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站了起來,眼神寒冽,“你沒有資格和我說條件!要麼把財產拿出來,要麼你就吃你的牢飯去。什麼時候把財產捐出來了,你就什麼時候出去。千愉我會替你照顧着,你就安心面壁思過去。”
他大步走了出去。
把這老頭的財產剝了,這樣纔可以折斷他的翅膀。
畢竟在這個一切向錢看的時代,有錢就能使鬼推磨,他出去的話肯定會利用錢財再弄些什麼事出來。
現在沒了錢的話,看誰還會看他的臉色。
周承明看着顧易毫無商量餘地地離開了,氣得肺都爆炸了。
沒有想到打拼大半生,臨老了竟然要過上拮据生活!真是豈有此理!
可他卻又不得不屈服這種安排。
……
房間裡。
季濤和蘇婉,神色極度不悅。
現在女兒一直處於危險當中,可那個兇手卻逍遙法外了。
這口氣,夫妻倆的確難以吞下。
一旁的墨琪幽幽開口嗎,“舅舅,舅母,你們不要太生氣。”
季濤臉色漲紅,“我們能不生氣嗎?那把刀子實實地插在了嵐珀的身體裡,可顧易卻放過了那個兇手,實在是太不應該。”
墨琪悄悄地看着兩人,“可顧易也是迫不得已。”
蔡婉眉間十分暗沉,“其實顧易或多或少都是對那個千愉有幾絲的私心。雖然千愉是捐腎了,但一件事算是一件事。難道父親殺人了,女兒救了法官一命,他父親就不用坐牢了?現在嵐珀還是情況不明,要是她真的有什麼不好的事,那這個公道誰來還?”
季濤脣邊也滿是灰沉,“反正站在我們的立場來說,顧易就不應該放過周承明,做了壞事坐牢是天經地義的事。”
蔡婉神色裡堆滿了不快,“我就說這豪門就是複雜,做什麼事都不能隨心所欲,對仇人都得這個樣子,還有什麼快樂可言。所以我們一直都反對嵐珀,可這孩子就是一直不聽話。”
季濤含怨地嘆了下氣,“唉,現在唯有希望嵐珀能早日度過危險,然後我們就帶着她離開,讓她一輩子都遠離那些人。”
墨琪抿着脣,“舅舅,舅母,你們別這樣。”
“那我們還能怎樣?本來就不看好他們兩人,現在狀況百出,你還想我能祝福他們。你別因爲丈夫和顧易是鐵桿兄弟,就幫着顧家。”
墨琪看火苗燒到自己身上,只得閉脣不語了。
一會後,季濤又看向她,“這裡有又伍空,又有千愉家的人,還有顧家的人,實在是太複雜。你利用自己的關係問一問你們醫院的醫生,看看能不能把嵐珀轉回國內去。”
墨琪又是驚訝,又是爲難,“這樣不太好吧。”
“你儘快問問去。”
他很不想再弄出些什麼狀況來。
……
鄭彥從浴室裡出來,大唱着《單身情歌》。
坐在牀頭的墨琪目光像刀子一樣刮過他戲謔的臉。
這死傢伙,又故意唱錯歌詞!
某男人的聲音嚴重擾民,“愛要越做越勇,愛要勤奮來做。”
他的目光還色眯眯地飄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