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晴!我讓你走了嗎?”
天晴身形一顫,沒有回頭。既然都已經打算和白小姐結婚了,他還叫住自己幹什麼?
“上樓去收拾你的東西,以後,我不想再在這兒看到你的身影!更不想看到任何你的東西!”施南笙雙目壓抑着慍怒,更多的卻是無情和殘忍。
天晴轉過身來,瞠目承接他眼底再明顯不過的厭惡。
她不知道他的怒氣是從哪裡來的,但此刻,她一點都不想去探究!
“施先生,謝謝您終於肯讓我離開。”晃過神,天晴很努力很努力的藏住眼底的傷心,朝他擠出一絲笑來,眼角,微微溼潤,“我今天過來,本也是要和你
談這件事。現在,看來不用我多說了。”
這女人,就這麼想走?這麼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這兒?
施南笙緊緊擰着拳頭,只覺得她的笑,刺目得很。
天晴卻沒再多說什麼,只淡淡的側身,忍住淚,從他身邊擦肩而過,上樓。
她知道,從這一刻開始,自己和施南笙的交集,便真的到此結束……
無論,她偷偷愛了他多長的時間……
…………
所幸,天晴本來就沒有什麼東西,因爲來的時候就做好了隨時要離開的準備,所以能帶過來的行李就更少。
只有幾件簡單的換洗衣服和書本。
她很快的收拾好,走下樓來。
樓下,所有人,都各有情緒的望着她,除卻,施南笙。他獨自坐在沙發上,連頭不曾擡起來過。
更沒有要看一眼她的打算。
傭人們同情的眼神,就好像她是個被掃地出門的可憐棄婦……
“天晴,你別把阿笙的話放在心上。”
施夫人喜歡天晴,也知曉天晴對自己兒子的感情。
先前之所以會挑上她來接近施南笙,也是看中了那份情感。
所以,現在不忍的出來勸慰她。
“沒關係,施先生說的都是實話。”天晴微微一笑,眸光閃爍。
反倒是施夫人一時愣在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一旁的白芊芊也沒料到事情會出現這樣的轉機,心下開心得很,卻還是裝出傷感的樣子上前一步,握住天晴的手。
“天晴,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看,我和阿笙結婚的時候,你一定要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天晴心裡如錐在刺,難受得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卻不肯在臨走之際表現出那份讓他更瞧不起的脆弱,拼盡全力擠出一絲笑,卻比哭還難看。“你們的婚禮,我就不參加了。不過,還是要恭喜你們……”
言不由衷的話,原來這樣難以出口。
天晴走出別墅,將行李別在自行車後座,她踩着自行車獨自下山。
颼颼的冷風,刮過來。重重的打在臉上,痛得天晴豆大的眼淚淌下來。
她沒有擡手去抹乾,只任狂風吹散。
再見,施南笙……
再也不見……施南笙……
……
直到天晴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別墅裡,施南笙都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眼底凝聚的暴風,讓所有人都不敢靠近。
那該死的女人!果然是迫不及待的要離開自己這兒!迫不及待的要滾去慕沉音身邊!
還恭喜他們!難道,她就真的這麼希望他能娶別的女人?
白芊芊和施夫人對視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倒了杯水給他,“別生氣了,先喝口水。”
生氣?!
施南笙冷笑,“我爲什麼要生氣?!”
就因爲景天晴?值得嗎?她不過是自己花錢買來的,背叛了他又如何?他早就知曉她私生活混亂了,所以有必要和她置氣嗎?
明明這麼想,可是,胸口卻莫名的悶得難受,好像塞了一團棉花,讓他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用力的啜了口水,那種感覺卻絲毫不得緩解,反而更鬱悶了。
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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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晴提着行李進門,景建國正坐在廳內喜滋滋的數錢。這已經是他第10次數這打錢了。
想不到這錢竟然這麼容易來,隨便一張口,施南笙就給了他將近一萬塊。
若每回都這樣,那他往後還愁什麼掙錢呢?每回唆使女兒去要就好了。
桌上一大把的錢,讓天晴愣住。下一瞬,她立刻放了手裡的行李,奔過去。
“爸,你這錢是哪裡來的?”
景建國見天晴奔過來,幾乎是立刻將錢收起來,要揣進口袋。
天晴不安的拖住他,“爸,你告訴我,你這錢到底是怎麼來的?”
她不敢想象。
上回爸爸突然多出來一筆橫財,他騙自己是賭博贏來的,結果是在路上搶了個富家女,鬧到坐了兩年牢。
這麼一大筆錢,若也是那麼得來的,只怕會關得更久。
“這錢是我自己的!你沒資格管。”景建國甩開天晴的手。
“爸,不義之財我們不能要!”天晴加重了語氣,探手就要重新去奪那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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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