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我們本來打算,明天去找外婆,商量她的病情。
“因爲你的本命靈符不見了,我必須留在你的身邊。”東方策看着我皺眉道。
“什麼意思?這和救外婆有衝突嗎?”我有些不解。
之前東方策車上告訴我,他有辦法徹底解除外婆身上的鬼毒,現在莫名其妙的說這些話,是怎麼回事?
東方策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到底這麼回事,你又有事情瞞着我,對不對?”我衝他吼道。
本來以爲外婆有救,我才得以安心,現在突然給我說沒有解藥,什麼鬼啊。
“未央,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東方策嘆氣道,伸手想過來牽我。
“別碰我,我想靜靜。”我冷道。
此刻老爸還昏迷不醒,我身上揹負着幾條命案,整個人都是矇住的。
人最怕的,不是沒有希望,而是給你希望之後,又讓他破滅。
“我去隔壁看看你爸,你好好休息。”東方策看了我一眼,默默的退出了房間。
他就是這樣!什麼都替我想好,現在就算想罵他,我都開不了口。
老爸被救出來之後,一直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東方策把房間開到隔壁,就是爲了讓我安心。
但是爲什麼外婆的事情就突然不行了?
那個超人策哪裡去了。
“諸葛未央,別以爲叫你一聲嫂子,就可以亂髮脾氣。”陰柔的聲音,從窗邊響起。
月白從窗簾後面走了出來。
“怎麼,殭屍都特別喜歡翻窗嗎?”我不滿道。
“女人都特別喜歡蠻不講理麼?”月白把玩着自己修長的手指,一雙桃花眼邪魅的看着我。
“東方策在隔壁,我沒心情和你鬥嘴。”我沒好氣的說道。
“我知道,所以我纔來找你。”月白笑了笑,慢慢朝我走近。
“找我幹嘛?”我皺了皺眉,略爲警惕的看着他。
講真,我們應該是互相都看不對眼的,不過平日裡看在東方策的面子上,沒有撕破臉而已。
“我很好奇,大哥到底喜歡你什麼,難道就是因爲你是她的後世嗎?”月白撇了撇嘴,滿臉不屑。
一聽這話,本來就煩躁的我更不樂意了,那女人,本來就是我心裡的刺。
“月白,你是來找茬的吧。”我黑臉道。
本來發生這麼多事兒,我正愁沒地方發泄,現在正好拿和他對對手。
“要和我比一場嗎?”月白站在我面前,目不轉睛的看着我。
“好啊,比什麼?”我不屑道。
“誰輸了,誰就永遠離開東方策,你敢比嗎?”月白挑眉道,眼裡帶着三分不滿七分戲謔。
我愣住了,沒想到他居然會用東方策和我賭。
“怎麼樣?不敢嗎?”月白又朝前走了一步,居高臨下的看着我。
我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不敢,東方策不是物品,我們賭別的。”
月白陡然用手挑起了我的下巴,把臉湊了過來。
尼瑪,什麼情況,我下意識的打開他的手,被他一把抓住。
“放心,我對你沒興趣,我只是想看清楚,這麼平凡無奇的一張臉,大哥到底喜歡你什麼?”月白冷笑道,鬆開了我的下巴。
“神經病。”我擦了擦自己的臉,這傢伙老是陰陽怪氣的。
“看在你還有點良心的份上,我就告訴你一件事。”月白嘴角一揚,欲言又止。
“說啊,什麼事兒?”我挑眉道,感覺這傢伙狗嘴吐不出象牙。
“你知道大哥用什麼辦法救你外婆嗎?”月白冷冷的看着我,收起了笑容。
“什麼辦法?”我疑惑道。
東方策不是說他這次就是已經找到救我外婆的方法,只是比較麻煩而已罷了。
“你聽說過無憂婆婆嗎?”月白冷道。
“是那個無憂無憂,萬事莫愁的無憂婆婆?”我低聲道。
“看來你還不算太孤陋寡聞。”月白譏諷道。
這無憂婆婆,是一個遊走在陰陽兩界的神婆,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是人是鬼,也沒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
傳說無憂婆婆只去有緣人家,幫助他們完成心願。
所以才無憂無憂,萬事不愁的說法。
但是無憂婆婆不做虧本買賣,你要完成心願,必須用其他物品交換。
你情我願,明碼實價。
這些年我倒是聽了不少傳說,有的用青春交換了金錢。
有的用自己的壽命,換回即將離世的親人。
有人用全身家當挽回變心的愛人。
反正各種版本都在玄門裡面流傳着,我倒是一次都沒有遇上。
“你不會告訴我,東方策是找無憂婆婆幫忙救外婆吧?”我聲音都緊了緊。
“不然你覺得如果大哥早有辦法,何必拖到現在?他什麼都願意爲你做,你不知道?”月白厲聲道,眼裡閃現出一絲殺氣。
原來東方策說的辦法,居然就是找無憂婆婆交換解藥,那他是用什麼交換?
“諸葛未央,我不管你是誰的後世,如果你真的喜歡大哥,就不要這麼輕易的傷害他的心,這些天你以爲大哥閒着嗎?從你外婆中毒開始,大哥就一直四處尋找鬼書的下落,就算後來你外婆用絕情咒阻止你們,他依然讓我們繼續尋找解藥,換作我,早巴不得你外婆死掉。”月白越說越激動,眼睛開始泛起紅光。
該死,我剛纔還對他發脾氣,捫心自問,哪次我有事,他不是第一個站出來,我還不理解他,老是誤會他?我這在古代,應該進豬籠啊。
想到剛纔他那受傷的小眼神,我的內疚感一下爆棚,恨不得立即朝他狂奔去。
“夠了,月白,滾出去。”一聲冷呵,從我背後響起。
東方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重新回到房間。
“大哥,我就是看不慣,你遲早有一天毀在她的手上。”月白不滿道,眼神一暗,就朝我撲了過來。
東方策身形一動,便擋在了我的前面,一把卡住了月白的喉嚨,把他舉了起來。
“不要挑戰我的極限。”東方策冷道,快速走到窗邊,把月白直接從窗口扔了下去,優雅的關上了窗戶。
“看來以後得先檢查好門窗再出去。”東方策自言自語道。
“策哥。”我開口道。
東方策挑了挑眉,側臉看着我。
燈光剛好照在他四十五度無死角的臉上,輪廓分明的跟雕刻一樣。
“剛纔對不起,我不應該亂髮脾氣。”我低聲道。
“你說什麼?聽不見。”東方策一臉無辜的看着我。
“我說我剛纔不應該亂髮脾氣,對不起,我錯怪你了。”我抿嘴道。
東方策一個健步衝了過來,用手捂住了我的嘴。
“我們之間,不用你說對不起,我的女人,我喜歡這麼慣。”東方策咧嘴道。
即使隔着那層黑手套,我還是忍不住輕輕咬了咬他的手指。
尼瑪,我的男人要不要這麼炫酷,寶寶也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