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耿出手又快又狠,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機會,比啤酒瓶還要厚一些的酒瓶子砸在阿力的頭頂上,就好像真的是一個錘子砸在腦袋上一樣,即便阿力的頭再怎麼堅硬,也受不了這樣的重擊。
阿力的腦袋上頓時就出血了,而且眼睛一陣翻白,想要說一句場面話,可是感覺頭暈目眩,嘴角歪了歪,就萎頓在地,一下被韓耿砸暈了。
露露三個清醒的女孩還沒反應過來,那個一直叫囂着要對付芳芳的阿力,已經倒在地上起不來,而一直在她們看來老實巴交的韓耿,卻站在阿力的面前,說中拿着一個酒瓶。
衆人誰也沒想到韓耿剛剛還好像一副怕事不敢上前的樣子,現在卻忽然出手,而且一下就把阿力放倒了,都用驚駭欲絕的眼光看着韓耿。
阿力的小弟也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大哥還在意氣風發的說話,轉眼間就暈倒在地,而那個把自己大哥敲躺下的年輕人,手中拿着酒瓶子,彷彿做了一件小事,還在用森冷的目光看着自己等人。
他們都是在這邊混的小混混,雖然不如那些上檔次的混混厲害,也談不上有什麼社團,可是打架鬥毆都是家常便飯,老大這麼輕鬆被人放倒,過了初期的驚訝,立即把韓耿圍在中間,還有一個小混混把阿力扶起來,幸好這個時候,他們還記得這個大哥。
韓耿看着把自己包圍的幾個混混,手中酒瓶上還帶着阿力的血,微笑着道:“你們幾個還是趕緊帶這個小子去看醫生吧,我估計腦震盪是難免了,如果去晚了,會不會變傻,我可不敢保證。”
阿力倒下了,自然有其他的混混站出來,其中一個小弟瞪着韓耿問道:“小子,你混哪的,把我們阿力哥打傷,找死呢吧。”
韓耿拎着酒品,晃了晃笑道:“我不是出來混的,我只是看你們這麼多大男人欺負一個女孩子,看不過去而已,如果你非要認爲我找死,那你就動手吧,我還真不在乎多一個人倒在地上。”
他本來就是想找事,還希望把事情鬧大,自然不會就此罷休,如果能把看場子的人引來,那纔是自己最希望的結果。
露露三女見韓耿擋在身前,儘管對面有四五個小混混,她們卻莫名的感覺非常安全,韓耿雖然看起來人單勢孤,可是他那種雲淡風輕的樣子,可以看出他真的沒把眼前的小混混放在眼中。
她們在今天之前沒有見過韓耿,自然不知道他是在哪混的,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真的混過,起碼看他打昏阿力的手法,一點都不生疏。
小混混心中有點不放心,這個小子打昏老大的手法這麼熟練,應該是經常做這樣的事情,而且看他一點都不害怕,應該也是有一定的勢力,這樣的人自己還真不一定能得罪起。
出來混,除了夠狠,平時敢打敢殺,也要有一定的眼力,在這方面,小混混自然不如阿力,可是他也知道什麼時候應該認慫。
“小子,你有本事和我們出去單挑,我們也想看看,你這麼囂張,依仗的是什麼。”小混混思前想後,還是決定把韓耿引出去,在四哥的場子裡鬧事,自己還真擔待不起。
而且如果韓耿跟着他們出去,到了外面,再叫上幾個兄弟,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小子,如果他是什麼大勢力的人,自己兄弟多了,也許能認識。
韓耿怎麼能想不到他在打什麼主意,不過這與自己的初衷完全不同,他自然不會跟着這些混混出去,不然自己想在這裡惹事的心願還怎麼實現,難得這麼好的機會,韓耿可不想放過。
“我纔不和你們出去,我在這裡喝酒好好的,爲什麼要跟着你們亂跑,你們要是不敢動手,就趕緊滾吧。”韓耿搖搖頭,不屑的道。
如果這裡沒有露露三女,如果這裡沒有其他觀衆,小混混幾個人見韓耿這麼囂張,還真說不定會退縮,可是現在就覺得臉面下不來了,在道上混,臉面可是非常重要。
大家都知道阿力是幹什麼的,自己兄弟一直跟着阿力,現在阿力被人放倒,自己兄弟都不敢出手,那還不被人笑死。
“你他媽的太囂張了,今天爺就廢了你。”小混混臉色一陣變化,最終從身上掏出一把小刀扎向韓耿。
對於小混混的反應,韓耿早已經瞭然於胸,除非這個小混混嚐到了自己的厲害,不然肯定不會退縮,這樣也正好合了自己的心意。
在這個混混出手的同時,其他包圍韓耿的混混也沒閒着,有個人從旁邊抄起一把椅子,向着韓耿後背砸了過去,另外兩個也是拳腳一起上,韓耿身邊四個方向,各有一個人出手。
