安顏肯定會追着他問到底是用什麼方法進來的。
可是程遠卻遲遲等不來這句話,安顏只是淡淡地打開房門請他出去,可是好不容易來到的這的程遠怎麼捨得離開呢,於是順着牀又慢慢坐了下來。
“我的腰可能被你坐斷了,要麼就是神經不對了,啊,腿不行了!”程遠以他浮誇的演技徹底讓安顏臣服了。
原來他可不是這樣的,原來的那份不羈去哪裡了?
自從失去了孩子以後,程遠就好像變了一個人,現在,安顏能深刻地體會到他的不同。
“你……”安顏剛想趕過去檢查一下就意識到自己太緊張了,只要用大腦想一想就能知道她只是輕微坐一下怎麼可能把程遠坐出毛病來呢。
可是程遠已經把她的表情都看在眼裡了,臉上漸漸露出笑容,反應過來的安顏指着鋪着地毯的地上又恢復一臉的冷酷。
“今天你不走可以,睡地上。”安顏不想再跟他說一句,自顧自的洗刷起來,程遠則開心地在地上鋪着被子。
也漸漸深了,程遠起身看了看牀上的人,背對着他,所以看不到睡了沒睡。
“你睡了嗎?”程遠躺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思緒慢慢飄遠,沒有人回答他。
房間裡一片寂靜,黑暗中有一雙眼睛慢慢地睜開了。
“你記不記得以前我做錯事的時候你也喜歡不讓我上牀?”程遠自顧自地說着,好像在自言自語,因爲這時候他已經無所謂安顏有沒有聽到了,他只想說一下。
哪怕是給空氣講一下他們的從前也好。
“不過那時候我不會像現在這樣聽你的話,更別說躺在地上的,安顏,我欠你的。”說着,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混合着潤潤的海上的空氣,眼角竟然有些滾燙的東西淌了下來。
跟他一樣的,還有躺在牀上的那個女人,這一夜因爲心裡的悲傷所以連夢也是不開心的。
星星在閃耀,璀璨的銀河上掛着一輪明月,今天的月亮比平時都要圓。
傅安生也伴隨着懷裡一絲不掛的小女人慢慢進入了夢鄉,彼此呼吸着共同的空氣。
清晨來的很快,陽光把海水照的溫熱,白若揚一身短褲短袖,顯得特別清爽。
“老男人,走,我要去找安顏姐!”白若揚一收拾好就叫喊着去找安顏,讓傅安生都有些吃醋。
但是有沒有辦法,只能跟着她一塊來到了安顏的房間,可是接下來的一幕讓白若揚和傅安生都驚呆了。
“安顏姐,你起牀了嗎?”白若揚敲着門,禮貌地問道。
可是門打開的時候卻沒有見到安顏的那張臉,而是程遠一臉的壞笑。
“她正洗刷呢。”眨了眨眼睛,看向白若揚身後的傅安生,彷彿在炫耀着什麼。
“你,你這臭小子,你怎麼來了!”傅安生先是驚訝,後壓低聲音說道,沒想到他讓程遠好好做事,程遠竟然自己趕來了。
“老大,我的工作我已經安排上官代替我了,放心吧,他能做好。”程遠像報告事情一樣,說着他來時候做好的充分準備。
他怎麼敢不做傅老大交待的事情呢,他只是把工作做的差不多,後來又出了些血來把上官碩誘惑住罷了。
這一切都是因爲他身後房裡的女人,爲了她,就算花再多錢也願意,畢竟這些年從傅安生身上賺來的錢也遠遠大於這個數目。
而站在對面的男人緊了緊眸子,這一次就原諒他好了。
“程大哥,你能忙完及時趕過來實在太好了,安顏也不至於孤單了。”但是聽他的話裡,好像能聽出來別樣的意思,不是說有事嗎,怎麼變成給老男人辦事了?
