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飛點了點頭,解釋道:“這是我在一本前人的筆記中看的,應該是正確,一會兒看看結果就知道了。”
女修眼珠一轉,問道:“師兄,你說那個人進階元嬰了,會加入我們九極劍宮嗎?”
季飛笑着搖頭不語,女修又是一撇嘴,心知是問不出啥。
這時,空中的靈光越來越多,逐漸形成一片片五色霞光,霞光映照下,雖然此時接近正午,但是滿天的靈光竟然有蓋過日光的趨勢,頗有點與日爭輝的氣勢。
三人耳邊忽然傳來吳哲棟的聲音:“我已經將宗門大陣開啓到最大,你們也注意警戒,同時用心感受,對你們以後凝結元嬰大有好處!”
三人遙遙的抱拳稱是,就目不轉睛的盯着太乙洞府的方向。
很快五色霞光連成一片,霞光中風雷之聲大作,忽的,像是受到什麼召喚似的,四面八方的霞光齊齊的朝太乙洞府上空涌來。
霞光擠壓在一處,風雷之聲隨之更盛,震耳欲聾,很快霞光就在太乙洞府上空融合成了一個巨大的五色光球。
光球一成,風雷之聲瞬間消失,只見光球表面和內部各種流光飛舞,看着煞是神秘迷人。
待到最後一絲霞光融入光球后,光球已經漲大到直徑裡許的程度,此時再也看不清內裡的情形,只能看到一個刺目的五色光球浮在太乙洞府上空,比天上的太陽光芒還要耀眼。
一聲洞穿金石的長嘯之聲響起,一個拳頭大小的五色金丹從太乙洞府內一衝而起,唰的一下,就鑽到了光球內。
光球緩慢的旋轉起來,緊接着越轉越快,之前消失的風雷之聲再次出現,只不過聲音不是很大,和正常人說話差不多。
半個多小時後,光球的光芒變得暗了下來,季飛三人急忙向光球望去,原來凝實的五色光球變得稀薄起來,但是中心的那顆金丹上的五色靈光卻越來越刺目。
又是半個多小時過去,五色光球只有球面還留有一層薄薄的光幕,內裡已經變成了一片真空。
緊接着就聽到像是雞蛋殼碎的咔嚓咔嚓聲音響起,五色光幕碎成了點點熒光,也被那個無法直視的五色金丹一吸而入,一點都不浪費。
所有聚攏起的天地靈氣都被金丹吸收後,金丹一落,落到了太乙洞府內,因爲有禁制的阻隔,季飛三人再也看不清情況。
太乙洞府周圍的靈氣因爲被五色光球吸收走,而變得幾乎沒有時,三人神色一動,感覺到四面八方的靈氣開始朝這邊涌過來,只不過這次的靈氣流動平緩。
幹練的女修興奮的問季飛道:“師兄,那個人進階成功了?”
季飛緩緩的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算,得熬過了心魔,元嬰現形纔算!”
“不過很快了,心魔對那個人來說時間很長,但是在我們看來就是一瞬間的事!”丰神俊朗的青年的補充道。
二人說的不錯,此時的方懷然正陷入了心魔幻境中。
幻境中,方懷然身着一聲破爛的鎧甲,一手拄着一把滿是缺口的大刀,一手捂着受傷的小腹,正在那裡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息着。
周圍不停地圍上一些同樣穿着破破爛爛的刀盾兵,虎視眈眈的望着強弩之末的方懷然。
方懷然剛一驚訝怎麼到了這裡,就迅速失去了意識,腦中只剩下自己要殺出重圍的想法。
只見方懷然雙眼一紅,大喝了一聲,就拎起大刀,朝着前方的刀盾兵快步衝去。
咣咣咣的聲響不斷,方懷然用着那把破爛的大刀,機械般不停地劈砍着,直到身周再也沒有刀盾兵的身影,方懷然才停了下來。
舉目四望,發現不遠處又有一對軍容齊整的刀盾兵,方懷然想也不想的就再次拖刀殺了過去。
就這樣殺了十多個方陣的刀盾兵後,方懷然依然沒有殺出重圍,更別說將敵人殺個精光。
而且奇怪的是,周圍除了方懷然一個人,再也沒有其他同伴,而那些刀盾兵,則是整齊的一個方陣一個方陣的衝上來,一點合圍的意圖都沒有。
方懷然此時已經殺紅了眼,不管不顧的就這樣一直殺下去。
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方懷然眼中的紅光越來越盛,看起來邪異異常。
就在方懷然要沉迷於殺戮世界中,忽然鼻中聞到一股幽香,腦海中閃過一個身材高挑的麗影,上身穿着一個白色的女式西服,下身穿着深藍色的牛仔鉛筆褲,腰上繫了一個白色寬腰帶。
方懷然神情一木,血紅的雙眼中忽然露出了一絲清明,很快紅光消去,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再次出現。
方懷然扭頭望了望周圍,嘴角微微一翹,一提手中的破刀,就朝着空中飛起,剛一離地,手中的破刀就光芒一閃,變成一把青色的三尺長劍,劍上寒光凜凜,身上的衣服也變成了天機閣的制式金袍。
只見一團金影,隨帶着一道青色寒光,一衝而起。
當飛到離地數百米的時候,像是碰到了什麼無形的壁障,方懷然想也不想的隨手一劍揮去,就見原本空無一物的虛空被一劍劃開了一道漆黑的縫隙,縫隙外面的景色赫然就是太乙洞府內、方懷然的練功室。
方懷然回望了眼地上的戰場,嘿嘿一笑,就朝着漆黑裂縫飛去。
一出裂縫,方懷然的神識就回到了金丹之中,又是一陣咔嚓咔嚓的聲音,本已刺目的金丹表面裂出了數道縫隙,縫隙內放出了更加耀眼的五色光芒。
裂縫越來越大,只聽到一聲悠揚的龍吟之聲,五色金丹徹底消散,一個更加刺目的五色光團出現在了原地,一股元嬰期的威壓散發出來。
而外面丰神俊朗的青年話音剛落,三人就都被這股威壓一驚,不約而同的望了望彼此,季飛嘿嘿一笑道:“那人成功了!”
幹練女修和青年也都點了點頭,幹練女修是滿臉的羨慕之色,丰神俊朗的青年則眼神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