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雪音,”
“神能夠感知到自己神器的心情,並且如果神器心生惡念,作爲主人的神也會感到刺痛,”
“不管是罵主人,嫌棄主人,還是說對別人有壞的想法,”
“夜鬥第一時間都會知道的。”
小福笑眯眯地說道。
“哦。”
雪音點了點頭,不過看着還是有些不甘心。
“憑什麼要聽夜斗的”“那個傢伙到底哪裡好了”“我纔不在意這種事情”......
滿臉的表情都是這種意思。
“哦豁。”
葉封攤了攤手,然後不懷好意地看着夜鬥。
你看吧,現在麻煩了吧,這種小屁孩什麼都不懂。
“......”
“我會教導他的。”
夜鬥也無奈地嘆了嘆氣。
“喂,您好!”
“我是多快好省安全安心送貨上門的夜鬥!”
“雪音,有工作了,”
“我們出發吧。”
沒多久,夜鬥帶着雪音離開了這個地方。
“唉,”
“一次收費五日元,這得到猴年馬月才能建立一個神社。”
葉封嘆氣道。
“沒辦法啦,”
“那個傢伙變成這個樣子,而且也不願意漲價啊,說是怕信徒流失什麼的。”
小福說道。
“以爲是做生意照顧回頭客啊,還信徒流失,”
“怎麼說五日元也太少了,”
“而且那傢伙的智商一向感人,老是莫名其妙相信一些奇怪的東西,再有幾百年也存不到錢。”
......
另一邊。
“什麼人?”
“找我來辦事,其實是陷阱嗎?”
夜鬥和雪音出現在一片朦朧的白霧裡,四周慢慢圍了一圈黑影人。
“東風吹,梅花吐芬芳,”
“主人雖不在,勿忘春日來。”
一個穿着古老官服的老人慢步走來。
四周的梅花樹紛紛綻放花朵,甚至還有聲樂伴奏。
學問之神——
天神大人。
“是真正的神明啊!”
雪音忍不住跪伏在地,行了一個重禮。
光是看一眼,就知道和夜鬥那種虛假的神是不一樣的。
這種氣質,這種滄桑感......
“夜鬥君,”
“這孩子叫什麼名字?”
天神淡淡問道。
“名爲雪,器爲雪,”
“呼名爲雪音。”
夜鬥一臉灰暗地答道。
“雪音君,你是剛成爲神器吧,”
“神器是不用跪拜的。”
天神淡淡說道。
“呃。”
雪音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梅雨。”
天神呼喚了一聲,一位神器頓時從旁邊走了出來。
是一個穿着傳統和服的女子。
“是,”
“聽好了,這位小兄弟,”
“在自己侍奉的神明面前向別的神明跪拜,這是不合規矩的,”
“你最好牢記這一點。”
名爲梅雨的女子淡淡說道。
“糟老頭子,”
“一把年紀了還有這麼多的侍女。”
葉封突然出現。
並且身邊還帶着有尾巴的日和。
步喻、南喻、實喻、望喻......
“別這麼說嘛,”
“她們都是我的神器,可不是侍女,要養着她們我也不容易的。”
天神看了看葉封和日和,微笑着說道。
“這位就是學問之神嗎!”
“好厲害的樣子!”
“一看就是真正的神明啊!”
日和也被這種氣勢所征服了。
而且作爲學生......
本來就對學問之神抱有好感吧,今後說不定要麻煩對方。
“我也是真正的神明啊!”
“靠!”
“算了,你找我來這裡到底是幹什麼啊。”
夜夜鬥忍不住說道。
“啊,我最近不是很忙嗎,因爲又到了考試季了......”
天神指了指院子裡一堆考生們的繪馬。
“所以有個妖怪想讓你幫我解決一下,”
“你嘛,反正閒人一個對吧?”
“而且你經常就隨便蹭住我的神社,這個我可是知道的,”
“其實讓你加入我的天滿宮集團也沒問題的啦,讓你當個分店長。”
天神露出了老狐狸般的笑容。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而且還有報酬,夜斗絕對會幫他這個忙。
“不過,你也希望有自己的神社吧,”
“那麼來......”
“額,真是不好意思,我這裡只有大額的鈔票,你找得開嗎?”
天神掏出了自己的錢包,故意炫耀地拿出了一萬的日元。
“我......”
夜鬥從衣服裡面拿出了酒瓶子。
裡面是一大堆的五元硬幣......
“都是五塊,夠找零嗎?”
天神陰陽怪氣地說道。
對此,夜鬥只能恨得牙癢癢,還拿這個老頭子沒什麼辦法。
“神明之間的貧富差距也很大啊。”
日和感慨道。
“所以世間纔會有不公平,”
“畢竟神的世界都是這個樣子。”
雪音搖了搖頭。
沒多久。
天神逗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拿出了五元的硬幣,夜鬥如獲至寶地接了下來。
“那麼,接下來就讓你帶路了,”
“真。”
天神淡淡說道。
手裡的菸斗轉身一變,然後變成了和服女子。
真喻。
也就是夜鬥那裡辭職沒多久的伴音。
“真喻比較瞭解夜鬥,這次就讓她帶路吧。”
天神淡淡說道。
“伴音!”
夜鬥看到自己曾經的神器出現,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在下並非伴音,名是真喻。”
女子微笑道。
“伴音!”
“你離開我......竟然進了這麼大的......”
夜鬥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叫真喻!”
女子再次強調道。
“哪個,你們兩個是?”
日和有些好奇地張望過來。
“我曾經是夜鬥先生的神器。”
真喻坦然道。
“原來是這樣,工作情況怎麼樣?委託都能應付嗎?”
日和問道。
“衣食住行方面呢?”
“那傢伙真的是個流浪失業的運動服土包子?”
雪音也問道。
“沒錯,就是個流浪失業自稱爲神的奇怪運動服男人。”
真與毫不客氣地說道。
聽到這裡,日和和雪音都是失望地低下了腦袋。
還以爲從“前任”這裡能發現什麼不一樣的說法,看來大家的想法都是一致的。
“喂!”
“你好歹要給前僱主一點面子吧!伴音!”
“我叫真喻,”
“不要叫我以前的名字好嗎!真骯髒。”
“以前被我碰一下就要死要活的樣子,現在卻跑來當這個糟老頭的手下!”
“你是被金錢矇蔽了雙眼嗎?”
“只要不是在你這裡,去哪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