如果在外面打架,這樣的場面十分常見,混混不同於什麼武林高手,要講顏面,先打個招呼再出手,他們的目的只是把眼前的人幹倒,不管使用什麼手段。
韓耿自然明白這些人的打法,心中冷笑,不慌不忙,似慢實快的稍微一個轉身,就躲開了拿刀的混混,同時探出手抓住他的手腕,就好像當初方青青與自己對練那樣,腳下輕輕一絆,就把混混送出去。
而他因爲扭身,也就順勢躲過了後面拍過來的椅子,不過他躲開了,被他摔出去的混混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拿椅子砸韓耿的人被韓耿躲過了這一下,椅子卻不能很好的控制,順勢下落,倒黴的拿刀混混正好出現在他的椅子下方,這個時候如果換成韓耿,肯定可以阻止椅子繼續落下,但是這個混混就沒有那樣的本事。
在衆人矚目中,非常清楚的看到椅子一下就削在了拿刀混混的後背上,而且其中有一條椅子腿,還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這個混混連吭都沒吭一聲就摔倒在地,不知道是昏過去,還是死過去了,反正猶如一條爛魚。
另外兩個拳腳攻擊韓耿的人,當然韓耿也不會放過,把拿刀的混混絆倒之後,他的一拳一腳就招呼在攻擊自己的兩個混混身上。
他的手中拿着酒瓶,出拳的時候,自然是以瓶子代替了自己的拳頭,而對方怎麼說也是一個肉拳頭,他們都只是混混,而不是什麼武林高手,拳頭也不會比酒瓶更硬,結果悲劇的混混一下就被韓耿的酒瓶敲斷了手骨。
另外一個出腿的看起來應該是最輕的,只是和韓耿的腿對磕了一下,只不過誰能想到韓耿的腿有多硬,他連木樁都能一下踢斷,這個小混混的腿也肯定好不了。
韓耿只是一個轉身功夫,四個混混殘廢了三個,只有一個拿椅子的混混看着自己放倒的兄弟發愣,而且他也看到對韓耿動手腳的兩人如何悽慘,這次再看着韓耿,他就已經完全嚇破膽了。
一共只有六個人,現在兩個昏迷,兩個手腳不知道如何了,還有一個扶着阿力,六個人十分悽慘,一時不知道應該如何了。
韓耿看了看他們,又見那些看場子的人已經走過來,心中明白,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也不想趕盡殺絕,看着他們擺手道:“趕緊滾吧,我不想和你們太廢話,你們離開這裡,別讓我看見就好了。”
兩個還能正常行動的混混如蒙大赦,特別是拿椅子把兄弟砸昏的混混,更是背後都被冷汗溼透了,兄弟幾人對韓耿小手,自己算是最幸運的一個。
他們不是沒有打架經驗,也不是沒有受傷經驗,可是面對一個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對付的敵人,他們心中根本就沒有鬥志,似乎只要韓耿不想對付他們,他們就絕對不願意面對韓耿。
看着兩個人攙扶昏迷的混混,手受傷的混混扶着腿受傷的混混,六個人相互攙扶着往外走,露露三女都已經凌亂了,這個韓耿到底是幹什麼的。
只有芳芳比較幸福,她現在酒勁上涌,還處於半迷糊狀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一心想要灌醉的韓耿已經幫了自己一把。
韓耿在這邊把這些混混趕走,旁邊忽然走過幾個明顯比那些混混更強壯剽悍的人,看了看離開的幾個混混,沉聲對韓耿道:“兄弟,這裡是四哥罩着的場子,請你不要搗亂,如果你喝酒已經結束,可以離開了。”
這樣的人出現,在場這裡看熱鬧的人,立即明白是四哥的人已經關注了韓耿,即便韓耿很能打,現在也成了不受歡迎的人。
他們本來就是看熱鬧,即便韓耿被人驅逐,他們也無所謂,反正熱鬧已經完了,只是心中在感慨韓耿很能打的同時,也不忘了幸災樂禍,就算你再能打,面對四哥的人,依然要認栽。
露露之前看韓耿對付小混混,自己幫不上忙,現在看場子的人要把韓耿驅逐,趕緊站出來道:“各位大哥,這是我們的朋友,剛剛是那些人搗亂。”
“我們不管是誰搗亂,只要有人在我們的場子裡鬧事,我們就有權讓他離開,你不是我們歡迎的客人。”看場子的人顯然這種事做了不少,說話底氣十足,爲了場子的安全,驅逐個把客人四哥也不會多說什麼。
韓耿在一邊看着他們,心中冷笑,這個四哥好大的威風,怪不得敢找人對付自己,看來他應該是橫行慣了,還真以爲自己是皇帝了。
露露三女和韓耿怎麼說也是認識的人,而且韓耿幫了她們一把,現在見這些看場子的人要趕走韓耿,都想過來說話,只是被韓耿伸手攔住了,她們都不知道韓耿要幹什麼,扭頭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