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博和蕭老太爺關係莫逆,也算是一起退役的戰友,一起扛過槍,上過戰場,參加過大小戰役,共過患難,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但他對六年前江陵葉家的慘案並不知曉,也可以認爲那蕭老太爺根本沒告訴他實話。
畢竟,蕭家也參與其中,如果蕭老太爺實話實說,那麼按照宇文博的脾氣肯定不會同意成爲蕭家的客卿。
後來,宇文博去過一次江陵市,是從別的渠道才知道這件事,從未想到蕭家也會參與進來。
當初,蕭聖元親赴泰州,上門邀請其成爲蕭家客卿,並給予極高待遇,讓宇文博坐鎮蕭家祠堂,年薪千萬起步,說白了這個工作輕鬆悠閒,一般人想找都找不到。
即便作爲天榜高手,在華夏境內,這個年薪也夠可以的了,畢竟天榜高手也是需要生活的,如果沒有固定的收入來源,空有一身好身手也白搭。
當然,如果沒有僱主出錢僱傭,這些天榜高手偶爾會出國去做僱傭兵,在海外尋走於灰色地帶。
現在宇文博聽到這件事和蕭家有關,而且涉足的層面還很深,他一時間惱羞成怒,氣的都在哆嗦,恨不得立刻去找蕭聖元問清楚。
“六年前,王族蕭家,參與江陵葉家之事,老朽並不知曉,今天聽到閣下一番說辭,才恍然大悟。”
宇文博漸漸沉下臉,於是收斂了氣息,蒼老的面容帶着憤怒,他知道自己被蕭聖元欺騙了,而且還把他拉下了水。
“老朽無意和閻王殿爲敵,如果早知道蕭家參與其中,老朽絕不會淌這趟渾水的。”
此刻,宇文博語氣緩和了許多。
“我知曉你是個詠春高手,雖然你被蕭聖元矇騙,還被他拉下了水,不過你是蕭家的客卿,還打傷了我閻王殿的人,而且都是下的死手,現在你告訴我自己被欺騙,你覺得本王會信嗎?”
閻王蕭晨冷冷道。
“你想怎樣?”宇文博深邃的眸子閃爍,盯着閻王蕭晨,其態度略微冷淡下來,繼續開口,道;“如果能罷手最好,若非要動手,老朽還真沒怕過誰!”
“呵!”
閻王蕭晨咧嘴一笑,眼中鋒芒四射,道;“如此甚好,本王最近手癢,好久沒動過手了,倒想掂量掂量你的實力。”
“點到爲止。”宇文博點頭,算是同意了。
他不想和閻王殿發生衝突,萬一日後被盯上,那麼下場會很慘,宇文博很清楚的知道,閻王殿最恐怖的不是四大閻王,而是神座上那位高高在上充滿神秘的存在!
“如何?”
老農問道。
“可以。”
閻王蕭晨兇狂的吐出兩個字,咧嘴冷笑,剎那間逼了上去,對着老農的頭顱轟的就是一拳!
好快!
老農暗道一聲,頭皮發麻,急忙躲閃,但還是晚了一步,閻王蕭晨的拳風呼嘯,逼得他不得不抵擋。
砰!
拳掌碰撞,宇文博手掌劇痛,像是被一顆炮彈砸中,手臂都險些骨折,虎口都裂開了,有絲絲鮮血溢出。
“還可以!”
閻王蕭晨冷冷開口,似乎在誇讚他,可這句話在宇文博看來,卻是帶着濃濃的諷刺。
“再來!”
宇文博聲音沙啞,心高氣傲,自然要反擊,他腳尖點地,剎那身影彈射而來,氣息漸漸愈發的驚人。
彷彿一頭老雄獅甦醒了!
砰!
兩人再度對碰了一拳,在兩人的拳頭碰撞剎那,都可以看到虛空的氣流都停滯了幾秒,勁氣四射。
呲!
閻王蕭晨微微變色,右拳一陣發麻,如同被一頭雄獅摁了一爪,腳下擦着地面暴退,泥土翻飛,留下一道寸許深的鴻溝。
不過瞬間,閻王蕭晨立刻止步,體內氣血翻涌,突然感到身後一隻手掌貼在了自己的後背上。
不知何時,葉寧帶着五大戰王到了。
“寧哥!”
閻王蕭晨激動,神色敬畏,立刻單膝跪地,同時其他九大冥王,亦單膝跪了下去。
“起來。”
葉寧負手而立,聲音淡漠,看了宇文博一眼,道;“這裡交給我,你們去蕭家總部。”
“遵命!”
閻王蕭晨立刻起身,帶着九大冥王迅速離開,直奔蕭家總部,那裡已經是血流成河了。
其他三位閻王正在猛攻!
隨後五大戰王也跟了上去,和閻王殿的人一起去支援,今晚掃滅王族蕭家勢不可擋!
“你又是誰?”宇文博眯着眼睛,盯着戴着面具的葉寧,渾身繃緊,汗毛都倒豎!
此刻,他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剎那整個人都變的精神起來,覺得自己被一頭兇狂的猛獸盯上,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那種恐怖的氣息,似一頭暴龍在甦醒!
宇文博已經感覺到,這個戴着面具的青年,看似身姿欣長,甚至有些弱不禁風的樣子,可冥冥中卻比那個什麼閻王蕭晨更恐怖!
這是作爲一個接近於半步王者該有的洞察力!
葉寧眸光凜冽,盯着宇文博,冷淡開口;“呵呵,宇文皇族,你們的手伸的太長了!”
宇文博聞言,頓時變色,後背發涼,他沒想到,這個戴着面具的青年,一眼就識破了自己的謊言。
還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此刻,宇文博感嘆,一陣頭疼,早知如此,皇族就不該越界,提前把手伸到東海省來。
現在被識破計謀,想要脫身很難。
“你是閻王殿哪位?”宇文博擡頭,想要從葉寧的眼中看出點什麼,可是他失望了。
他看到的是面具下一雙充滿死寂的眸子,沒有一點感情波動。
“這重要嗎?”葉寧冰冷的看着宇文博,擡腳向前邁步,隨後在一米的外距離停下,問道;“你的謊言很垃圾,沒有一點水平,這是燕京的皇族坐不住了?也想對東海省的事橫插一手?不怕北荒戰神震怒?”
頓時,宇文博皺起眉頭,沉聲道;“老朽不管你是誰,皇族的事情還輪不到閻王殿插手!”
“北荒戰神又如何?終究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罷了,現在的他已經是遲暮之年,垂垂老矣,氣血衰敗,時日無多,並且一隻腳都踏進了棺材裡,隨時都會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