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很想尤然,自己叫她媽媽的時候,至少每天都跟自己談心,還會時常摸摸自己的頭。
她覺得這個動作最窩心了。
可是,自從自己跟季遠揚回家後,尤然就成了自己的二嬸,她再也不能跟二嬸撒嬌了。
“朝暉,不要多想,好好養傷。”
蘇南的話,讓季朝暉立刻想起卓琳來,她還沒有詢問過她的情況呢,她現在怎麼樣了?
“卓琳她怎麼樣了?”
蘇南的手頓一下,才說:“她那天喝酒又吃了一些藥丸,所以纔會傷了你。”
“卓琳吃了那種藥丸,她怎麼可能吃那種東西呢?”季朝暉立刻明白蘇南說是什麼,可是她不相信。
卓琳也算是書香門第出身,不會不知道哪些該碰哪些不該碰。
蘇南柔聲說:“這些事情讓警方去操心,你就不要多想了,好好睡一覺,我在這裡守着你。”
季朝暉也確實有些累了,閉上眼睛之前,她突然問道:“蘇南,我昏迷時,你一直守在我身邊的嗎?”
蘇南微微一怔,隨即點頭:“是的。”
其實季朝暉出事時候,他正好坐飛機去了D國,他媽媽突然發病,他到了之後就直接去了醫院,到第二天才開機,知道季朝暉出事,卻不能趕回來,一直到三天前,他纔回來立刻到醫院,就看到季朝暉被電擊。
但是他以爲季朝暉這麼問,是想確定他是不是真的關心她,就順着她說了。
季朝暉閉上眼睡了,蘇南真的守在她身邊,輕蹙眉頭,望着她。
在D國,他又被催促了,爲了季朝暉,他已經把計劃往後推了,可是,季朝暉沒有答應他,他就無法專心做別的事情。
只是,以後季朝暉會原諒他要做的事情嗎?
他的心情漸漸變得沉重起來。
手機震動着,怕影響季朝暉,他剛把手機調成振動。
是卓元啓的電話,他的電話不外乎是想爲卓琳求情。
誰都想不到卓琳會對季朝暉做出這樣的事情,包括他,一樣沒想到。
他已經跟卓琳說不止一遍,他只是把卓琳當做妹妹,只可惜,卓琳對他執迷不悟,就像他對季朝暉一樣。
他看了季朝暉一眼,幫她掖掖被子,這才站起來朝外走去。
聽到關門聲,季朝暉緩緩睜開眼睛。
她剛纔是故意說自己累了,閉上眼休息,其實她是不知道該怎麼跟蘇南再繼續相處下去,蘇南說要娶她,這讓她心裡很亂。
蘇南對她真的很好,可是,她心裡的位置已經給了方運堯,她對蘇南沒感覺,嫁給他,要怎麼過日子?
再說,她因爲那次的噩夢,並不想結婚,蘇南是知道的。
他居然不嫌棄她,還這麼執着對她,要說心裡沒有一點點感動和溫暖,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很害怕,萬一她抗拒蘇南的接觸,該怎麼跟他生活在一起呢。
還有,這一次有卓琳,下次說不定就是誰了,喜歡蘇南的女人那麼多,她只想過平靜的生活,不想成爲衆矢之的得目標。
外面。
“卓校長,這件事我沒辦法幫,因爲卓琳傷害的是我的未婚妻,我爲她求情開脫的話,我的未婚妻會怎麼樣想我?”
“可是卓琳她也是因爲太喜歡你了,想跟你在一起,才一時糊塗做了傻事,你不會真的見死不救吧。”卓元啓又氣又急。
女兒喜歡蘇南的心思,他知道,但是他不同意,他專門調了蘇南的資料,知道他只有一個父親,家庭並不好,他是京港校長,也算是書香門第家庭,自然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家庭來做親家。
他把自己的意思跟卓琳說了,以爲卓琳會聽進去自己的話,漸漸疏遠蘇南,後來,卓琳非要到金氏實習,他說要找金氏總裁說說,被卓琳拒絕了,她說金氏換了新總裁,恰巧她認識,自己就可以找他了。
他做夢也沒想到,卓琳嘴裡的這個金氏新總裁就是蘇南。
更沒有想到,卓琳會爲了蘇南殺人。
女兒被關進警局,妻子哭着要他想辦法救女兒,而被女兒傷害的季朝暉又被保護的很嚴,他根本接近不了病房,只好去看卓琳問卓琳要了蘇南的手機號碼,他以爲,蘇南會覺得卓琳是爲了他才做的傻事,會網開一面不與追究。
只要被傷害的人不起訴,卓琳就沒事了。
“要是喜歡我的女人都去做傻事,我可有的忙了,卓校長,我早就跟卓琳說過了,我對她沒感覺,我只把她當做妹妹來看待,所以,她對我未婚妻做的事,即便我不追究你覺得我未婚妻會原諒她嗎?”
蘇南有資本拒絕卓元啓的請求,如今的他,不再是京港的一名大學生,而是金氏的總裁。
掛斷卓元啓的電話,蘇南微微勾起嘴角。
有權勢真好,當初,他爲了季朝暉要進京港的時候,可算是費盡心思,努力討好導師,只是被卓元啓拒絕打回了,說京港沒有這個先例,讓導師帶着學生來進修,幸好遇到卓琳,卓琳強力推薦他,他才進的京港。
那時候,他心裡就記着卓元啓了。
想讓他跟季朝暉求情,放了卓琳,怎麼可能,他要用卓琳的事情來警告那些想對季朝暉下手的女人們,他喜歡的女人,只有季朝暉。
季朝暉側耳傾聽外面的動靜,蘇南的聲音漸漸遠去,一個聲音又闖入她的耳朵裡。
“我想進去看看我姐。”外面傳來季朝琪的聲音。
是季朝琪來了,季朝暉趕緊閉上眼睛裝睡,她並不想見季朝琪。
尤其是在蘇南說了要娶她的話之後。
可是,房門已經被推開了,接着,有人坐在自己面前。
“姐,爲什麼男人個個都喜歡你,你除了比我瘦,比我高一點,你哪裡比我強呢?”
季朝琪看着季朝暉的面容,輕聲說。
病房外的大漢說季朝暉睡着了,讓她不要打擾她的休息,她哀求着說自己只是來看姐姐一眼,大漢應該知道她是季朝暉的妹妹,居然同意了。
就是因爲季朝暉睡着了,她纔想進來對季朝暉說句話,這句話憋在心裡已經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