白若揚表示懷疑地看着傅安生。
“老男人?”老男人難道又在騙人了嗎……白若揚嘟起小嘴。
“我不知道啊。”傅安生聳了聳肩,表示很無辜的樣子,白若揚看向程遠。
“我這兩天確實有些忙,啊哈哈。”程遠笑着說道,他分明能感受到白若揚身後男人那雙鋒利的眼神,他都害怕自己一個說不好就死在了她的的眼神之下。
“怎麼了?”安顏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已經收拾好的她早就準備出門了,聽到有人在門口說話就出來了。
安顏應邀和白若揚手牽手向海邊走去,而傅安生和程遠則落在身後。
看着前面聊的開心的兩個人,傅安生和程遠的臉上露出相似的笑容。
“老男人,你快來啊~”白若揚指着面前的一片沙灘,臉上露出欣喜,頭髮被高高紮起,像極了少女。
“嗯?”傅安生和程遠同時回頭,不過眼神不在同一個人的身上。
“你快來啊~”白若揚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呼喚着他,傅安生快步走了過去。
只見沙子中間埋着一個瓶子,已經被白若揚刨出了一大半,可以清晰地看到瓶子裡的小紙條。
在陽光下和瓶子上的海水的映襯下,閃閃發光。
“老男人,你看我發現了一個漂流瓶!”白若揚笑的開心,指着瓶子說道,手上又繼續向下挖去。
四個人就這樣看着瓶子越來越清晰,傅安生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他分明就覺得這個埋在沙子裡的瓶子如此的熟悉。
就這樣,隨着瓶子的出來,傅安生的臉越來越沉。
這……怎麼可能!
看着白若揚仔細研究的瓶子,這分明就和當初他跟韓薇依扔的那個漂流瓶一樣!
又怎麼可能有這麼巧的事情,傅安生的心沉了下來,當初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他記得當初給她買了這個專用的漂流瓶的時候還故意讓她寫下了她的名字。
這樣才方便以後兩個人碰到,不至於忘記是兩個人寫的,既然是這樣,只有看那個瓶子裡的紙條都寫了些什麼。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瓶子看,白若揚激動地把瓶子費力地打開,因爲受潮,所以紙條有些發黃。
“裡面寫了些什麼?”安顏也好奇地看着她手裡的那張紙條,只見白若揚立刻笑了起來。
“太可愛了,這恐怕是個小姐姐寫的吧。”白若揚拿着手裡的紙條,開心地反過來讓旁邊的三個人都看到。
“我希望我的妹妹能不偷吃我的零食。”程遠一字一句地讀了出來,稚嫩可愛的語氣從他的嘴裡傳出來一點也不俏皮了,瞬間讓白若揚的興趣全無。
一旁的傅安生也總算放下心來,沒想到是他太多慮了,漂流瓶哪裡都有賣,怎麼又會是多年前的那一個呢。
世上不可能有這麼湊巧的事情,看來是他太緊張了,傅安生呼了一口氣,剛纔的緊張消失殆盡。
“你怎麼了?”看傅安生表情有些嚴肅,白若揚擔心地問道。
一旁的程遠好像看出來了什麼似得,趕緊轉移着話題。
“小嫂子,你看看下面還有什麼沒有?”程遠指着原來漂流瓶的下面,成功地轉移了白若揚的注意力。
一旁的傅安生也微微一怔,看了看程遠,沒有說話,起身走到一旁。
程遠也緊緊跟了上來,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儘量壓低了聲音。
“你沒事吧?”程遠怎麼會看不出來他剛看到瓶子的那一瞬間的神情呢,分明就是當初那個叫韓薇依的女人走之後的那種熟悉的表情。
傅安生搖了搖頭,苦笑着,他知道一切都瞞不過自己的好兄弟。
“小嫂子真的挺好的。”程遠冷不丁地冒出這樣一句話來,傅安生怎麼會不知道這是在暗示他要珍惜小女人呢。
“她會是我這輩子最後一個女人。”傅安生語氣堅定地說道,轉身便走向白若揚。
看着傅老大的背影,程遠只能輕輕地嘆口氣。
傅安生走到小女人的身邊,看她還不在停地扒沙子,不禁心疼了起來,上前將她柔軟的小身子一下抱了起來。
“你看你,都玩髒了。”傅安生責備地幫她拍着手,輕輕的地將她放下一旁的椅子上,像是照顧自己的孩子一樣。
“老男人,這麼多人呢,你就別這麼照顧我了……”白若揚有些害羞,用眼偷偷瞟了一眼周圍的人。
在家裡就算了,在外面老男人還是這麼寵着她,會不會有些太秀恩愛了。
“我照顧我自己的老婆怕什麼?”傅安生理所應當地把白若揚摟在自己的懷裡,霸道地強硬地把小女人埋在自己的胸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