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意料之外呀,完全印證了那句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楊書平先前在醫大出逃,警方只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城裡而已,卻怎麼也沒想到,最不可能的地方,竟然就是他最可能藏身的地方!
看着地上呆愣的光頭男人,俞建軍和羅白一時間誰也說不出話來,因爲他們深深的感受到了楊書平的不凡,這傢伙竟是幾日之內,就將M市攪了個天翻地覆,更是將警方與自己的手下,玩了個懵頭轉向!
“我非抓住這個老小子不可!”心裡有些窩火,羅白狠狠的說道。
苦笑着搖搖頭,俞建軍讓我把光頭男人弄清醒,等特警將他帶走後,俞建軍看了看羅白肩膀上的傷口,說道:“楊書平太過狡詐,我想咱們最好連夜搜查醫大!”
同意的點點頭,羅白也意識到了今晚可能是個機會,於是當機下令,留下了受傷的警員與部分特警後,我們便上了幾輛車,馬不停蹄的趕往了醫大。
在車上,羅白與俞建軍草草的清理了身上的傷口,等我們一路飛馳趕到醫大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兩點左右。
瞧着月光下空曠而幽僻的校園,衆人商議着將校園分成了幾個重點搜查區域,隨後等羅白給校方打電話,讓他們打開大門後,我們便快速而隱蔽的跑了進去。
“我說羅隊長,這大半夜的,你們又搞的哪門子狀況啊?”看着我們一個接一個的鑽入保安室,一個身穿白背心的老頭說道。
這個老頭我們見過,正是當初李錦民帶我們來醫大的時候,與我們說話的那個人。
看着他一臉沒睡醒的樣,羅白笑了笑:“老劉,這幾天……見沒見過楊書平啊?”
楊書平的事情,早在醫大成了爆炸性的新聞,這個叫老劉的值班人員一聽羅白提起了楊書平,當下驚訝的瞪大了雙眼,整個人頓時沒有了半點的睡意。
“感情你們是奔着楊教授來的?他……他不是被你們帶走了嗎?這些日子,我們也沒見過他回來呀!”
看着他臉上疑惑的表情,我們知道他沒有說謊,轉頭看看保安室窗外漆黑的校園,羅白對着他擺了擺手:“爲了避免影響,今晚的事情不許對任何人聲張!”
老劉活了一大把年紀,自然有自己的處世之道,他從第一眼看見我們的時候,就已經預感到了今晚的校園不會平靜,更是猜出了我們將有大的舉動!
看着他嚴肅的點了頭,羅白這纔將目光再次轉向了窗外,等確定了我們的進入,沒有引起任何風吹草動後,羅白便讓老劉關閉了保安室的門燈,隨後拿走校園裡所有樓門的鑰匙,帶着我們溜了出去。
黑暗中的校園,與火葬場不同,當初我們跑在火葬場裡的時候,那感覺是陰森恐怖的,而此時在校園裡奔跑,看着湖心的涼亭,觀賞着道路兩旁的垂柳,撲面而來的感覺沒有一點恐懼,反倒是充滿了清雅與安逸。
就在我被校園美景吸引的時候,我們也跑到了事先定好的分組地點,由於校園太大,我們人手不足,俞建軍和羅白早在車上,就商量好了將衆人分成幾組,讓我們分頭尋找楊書平的蹤跡。
由於鴿子負傷不在,所幸我與老貓、俞建軍,還有另外兩名特警結成了一組,領了我們的搜索區域後,我們便在俞建軍的帶領下,跑向了校園北側的辦公區。
一路隱蔽的來到目標地點,我們看見眼前有三棟教學樓,瞧着高大的樓層,足有幾百間教室後,我不由的深感頭疼,心說今夜真是夠拼老命的!先是廣場撞車,隨後與羣賊大打出手,本以爲夠瞧的時候,卻又跑到校園裡玩起了貓捉老鼠!要是這次楊書平不出現還好點,要是他真的出現了,並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再次溜走的話,那恐怕不只是俞建軍和羅白會氣吐血,就是我自己,也得被這老猴崽子氣的死去活來!
就在我滿心抱怨的時候,我們五人也跑到了三棟教學樓的前方,看着其中兩棟樓上還有個別燈光亮着,俞建軍低頭一琢磨,便決定先搜沒有亮燈的那棟。
到了樓門前,只見門上掛着一把嶄新的鏈鎖,可等我們找到對應的鑰匙,想要打開它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鏈鎖只是虛掛,根本就沒有扣嚴!
詫異的看看鑰匙孔,俞建軍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只見黃銅的鑰匙孔處,赫然有一道淺淺的刮痕,這道刮痕順着鎖芯延伸向下,顯然是有人用某種撬鎖的工具,笨拙的打開了它!
盯着這道刮痕我看了良久,突然腦子裡蹦出來一個想法,就是這個撬鎖的人……他會是楊書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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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的發現,讓我們衆人頓時緊張了起來,低頭看看手裡的鏈鎖,再瞧瞧眼前漆黑的大樓,俞建軍竟是出乎我們意料的將鏈鎖恢復了原狀,隨後對着我們擺擺手,示意我們藏進了大樓旁的花壇裡。
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做,我詫異的看向了他,知道我又要發問,俞建軍先我一步,小聲的解釋道:“那道刮痕是新的,而且鑰匙孔裡有殘留的銀白色粉末,顯然對方撬開鏈鎖不久,此時應該還在樓裡!”
看着他嚴肅的表情,我有些不解了起來,心說如果這把鏈鎖是現在被人撬開的,那它應該掉在地上,或者是掛在一面的門把手上纔對,又怎麼會鎖住了大門,僞裝成了無事的樣子呢?難道說,撬鎖的是兩個人,或者是兩個人以上嗎?要是這麼說的話,那可不符合楊書平的辦事風格!
不認同俞建軍的推測,我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後,俞建軍指了指一樓的幾扇窗戶,說道:“這事是一個人乾的無疑,你瞧瞧那幾扇窗戶,發現有什麼不同沒有?”
不知道這傢伙怎麼又跳到了窗戶上面,我盯着一樓的十二扇窗戶,仔細的看了個遍,結果從頭看到尾,又從尾看到頭看,我是什麼問題也沒發現。
就在我愣愣的數窗戶的時候,身旁的老貓卻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
不明白這傢伙看出了什麼,我轉頭向他看去,只見他玩味的衝我眨眨眼睛,伸手指着東邊第四扇窗戶說道:“那扇窗戶……關反了!”百鍍一下“追兇人爪機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