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惆悵和蕭讓兩人這是第二次見面,但是卻都沒有那種陌生之感,除了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外,還和兩人的脾氣秉性相近有關。
酒樓裡一地死屍,姑蘇惆悵和蕭讓卻好像根本沒看到一樣,仍舊大大咧咧的喝酒吃菜。
“蕭讓,你小子行啊,竟然敢‘行刺’三皇子。”
姑蘇惆悵對蕭讓遙遙舉酒。
“姑蘇大哥,能在皇宮裡和你‘並肩戰鬥’,一塊刺殺三皇子,此生不虛啊!”
蕭讓同樣舉酒。
“哈哈哈!”
然後,兩人放聲大笑。
什麼刺殺三皇子,他們倆都沒幹過這事,之所以會上通緝令,完全是三皇子和一干皇城勢力一手導演的好戲。
蕭讓不知道姑蘇惆悵和三皇子有何恩怨,他也不需要知道,他只要知道姑蘇惆悵目前和自己是在同一條戰線即可。
“蕭讓,你有什麼打算?”
姑蘇惆悵問道。
“一個字,殺!”
蕭讓冷冷一笑。
“好,我喜歡!”
姑蘇惆悵讚道,旋即又問,“怎麼殺?”
“我們先找到真正的刺客,我們聯手,什麼皇室、龔家、凌家、左丞相,這些通緝我們的勢力,一家家的拜訪!能殺的就殺,殺不了的也要大鬧一場!”
“怎麼聯合刺客?”
“嘿嘿,他們可以發通緝令,那我們也可以發啊!”
若說最近皇城風頭最盛的人,非蕭讓莫屬,此人之前就數度和皇城大勢力結怨,前幾日更是參與刺殺三皇子,被全城通緝,整個皇城,上至耄耋老人,下至牙牙學語的小童,沒一個不知道蕭讓的。
一年前的秦紅丸也是打遍皇城無敵手,而蕭讓比秦紅丸更牛,不僅僅是打遍皇城,還擊殺廢掉不少皇城公子,如今更是刺殺三皇子,他想不出名都難。
姑蘇惆悵雖然和蕭讓一起被污,不過他早就威名赫赫,反倒不如蕭讓來得震驚了。
如果說一紙通緝令讓蕭讓成爲全城熱議的大人物,那麼最近的一個消息則更是讓蕭讓的熱度再盛三分。
“聽說了嗎,蕭讓公開發表言論,言稱三皇子是皇家敗類,活該被刺殺,並且要在九夜酒樓設宴宴請刺殺三皇子的兇手。”
“什麼?蕭讓要宴請刺殺三皇子的兇手,我沒聽錯吧?還是你說錯了?”
“你沒聽錯,我也沒說錯,就是那個蕭讓,凡是有通緝令的地方他都貼上了一紙宣告,現在已經沒人不知道他在九夜酒樓宴請兇手的事情!”
“這蕭讓可真夠狂的,竟然將宴請地點公佈,他就不怕被皇室圍剿嗎?”
“我覺得他這只是一個障眼法,用來轉移皇室視線,哪有人這麼傻,會將自己宴請兇手的地點說出來,皇城所有大勢力幾乎都在通緝,難道他以爲自己可以逃出生天嗎?”
街頭巷尾、花前月下、堂前屋後,只要有人的地方,幾乎都在談論這件事情。
也不怪這些人震驚,歷來被皇室通緝之人,就沒有蕭讓這麼高調的,不光不逃走,反而是大張旗鼓的要宴請人!
九夜酒樓,原本就是一個名氣不小的酒樓,自蕭讓宣佈要在九夜酒樓宴請殺手之後,掌櫃的真是如喪考妣,酒樓都不敢開了,遣散所有夥計,舉家出逃,生怕皇室懷疑自己和蕭讓有什麼關係。
“那麼多酒樓,你爲何選擇這個?”
對於爲何選擇九夜酒樓,麻涼姑曾經問過蕭讓。
“只能怪這掌櫃的命不好,向一窮苦家的農女逼婚被我見到,這一定是一家黑心酒店。”
蕭讓哈哈一笑,說道。
“走!去九夜酒樓,欣賞一下黑心老闆跑路的德行!”
蕭讓大手一揮,向着九夜酒樓趕去。
等他和麻涼姑到達九夜酒樓的時候,竟然詭異的發現九夜酒樓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人去樓空,裡面竟然幾乎座無虛席,人聲鼎沸!
“怎麼個情況?”
蕭讓當時就愣住了,按理說不應該啊,自己可是整個皇城的通緝犯,又高調宣佈要在這宴請兇手,哪個人還敢進這酒樓?
“來來來,左老,我敬你一杯,恭喜你們成功煉製出上品地級丹藥,照這個速度下去,恢復到煉藥大師指日可待啊。”
“謬讚了,謬讚了,說來這次實力能提升,還多虧了一個小兄弟啊。”
“錦老,聽說您老中了一些小毒,有什麼需要的藥材,可千萬別客氣,儘管開口。”
“馬老,幾日不見,你又年輕不少啊,煉藥術定然大漲。”
“哈哈,哪裡,哪裡,恢復實力,談何容易啊。”
從那些嘈雜的聲音中,蕭讓聽到了幾個熟悉的名字。
“這三個老傢伙在這裡幹嘛?”
蕭讓滿腹狐疑。
在那默默聽了一會,他終於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馬涼生、錦連山和左原野三個老傢伙的的確確是譽滿皇城的煉藥師,只不過要加個前提,“曾經”,幾年前,三老聯手煉製一枚中品天級丹藥,結果發生意外,炸爐不說,三老神魂都被震傷,實力跌落至煉藥學徒,別說天級丹藥,就連地級丹藥都煉製不出。
三老經過無數努力,煉藥術終於有所長進,達到了煉藥匠師的地步,但也卡在了中品地級丹藥上,上品地級丹藥,說什麼也煉製不出。
一直到柳家那次,在蕭讓的幫忙下,三老聯手煉製成功一枚上品地級丹藥,重新體會了一次上品丹藥的煉製過程,馬涼生和左原野終於踏出了那一步,可以完成獨自煉製上品丹藥!
至於錦連山,則是因爲中毒,還未能獨自煉製,不過他也並不是原地踏步,中品地級丹藥的成功率,他已經達到了喪心病狂的十成九。
人人都知道,他的煉藥術也有了大大的提升,若非因爲中毒,上品地級丹藥也一定煉製的出。
這一酒樓的人,都是皇城的煉藥師,在爲三老慶祝的。
“三個老傢伙,你們就真不怕死啊。”
看着那談笑風生的三老,蕭讓心裡有些感動,他知道,馬涼生三人之所以會將宴會地點選在九夜酒樓,完全就是爲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