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與老四一個後躬翻,一個從側面倒下去。他們都一個個倒在地上一時就動彈不得,一個個直挺挺的,猶如死去了一般。
蒙面人把行車開到牛如歌過去一點兒就停住了。
說時遲,那時快。蒙面人從吊車頭上爬下來,然後倒掛着身子,突然伸出了雙手。
蒙面人猶如一隻壁虎,把牛如歌連人帶椅從地面上提了起來。
此時,牛如歌已經昏了過去。她人事不省了,嬌軀直挺挺的,彷彿熟睡了。
那四個歹徒在地上竭力掙扎着,他們慢慢地爬了起來。當然,老二與老四要比老大與老三起來得快一些,因爲他們沒有受傷。
蒙面人已經雙腳勾住在吊車頭,他的一隻手把牛如歌與椅子攔腰抱住,另一隻手在解除她嬌軀上的繩索。
老二與老四站穩後,立即各自從腰裡拔出一把鋥亮的砍刀,向半空中的蒙面人衝去。
老大捧着腦袋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但他沒有站穩,忽地倒了下去,可他忽地又站起來,忽地倒了下去。他終於他站直了。
老大咆哮:“他媽的,快快把牛小姐給老子去,搶回來!”
老三站起來後,在臉膛抹了一把汗水,把本來血跡斑斑的臉面抹得越發一塌糊塗,一團糟糕,想被殺的一顆豬頭。
聽了老大的號令,老三繼老二與老三之後也衝了過去。
當這三個歹徒衝到蒙面人的底下,蒙面人把椅了與繩子向他們丟去,劈頭蓋臉砸下來。
三個歹徒跳起腳躲閃着砸向他們的東西。
趁他們躲閃之際,蒙面人已經爬到鋼樑上,他抱着牛如歌在鋼樑上疾速行走,向着破的窗口逃去。
此時,其中兩個歹徒縱起來又抓住了吊車頭,一前一後地爬上了鋼樑。
蒙面人挾持着牛如歌要從破的窗口逃走。
倏地,出現了歹徒中的老大與老三,蒙面人見勢不妙又往回逃走,可是從吊車頭爬上的老二與老四堵在了他的前面。
蒙面人又開了那輛行車衝了過來。
老二與老四“啊啊”地叫着,從鋼樑上丟了下去,彷彿兩隻麻袋丟到地上。
蒙面人抱了牛如歌從吊車頭上溜到了地面。
老二與老四圍住了蒙面人,手拿亮晃晃的砍刀,惡狠狠向蒙面人撲去。
蒙面人側身躲了下,老二用力過猛踉蹌着撲倒於地。當老二撲向前的工夫,蒙面人就站在原來的位置,以同樣的身法讓接着撲來的老四來一個“嘴啃泥”。
此時,蒙面人不敢戀戰,馬上負了牛如歌就逃,剛跑了幾步,忽地迎面撲來二個歹徒——老大與老三。
蒙面人當即就轉向後面,剛轉身來,那倒在地上的二歹徒已經站在他面前了。
蒙面人立即被四個歹徒團團包裹起來,變成包子裡餡子。他只是巍然屹立着。
蒙面人的臉部只留出一雙炯炯發光的眼睛,鼻子前的黑緞布一起一伏,並起伏得非常厲害。他張着炯炯有神的眼睛,轉着身體,像只陀螺,望向他們。
老大說:“朋友!那個道上混的,可否報上名來?”
老二說:“立即放下人質!留你一條生路!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的!”
老三說:“對!你會變成一堆肉餅的!”
老四說:“別給他這麼多的廢話,衝上去把他他ND做掉!”
老大說:“何必要這樣呢?放下來,凡事可以商量嘛?”
老大說着話,向老二、老三、老四使着眼色,四個歹徒就慢慢摸了上去,把圈子越縮越狹隘。
蒙面人赤手空拳,肩背上還扛着個人,如何突出重圍?他的炯炯的眼光越發地亮堂了,突然一聲怪叫,身子向下一挫,立即向老大沖去。
蒙面人一腳踢掉老大手裡的砍刀,接着一拳擊在他的太陽穴上。老大悶哼一聲倒在地上。蒙面人佯裝去看倒地的老大,等後面的人撲到,立即轉身給了他一肘子。
老三被蒙面人的手肘子擊得向後飛去,他的身子把相繼而來的老二擊倒了,老二又把老四擊倒了,彷彿多米諾骨子。
四個歹徒在地上掙扎着爬起來,他們亂成一鍋粥了,潰不成軍了。
蒙面人揹着依舊昏迷不醒的牛如歌躥向破窗口,縱身跳出窗口,向外面逃去了。
老大、老二、老三和老四四個歹徒相繼爬起來,舉起大砍刀向外面追去。
此時,冷冷的海風打海邊一陣陣地刮過來,從打開的車窗吹進來。
賈兵被海風吹得囫圇地睜開眼睛。
賈兵皺皺眉頭,揉揉太陽穴,顯出一副很難受的樣子,眼睛彷彿很怕陽光地睜開着。
賈兵突然想起來什麼,因爲把腦袋轉來轉去看,又停留在當初的副駕駛座上。
可是,他那副駕駛座上依然是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