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禮器

聽到嚴令的回答,秦昇並沒有說話,只是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對方。

原本還算是和諧的氣氛突然被一股嚴肅之氣給破壞了,顧茗覺得有些不太自在,卻也忍住了想要動動身子的欲/望,靜靜的看着秦昇和嚴令。

別看嚴令瞧着三大五粗的,被秦昇這麼一個沉默的壓迫一弄,沒過多久就有些頂不住了。

“秦昇,你、你別這樣,怪滲人的……”嚴令動了動嘴皮子,落敗了下來。

秦昇還是沒有說話,就這麼盯着嚴令。

“得得得,我怕了你了!”嚴令常常的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了顧茗:“顧小姐,秦昇平時對着你們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個樣子?”

顧茗一怔,先是看了秦昇一眼,隨即搖了搖頭。

“差別待遇,差別待遇!”嚴令無奈地搖了搖頭。

說真的,顧茗還真的沒有見過散發出這種讓人無法抗拒氣息的秦昇,平日裡的他說話的時候都是和和氣氣的,做事也讓人挑不出錯來,只是偶爾會散發一點平日裡沒有的氣勢。

想到這裡,顧茗不禁再次朝着秦昇看了過去,不知道秦昇在古弘齋做事之前是幹什麼的,又是怎麼認識嚴令這個人的,還有,爲什麼她會感覺嚴令好像有些怕秦昇的樣子?

“你這小子是什麼樣的人我還能不明白?那就是到了一個對方就捨不得挪窩的人,就你的性子,讓你出趟差都是白班不樂意,更別說是出國來了。”秦昇微微擡眼,指着嚴令道:“前年我看到你的時候,你還說這輩子都不會出國趕潮流的。”

“這個,此一時彼一時嘛。”嚴令有些不自在的道:“倒是你,怎麼突然到這裡來了,剛纔我在外面看到你的時候,差點都不敢相信。”

“這邊有個交流會。”秦昇簡單的說道。

嚴令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瞧我這記性,你現在可是跟古董打交道的人了,真真的知識分子!”

“還跟我耍嘴皮子?”秦昇一個眼刀子朝着嚴令甩了過去。

顧茗看到瞬間有點蔫了的嚴令,強忍着笑意纔沒有笑出聲來。

“小張他們有點事情要人幫忙,我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就來了。”嚴令撇了撇嘴,看了秦昇旁邊的顧茗一眼,含含糊糊的說道。

秦昇一聽到小張這個名字,眉頭便皺了起來,只是礙於顧茗在這裡,有些話不太方便說出口。

“我過幾天就會回國,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來找我。”秦昇說完便將自己的名片遞給了嚴令。

嚴令接過秦昇的名片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道:“我會的。”

聽了嚴令的話,秦昇也就沒有多說什麼,揭過了這個話題,轉而說起了其他的事情。這下嚴令也算是緩了過來,氣氛又恢復了之前的和諧。

顧茗不動聲色的看了秦昇和嚴令幾眼,總覺得這兩個男人肯定是有什麼,只是因爲她在這裡,所以不好明說。

秦昇跟嚴令說了一會話,然後便藉口還有事情要做就準備離開了。嚴令見秦昇和顧茗要走,稍微琢磨了一下,便回了自己的房間拿了一樣東西出來,然後趁着顧茗不注意的時候塞進了秦昇的手中。

與嚴令告別之後,顧茗和秦昇重新回到了市場,這會兒已經差不多到了九點鐘了,市場的人反而比之前要少了那麼一些,顧茗和秦昇轉了一陣子,沒有什麼太大的收穫便離開了市場,開車準備返回酒店。

“逛了這麼一圈,沒有太大的收穫,有點失望。”顧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語氣中微微帶着一絲惆悵。

她來之前確實是對這個跳蚤市場有很大的興趣的,原本還想淘點好東西回去,指不定還能撿個大寶貝回去。

只可惜,轉了差不多一上午,就只有一般的貨色,年頭也不久遠,自己拿着玩還可以,卻沒有什麼收藏價值。

“現在的人都學精了,這麼些地攤能夠扎到好東西的時候少。”秦昇笑了笑,隨即從懷裡摸出一個用紙包着的小東西遞給了顧茗。

“這是什麼?”顧茗不解的看着秦昇。

“剛纔走的時候嚴令塞給我的,你幫我看看,裡面裝得是什麼。”秦昇手裡握着方向盤,看着前方的路況。

“你看過了嗎?”顧茗問道。

“沒有。”秦昇十分乾脆的回道。

這下可是讓顧茗吃了一驚,她還真不知道她從什麼時候開始被秦昇這般信任了。

嚴令給秦昇東西的時候,她是沒有看見的,這就說明了嚴令不想讓她知道有這麼個東西,結果秦昇連看都不看一眼,這麼直白的將東西遞給她,讓她先看。

顧茗盯着秦昇看了一會兒,最後還是依着秦昇所說的,撥開了東西外面包裹着的紙。

看得出來嚴令是十分匆忙的隨便拿了一張紙將東西包起來的,外面的紙杯撥開了之後,露出了裡面的東西。

“這……好像是一個玉琮。”顧茗將玉琮放到了自己的左手上,左手觸到玉琮的對方立馬傳來了燙手的熱度。

琮是一種內圓外方的筒形玉器,爲我國古代重要禮器之一。最早的玉琮見於安徽潛山薛家崗第三期文化,距今約五千一百年。

顧茗手中的這個玉琮,大概有三釐米高,看其質地似乎是白玉,輕輕撫摸能夠感受其玉質的溫潤,表面上還有些受沁的地方。

這個玉琮不但讓顧茗的左手傳來了熱度,而且心中也迅速地升起了喜悅之情,心底傳來人的低吟之聲,聽不清那聲音到底說的是什麼,但是卻給人一種神聖莊嚴之感。

顧茗猜測,這個應該是古人祭祀的聲音。

“玉琮?”秦昇也回過頭看了一眼,很快又將頭轉了回去,看着前方的道路。

“玉琮是古代的重要禮器之一,看這個玉琮上面的雕刻的紋飾與手法來看,這個好像是西周的。”顧茗細細的摩挲着玉琮,對着秦昇道:“這樣的東西雖然比不上新時代良渚的玉琮,卻不是一般的貨色了,這個玉質較好,幾乎沒有損傷,保存得十分難得。玉琮的表面有一層漂亮的包漿,看來有人細細的把玩過。”

