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凡來幫我端來晚飯的時候，我隨口說：“幫小鴿子端點穀子稻米之類的，它應該餓了。”
“它那麼小，應該喜歡糕點之類的東西，小姐要不要試試？”
“糕點……它吃麼？平時都是餵它雜糧的。”我遲疑，剛立了功，可別喂壞了。
凡凡一笑，溫聲道：“小姐放心，凡凡不會亂來了，它肯定喜歡。何況，現在您正在**它，它又剛剛聽話地出去辦事，更應該有些獎賞。”
聽來甚是有道理，道：“你懂的還不少，那就去端點吧，看看它吃不吃。”
凡凡端了一盤糕點過來，掰了一塊送到烏雉嘴下。果然，烏雉的眼一亮，歡快地把糕點吃下去。
我略讚賞看着凡凡，對她好感增加一點。人怎麼樣先不說，有點本事是真的。
我認真看着吃得歡快的烏雉，問道：“ 烏雉，不是還讓你看看廉王府有什麼機關麼，沒看？”
烏雉對着我一陣“咕咕咕”亂叫，吵得人頭疼。我如若不是還記得它是隻鳥，說不定就會氣的跳腳讓它說人話。
我把紙研放到它旁邊：“寫！”
烏雉這次用嘴在研臺裡蘸蘸，歪七八扭地在紙上畫來畫去。我勉強辨認，還是看不出它寫的是什麼。
本想問問旁邊的凡凡，又實在怕她又跪又叩的，索性把紙收起來，等項秋回來問問他。
再看小白鴿，已經精疲力竭，無力地叼着凡凡送到它嘴邊的糕點。我終於感覺到了自己的不人道，決定等它吃飽就放它回盒子裡睡個夠。
我不善等人，所以晚間等着等着還是睡着了。睡夢中是光怪陸離的一切，竟然看到了家裡拆了很多年的老房子。
院落裡，母親坐在板凳上洗衣服，我和堂姐一左一右蹲在兩邊，快樂地玩着水裡的洗衣粉泡泡。
母親的面容有些模糊，但還是能看出很年輕，而我，更是一臉稚嫩，兩眼亮晶晶地盯着盆裡的泡沫，生怕會被堂姐搶先撲滅。
我像個不相關的人，靜靜看着，母親一臉寵溺，不時有笑聲傳出。曾經，多麼歡快的年紀！
睡着睡着突然驚醒，正看到項秋的背影，昏暗的燈光下，項秋一身雪白褥衣看上去既陌生又熟悉。
“把你吵醒了？”
“你說咱們孩子叫什麼名字好呢？”
項秋一愣： “孩子都是長輩賜名的，怎麼能亂起？你要是實在想起，可以起小名，字要留給他的先生起。”
“字？你的字是什麼？”
“鵠秋，怎麼了？”
“鵠秋？那你的名字就是項鵠秋？嗯，還是項秋好聽
。”
“在外邊也就罷了，若是讓二弟聽到你這樣喚我，只怕又要說教。”項秋脫了鞋上牀摟住我。
我安心窩在他懷裡，悶聲道：“你二弟？你家人還挺多的，你二弟是學究嗎？”
“檸兒……”項秋拉着我的手向下移去，我臉一紅，想掙開，卻還是碰到了那硬物，儘管還隔着一層布料。
什麼情況？不是出去討論怎麼把廉王擄走的麼？怎麼突然……我頓時一絲睡意也無。
“項秋，我……還不行。”這是這麼多天來他第一次這樣，彷彿自從我醒來後他便有意無意地與我保持距離。儘管疑惑過，但知道自己有孕後便釋然了。可現在……
項秋放開我的手：“幫我……”
我的手倏地離開，臉上的溫度騰騰上升。儘管一把年紀了，可是這種情況真是第一次遇到。就連那幾次因着他的強勢，我只顧與他抗爭，也沒感到多少害羞。
手被重新按回去，我赧然，卻沒有再把手抽回。本來，兩人都脫光躺在一起過，現在這樣不過兒科。我想着，算了，就幫他吧，再躲就矯情了。
有熱氣噴在耳邊：“用嘴幫我好不好？”
我陷入沉思，這丫明顯在得寸進尺。幫？有點難辦。不幫？他現在這個樣子……要不推薦他出去找個女的解決一下？要是染上病怎麼辦？
耳朵被他含進嘴裡，我邊躲邊糾結，到底該怎麼辦？用嘴，真的有點接受不了，我總感覺那樣有點侮辱人。
“檸兒……”
“項秋，你……”
“叫相公，若是不喜便叫我秋哥哥。”
秋哥哥？我頓時滲出一層雞皮疙瘩：“項，相公……就用手，行麼？”
項秋略離開一些，嘆息：“真不乖。”
說完用一隻手把我兩隻手壓到牀頭，一隻手伸到我的身下。我一驚，緊閉雙腿，但他的手還是伸了進來，兩根手指在裡面亂摸。
“項秋！”
“噓……告訴我，是什麼感覺？”他的手在我身下慢慢摩娑着。
現在不是屈辱，而是折磨，想笑笑不出，想哭哭不得，想掙開手更是辦不到。
“項秋！”
“又不乖，叫相公……”
“相公，你的手，不要……啊呃！”
項秋突然手下用力，湊到我耳邊低聲問：“告訴我，什麼感覺？”
我忍着不適，欲哭無淚：“什麼感覺？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感覺不知道？告訴我，什麼感覺？”項秋手下更重
。
“啊哈……嗯，那這是什麼感覺啊？”我一邊痛苦笑出聲，一邊分辨那是什麼感覺，可我真描述不出來。
“我在問你，什麼感覺？”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啊？”
項秋眼中含笑：“算了，不問了。那你是要幫我，還是讓我幫你？”
我趕緊求饒：“不要再弄我了。”
“那好，你幫我。”項秋鬆開鉗制我的手。
我委屈整好衣服，太欺負人了！
我掀開被子，忘掉自己剛剛想着這樣是侮辱的念頭，俯下身子去幫他，味道不是很好，口感更是不好，讓我略感噁心。本想離開，腦後卻早有一隻手按住，只能繼續……
事後，我嘴脣痠麻的躺在牀上，看他一臉柔情端來漱口水，心想，丫的，現在又裝好人了，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剛剛粗魯了些，抱歉。”
我接過漱口水，咕嚕嚕喝進去，吐出來，然後沒好氣地把杯子使勁塞進他懷裡。
“生氣了？”
“你不是去師叔那裡商量事情了嗎？”潛臺詞是：又是在哪惹了一身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