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
望着漸漸走向自己的美人, 冰冷絕顏的面上沒有一絲表情,給人是如此之冷,難以接近。
只有王凡知道,那冰冷之下覆着的是顆灼熱的心靈,而那顆火熱之心,只爲他王凡綻放。
“傾城,王凡發誓,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到一絲傷害!”雙拳再次凝緊,虞姬的事情絕對不會再次重蹈覆轍,這一次,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都絕對不能失去她,哪怕是做一輩子的陌路人。
“有你如此,傾城此生已足無憾,只要能讓你活,傾城願意做任何的事,任何不願意做的事!”同樣的,一身輕姿,從光芒之中渡出的顧傾城,在面向面前的男子,雖面上無言,可心中早已火熱,發下誓言。
“這.....嘶....”低呼驚訝聲不斷傳來,一些個定力不好的將領已經如癡般傻盯這面前的絕世傾城,即便是黃興俞涉也是微微的張紅了臉。
“好一個絕世魅人之傾城!”唯有李儒捏着三撇鬍鬚在心中微微道。
“各位!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傾城何人無需自己辯解,傾城只知王凡才是天道,絕非亂世良辰,良辰爲得到我這具身軀,抓我全族之人,如今我父親也不知下落,世界早已無傾城容身之地,可傾城還在堅持着,因爲,我相信,王凡會帶我走向光明!”顧傾城依然是冷靈的一張面孔,看着面前的王凡沉聲說道。
雖然如此,可顧傾城天生魅人,一身魅惑氣息早已游出,鑽入每一將領嗅中,而她之聲音更如同灌了魔音一般,那些個將領直愣愣的點頭。
換到以前,坐上的李儒早已一臉忌憚,眼中冒寒光,可今日,居然一臉沉穩,還承認般緩點頭。
“各位,依我看,這傾城姑娘也是命苦,亦是心善之人,還請大家不要中了良辰的計策,良辰爲了一己私慾,竟然迫害黎明百姓,真是可惡,實在是天理難容!”當下,李儒竟然做出一臉悲憤的樣子,替傾城打抱不平。
見到軍師都發話,那些早被灌了魔音,被傾城魅惑的失去主意的將領紛紛點頭,直破口大罵那良辰,個個都是一臉悲憤的樣子。
就連王凡也是感激般看向軍師,他這幾般言語便將傾城脫去那謠言之困。
傾城也微微看向了那李儒,只是卻面無神采,依舊冷冷,甚至眼中閃動這更加冰冷的目光,心中更是對這突然對自己改變姿態的李儒而猜忌。
李儒是誰?一條毒蛇而且是天下最毒之蛇,平日裡一臉無害,可是,就是趁你不備,放鬆之時狠狠出擊,一擊致命,想讓傾城相信他李儒對她改變,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一條毒蛇如何能夠改變他毒之本色?
“各位!那燕南秋來這裡的目的,也正是奪傾城,滅我王凡,可是他卻太輕視王凡與傾城,一路上連損兵馬,更是連中我與傾城計謀,我相他現在必然已經是失去理智,只想不顧一切來消滅王凡,所以,這便是我們取勝得生之道!”王凡緊接的道。
將領們一陣沉思,這時,黃興又抱拳而出“可是,主公那慕容復怎麼辦,如今處青州地界,正是他之屬地,兵草衆多,如何禦敵?”
“是啊是啊!”黃興之話說出全部將領心聲,紛紛附道。
“哈哈,只要燕南秋不被全殲,那慕容復必不出手,若是我軍敗了,他燕南秋也出之不去。無論怎麼辦,他燕南秋已經必死無疑!”王凡安撫衆人道。
衆人又是疑惑,難道那慕容復真能見死不救?
“各位,慕容復做事心狠手辣,又是善妒猜忌之人,他已經沒有立功的機會,如何能看着燕南秋立此大功勞?”王凡又緊接的道。
“主公,難道說這慕容復要搶奪燕南秋的功勞?”黃興一邊問道。
“正是!慕容復想得就是以逸待勞,甕中捉鱉!無論我們誰贏了,他都會出兵剿滅!”王凡大聲道。
“可是良辰那邊,他慕容復如何交代?”這是俞涉又是邁出問道。
“哈哈,良辰只管要傾城之軀,如何管手下將士,再說,他在北方,而這裡處南方,他良辰如何能知曉?”王凡又是道,只是這次,王凡面中露着狠色,他還要感謝那慕容復,若不是他利益薰心,一直只圍而不殲,他王凡如何有脫困之機。
“哦,主公所道不錯,只是不知主公接下來如何禦敵?”李儒聽完點頭問道。
聞李儒言,王凡眉梢不由的輕輕看了傾城一眼,轉而趕緊掩飾過去,而面前傾城雖好像不知,可是早已將王凡面色捕捉。
王凡頓了頓聲道“我之計,調虎離山!”
