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已經到了1934年
。
現在,天津市內聯絡點的建立已經初具規模。
姚家哥倆已經在全市買下二十五處房屋,除了作爲大型的最初兩處,其餘的都是外面是門面,裡面是大小四合院的佈局。
現在的工作是在找人修理房子,可是現在最擔心的是人員,每個地方都要有至少兩個人,稍微大一點的院子還得多。
現在滿打滿算才只有35個人,雜貨站有12個人,飯館有12個人,再加上家屬就沒剩下幾個人。
而且,葉奮韜還在要求買不在街面的四合院。
1934年的中秋節,所有的穿越者聚到一起,情緒都有些高漲,所有的事情到現在爲止還算順利,大家舉杯痛飲,話就多了起來。
“黎明,也不用單獨談了,說說你和老闆娘的事,接下來是老尚,現在都不是外人,沒嘛不好意思的,有一條,不許藏着掖着,放開講。別人彆着急,以後我保證你們找的老婆不比他們的差。”
蘭黎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從那次吃飯談起吧!勝強還說讓我詳細的說,今天大家都在,一塊聽吧。”
那一天,齊英梅在自己的店裡心情大好,笑着對蘭黎明說:“黎明,你老家不是天津,說好了你必須聽我的,咱們不去天一坊了,咱們去狗不理吃飯。”
“那不就是吃包子嗎?”
“不和你廢話。生子,和小楠看好店。黎明,咱們走。”
“小楠是誰?”
“在後面,你沒看見,在軋活,是我表妹,生子他妹子。”
狗不理位於和平山東路,勸業場後身。以前也不在這,後來搬到這裡。
提起天津,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狗不理的包子,其實他還有自己的招牌菜,當然,它做的包子蓋過了所有的風頭。
在狗不理樓上的雅間裡,齊英梅和蘭黎明相對而坐,只是默默看着對方,那眼神其實也說明了一切
。用現代的話說叫--你懂的。
“二位,菜齊了,慢用。”
“別急,叨咕叨咕。”
其實,天津的飯館在上菜的時候都報菜名,店裡夥計看他倆的意思,就想知趣離開。
“好,您了。這是金牌羅漢肚,津蔥燒遼參,龍井蝦仁,極品鮑魚皇。湯是砂鍋菌菇翅,三鮮包子等您喝完酒再上,怕涼了。”
“你看,這是我點的,你還要點嗎?”
“挺好的。”
“這酒還是換了吧。來點烈性的,直沽高粱。”
“好嘞。”
“別換了,下午還有事。”
“甭理他,我說了算。去啊。”
“得,馬上。”
當兩杯直沽高粱下肚,兩個人的話多了起來。
其實,蘭黎明那叫揣着明白裝糊塗,齊英梅做的事正和他的心思。
“看不出來,你怎麼斯文的人還會功夫,還不一般。”
“那裡,我在大學學的是機械設計,不是武術。”
“哪個大學的?”
“燕大。”
“我是河北師範大學的,看我們學校武術隊那幫人應該打不過你。”
“那你怎麼當老闆娘了?”
“嗨,這不趕鴨子上架,家裡沒人了,我只好不當老師了。”
“看不出來,還像這麼回事。”
“你現在幹什麼?”
“剛和我表叔加上幾個朋友回國,還不知道幹什麼好?你個出出主意
。”
“你對國內不瞭解,現在日本人要打進來。”
“你怎麼知道?”
“我在大學參加了女同學會,你知道嗎?很有名。”
“不知道。”
“那有人講道理,宣傳抗日,感覺挺興奮的。” wωw ▪ттkan ▪¢Ο
“你難道是.....”
“不是,我不管什麼政黨,對政治沒興趣。但我是中國人,鬼子來了不能當亡國奴。”
“對啊!可是?你想過沒有,怎麼打鬼子?喊口號行嗎?”
“那像你一樣有功夫不就行啦。”
“沒這樣簡單,現在都是用槍。”
“也是,可咱還有29軍在這,他們有槍。”
“這個一句兩句說不清楚。這樣,我要打鬼子,你參加嗎?”
“當然。不過,我是你什麼人?幹嘛和你***鬼子。”
“包子來了,熱乎的。先生,夫人,這可是我們的招牌,您品品。”說完,轉身便走。
“你瞧瞧,還說沒關係,外人都看出來了。”
“一會罵他,這哪跟哪啊。”
“還真好吃,趁熱。”
“結賬。”
“來勒,一共是3塊大洋。”
蘭黎明遞過錢,夥計剛轉身要走:“我說這位小兄弟,你說話姐愛聽,這塊大洋賞你了
。”
“得了,謝謝您了。走好,經常來。”
“那以後,大家都知道的。”
“你小子這就是一見鍾情的典型。不過,我要提醒你,人一定要看準,別看你和勝強是黨員,在現在這個時期,我們只打鬼子,不能參與政治。
倒不是怕,而是以後的歷史大家都知道,按現階段的實力打不過鬼子,所以我們要有很長的準備時間。
中國的局勢挽救不了,起碼在天津這塊讓鄉親們少受點罪。”葉奮韜說完,大家頻頻點頭,表示了認可。
“老尚,該你了,當個長輩得做個榜樣。”
“我這裡只有一件事可講,感情方面的事沒什麼說的,無非就是談談藝術,大家知道,我喜歡日本女人,當然,現在時候不對,我想好了,當個名義上的漢奸也不錯,至少到時給你們打打掩護。只是剛纔老葉說了,人要看準。
我說說,你們大家看看還要不要發展下去。”
原來,那天尚進勇來到櫻花書畫社,山下惠子不在樓下,尚進勇自己走上樓,遠遠地聽見屋裡在打着電話。
尚進勇放慢腳步,輕輕的走到門口,只聽見山下惠子正和電話裡的人在輕聲爭吵。
聽了一會,他明白了。山下惠子肯定是日本反戰同盟的,她和同伴之間對做事方法發生很大的分歧,對方要採取激烈的方法,她是屬於溫和派。
尚進勇悄悄地退到樓梯口,在踏着樓梯的同時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惠子在嗎?”
“在,請稍等。我正在換衣服。”
“這樣說,我還真的無話可說了。不過,話說回來,想結婚得等老大,老二他們的飯館建好再辦,現在不行。
不管以後人在哪,手機,電腦都要放在大本營,我們的經理辦公會現在時代的人一個也不許參加,不管是什麼關係。這是紀律,大家必須無條件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