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嗎,媽的。不是沒有可能!對!是這個老傢伙派人劫走了!怪不得這幾天表演這麼乖,如此聽話,原來早有預謀了!”賈兵想了想說道,暗道,反正已經讓他們知道老子的狼子野心,已經撕破了皮,老子權力在手,怕他黑鳥!就公開跟他們對着幹!
此刻,鮑珍珠變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坐臥不安,焦急地坐在沙發上,在等着誰的電話。因爲,她的眼睛瞄往茶几上的紅色電話機,耳朵輕輕地扇動着,聚精會神,以免自己誤了事情。
鮑珍珠,飛虎集團董事長牛虎的夫人,她始料未及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她在等醫院的電話;她在等冷冰冰的電話;同時還在等她女兒牛如歌的電話。
想起遠在大洋彼岸的女兒牛如歌,鮑珍珠心頭也在一陣陣揪緊着,是她心頭的一塊心病。
然而最大的心病,便是牛虎的病情,牛虎的安危。前天,她聽冷冰冰說,林則勇肯出手相幫,才稍稍地放一點兒心。
“乾媽,您聽林則勇的沒錯!……您在家裡安心呆吧,你如果在病房裡陪董事長,反而變得礙手礙腳的。”冷冰冰摟着她的肩膀,像自己的女兒親切對她說。
“哦。嗯。”她想了想,覺得林則勇與冷冰冰言之有理,誠懇地點着腦袋說,“好吧!我就聽你們的安排。只要能救她爸,我什麼事都肯做。你們叫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好了!”
思想至此,無巧不巧,嘀玲玲——,電話機驟然響起。
鮑珍珠伸手去抓,彷彿有人在一邊跟她搶聽電話似的,一把抓起電話機,迫不及待地說道:“喂!……如歌,我的寶貝女兒……”說着,說着,一股熱淚潸然而下,點點噠噠地流淌下來。
“媽媽,你好想你們啊!……你好嗎?爸爸好嗎?……家裡沒出什麼事吧?”牛如歌在大洋彼岸,感情激動地說。
“啊?啊?噢,好的……好的,一切都很很好的,好的……”鮑珍珠本想把家裡最近所發生的事,告訴在美國就學的女兒,畢竟她已經成人了,青春勃發的成年人了,但是她怕女兒擔心,既擔心又與事無補,就忍了忍沒告訴她,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對她說,“如歌,我的好女兒,我的寶貝,你好好唸書啊!”
“……可是媽呀,你們這是怎麼啦,怎麼不匯款過來呀。……”牛如歌在那兒苦不堪言地說。
“……什麼?你說什麼?沒有匯錢給你嗎?嘟嗒、嘟嗒、嘟嗒……喂喂……喂喂……如歌,你怎麼掛了,你生氣啦?……喂喂!”鮑珍珠不禁顰起秀眉,拼命地說,使勁地喊。
“舅媽,你就別費什麼勁啦!……電話線斷了!”賈兵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楊家的高級別墅,屁股後面跟着毛二毛三等一幫傢伙,呲牙咧嘴地說。
鮑珍珠說道:“賈兵,你怎麼知道?”說着把電話機放在架子上,盯着賈兵得意洋洋的臉膛。
賈兵笑道:“哈哈,我怎麼會不知道?我叫人把電話線給掐了。哈哈哈……”說到“掐”字時,舉起手作了一個掐的動作,咬了咬牙齒。
鮑珍珠說:“賈兵,你這個畜生!想幹什麼?”
賈兵咬着牙齒說:“你快把牛虎這老不死的交出來!”
鮑珍珠微笑着說:“他不是今天要動手術,躺在醫院裡麼?你們不是派了小蓄生們看守着嗎?怎麼,反倒向我要人來了!……賈兵,你把老牛弄到哪兒去了?”
當鮑珍珠聽到賈兵要她交牛虎,不但不驚怪,反而把忐忑不安的心放平坦了,老久沒了笑容的臉上突然開顏笑了。
賈兵咬牙切齒地說:“媽的,別不識擡舉!今天你要是把那個老東西交出,萬事皆休!”
鮑珍珠冷笑道:“賈兵,你想怎麼樣?!”
賈兵狠狠道:“休怪老子對你們不客氣!”
鮑珍珠冷笑道:“客氣不客氣,老孃倒是要領教、領教了!”
賈兵說:“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給老子搜!”說着,使勁地把手一揮。
“是!”毛二高興地說,哈腰對着賈兵,側身對大家說,“兄弟們上!”說畢,帶着那幫傢伙向各間房間跑去了。
毛三與兩個傢伙向樓上跑去。
“他媽的,給老子搜仔細一點,不要留死角!”賈兵又惡狠狠地囑咐一句,雙手抱胸,另外用一根拇指與食指托住下巴,輕輕鬆鬆在地下踱來踱去,悠悠地想道,媽的,等會兒把這老東西帶走,萬事大吉!飛虎集團就是老子的天下!哈哈!
鮑珍珠端莊地坐在沙發上,顯得非常鎮靜,慢悠悠地暗道,只有老牛沒有危險,我就是死了也心甘情願,只要老牛能轉安爲危,我們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就能打倒賈兵這幫畜生!
“你笑什麼?”賈兵託着下巴突然側身,一眼望見鮑珍珠臉上浮出笑容,這嫵媚的笑容在他看來比數九寒冬的風還要冷,比鋒利的刀子還要刺痛他,因此有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