“如何?”李儒眯着眼緊聲問道。
“對於失去理智的燕南秋,對付他並不難,難就難在既不能將他全殲,也不能被他打敗,而是將他打的大敗,讓他士氣全無!”王凡頓聲道。
王凡來回渡步,眉間深思道“接下來,便是引虎出山,我們趁亂佯裝往英雄關反方向突圍,引得慕容復大慌放兵,而我們一派出主力攻擊英雄關,如此有一線生機!”
王凡語落,望着互相商討的將領,又轉而看向李儒。
“嘶...這也算的上妙計啊,雖然必要一番生死廝殺,可眼下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是啊, 是啊....”下方將領紛紛道。
“嗯,主公之計,確實是條妙計,只是,李儒還有疑惑,我軍引掉了慕容復主力,可是如何突破那三千人駐守的英雄關?”李儒沉思片刻道。
聞言,王凡只得苦笑。
“事已至此,王凡也沒有辦法,只得盡全力死攻!”王凡苦笑道。
“放心,主公,末將一定能夠殺出條重圍!”見此,黃興一邊撩甲捧須震震道。
黃興之人,但凡有一點辦法,不管是如何險地,都會毫不猶豫挺身而出,即便是赴死!
見到黃興如此,王凡更是傷心,有如此一老將爲自己盡忠,可眼下又有什麼辦法,只能是生死相隨了。
“非也!”只是,衆人一心向死而戰之時,李儒擡手道。
“就知道軍師有妙計!”而王凡就等這時的李儒出聲,他這調虎離山之計,就只有這英雄關不是上策之處,而自己也實在想不出如何破這英雄關。
李儒正了正身,捏須眯眼道“既然慕容復貪功,利益薰心,他手下將士亦是如此,不如主公故意佯攻英雄關,在假意撤退,英雄關守將貪功必然親自帶兵出關,而我們只要生擒這英雄關守將,還怕破不了這英雄關?”說完,李儒哈哈大笑,一臉計定之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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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啊!妙哉!”李儒話落,將領們紛紛露出喜悅神情,如此一來必能夠有生機。
當下,帳中一陣歡呼,而王凡雖然還是覺的有地方不對,可眼下也沒有其餘辦法,只能夠如此。所以也無奈,拉扯出一番笑臉。
李儒更是一臉安然放心模樣,好像大計已定,已脫離險境般樣子。
只有顧傾城一直冷着臉,輕瞥着李儒,眼中閃爍着不明意味。
“這個,大家是不是可以散了?真是瞌睡啊,哈....我還得趕緊回去睡個回籠覺!”正是帳中滿是喜悅的氣氛時,一聲不和諧的慵懶聲音傳來,直讓下方將領臉色大變。幸好有王凡打着笑臉,否則,真有人能夠提劍砍了那廝。
這人正是龐統,此時他一臉惺忪不耐煩的樣子,一手扣着鼻孔,一手撓着咯吱窩,這番樣子真讓人厭惡。
“好,先生慢走....”正是大家紛紛露出厭惡樣子時,一邊李儒卻是急速起身,恭敬的對這龐統行了個禮節。一臉神情好像生怕怠慢了這邋遢龐統一般。
這可讓大家大跌眼鏡,就是王凡在此,李儒也從未如此恭敬吧。
衆人紛紛是大張這嘴一臉摸不着頭腦。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而這龐統卻一臉欠揍樣子,直攤手打着三角步子,一步一晃悠悠的離去。
直到龐統離去多時,李儒才正身迎起,放下禮來。
“此人是誰?一身氣息連我都看不穿?”大家都是咂嘴時,傾城卻是沉着腦袋沉思着那邋遢人影。
傾城一身智謀堪比李儒,連李儒的真身都逃不過傾城的眼睛,可是在一個簡單到渾身都是破綻的龐統身上,卻是什麼都瞧不出來,如何不讓傾城沉思。
只是且不知真正謀天之人,隱凡塵,隱人市,天下萬物皆能容,如何容不得一傾城眼中?
而於此同時,距離王凡所在大帳不過百里處,這裡同樣駐紮這上千兵卒,大旗上飛展着韓涼二字。
“所以說,將軍,我們既不能大勝這王凡,亦不能爲王凡所殲,待得王凡冒死突圍,我們不去遮攔,慕容復放兵圍剿王凡時,方纔能在英雄關伏擊這王凡真正所在之處!”
一所中軍大帳篷內,位列衆多鐵將,而一身金衣金甲,眼中還冒着兇光的燕南秋被圍繞之中,在他面前安坐着位飄飄英俊男子。而他一身銀甲,及至腰間的長髮隨意散於背後,很是俊逸。一邊更是站立着兩員銀甲大將,一人立着大刀,一人手持巨斧,一身煞氣盡顯,讓一邊的一些個鐵將都不敢靠近。
“如此便好,顧傾城,王凡你們都逃不出我手掌!還有慕容復,給我等着,等我回永樂城,上報良辰,看你如何個下場!哈哈哈!!!!”這時,那紅瞪這猩紅雙眼的燕南秋猙獰狂笑起來,聲音之中盡帶着幾分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