顧茗說完了這些之後便將玉琮重新包回了紙裡面,也沒有追問爲什麼嚴令會把這種價值不菲的玉琮給秦昇。

有的事情,別人不說,最好就別多問。

果然,秦昇也沒有多解釋的意思,而是專心的看着前方的道路,讓人看不清楚他心裡想的是些什麼。

回去的時候所花地時間可是比來的時間多多了,等到秦昇和顧茗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快要到中午了,巧的是,他們剛剛停好了車子不久,便看到夏君和王娟也開車回來。

王娟從夏君的車上下來,一眼就看到了顧茗和秦昇,只不過這次她沒有說什麼,輕哼一聲便同夏君一起離開了。

“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顧茗朝着秦昇那邊看了一眼,小聲的嘀咕着。

秦昇也不知道是真的沒有聽見還是假的沒有聽見,反正對此沒有一點反應,先送了顧茗回房間之後才自己回了房間。

早上起來得太早了,顧茗回到房間之後眼皮就直打架,強撐着等酒店的人將午餐送到她的房間裡吃了之後,便拉着被子開始睡起了大覺,連王教授回來敲了好幾次的門都不知道。

眼看着距離比賽的時間越來越近,王教授顯得倒是比顧茗要緊張得多,時不時的就對顧茗進行模擬指導,連秦昇也沒有跑得掉。

當然了,被這麼對待這可不只是秦昇跟顧茗,其他的人多多少少也有這樣的動作,王娟雖然跟和教授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和教授還是對王娟進行了單獨的指導,至於夏君有沒有人指導那顧茗可就不清楚了。

不過顧茗有注意到,秦昇這幾天似乎還經常忙着別的事情,除開王教授給他們倆惡補知識的時候,經常都看不到人影。聯想起那天嚴令塞給秦昇的玉琮,顧茗也只能搖了搖頭,把這件事情給拋到了一邊去。

在比賽開始的前一天晚上,正在顧茗準備睡覺的時候,秦昇突然敲響了她的房門。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顧茗打開了房門,看着還是一身整齊的秦昇,不由得出聲問道。

“有件事情,想要找你幫忙,不知道你現在方不方便。”秦昇看着顧茗問道。

原本還有些瞌睡的顧茗聽到秦昇的這比平時稍微嚴肅一點的語氣,頓時就清醒了,也不多問,直接點了點頭:“你等等。”

看秦昇那番穿戴整齊的樣子,這個所謂的幫忙怕是要出去才行。

她迅速地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然後便打開房門跟着秦昇出去了。

秦昇並沒有開車,而是帶着顧茗出了酒店。他們剛剛出去不到一分鐘,便有車子開過來接他們,顧茗擡眼望去,發現開車的人就是那天在小鎮上見過的嚴令。

嚴令看到顧茗跟着秦昇出來,並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待兩人在車上坐好之後便立馬啓動車子,駛入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來接顧茗他們的車是一輛很普通的小車,進入了車道之後絲毫不起眼,嚴令一路上都沒有說話,沒有之前見面那種大大咧咧的樣子。

車子越開越遠,離開了喧鬧的主城區,往郊外開去。

顧茗沒有問爲什麼,秦昇也沒有解釋,他只是輕輕的碰了一下顧茗的胳膊,給了對方一個安心的眼神。

接到了對方無聲安慰的顧茗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靜靜的坐在後座上。

她對這次的行程倒是一點兒也不擔心,她知道秦昇絕對不可能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情,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次的事情多半和嚴令給秦昇的那個玉琮有關係。

保存完好的西周玉琮,可不是什麼人都拿得出來的,雖然她沒有問,但是她也猜得出來,這個嚴令肯定是有些不簡單。

大概過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顧茗看着車窗外面的景色,覺得他們好像又來到了一個小鎮。

這個時候已經接近凌晨了,整個小鎮都十分安靜,大多數的人家都已經熄燈休息了,只有少部分的人家還有燈光亮着。

嚴令熟門熟路的將車子開到了一個小鎮裡最偏遠的屋子前,等看到樓上的燈閃了幾下之後便把車開進了車庫。

秦昇引着顧茗下了車,兩個人跟着嚴令直接去了地下室。

看見地下室入口的時候,顧茗都要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了,爲什麼一遇到這種需要偷偷摸摸進行的事情的時候,大家就喜歡往地下室跑?

國內就不說了,有地下室的屋子可是不多,國外的屋子喜歡修地下室的卻是不少,倒是給做這些事情提供了方便。

嚴令走在前面,秦昇走在最後面,顧茗走中間,三個人順利的到了地下室之後,便看到裡面坐着四個身形健壯的青年男人。

這四個青年男人有一個是西方人,剩下的三個都是東方面孔。

顯然秦昇是認識這裡面的人,地下室的四個人看到秦昇來了之後都露出了開心的神情,只是這份開心在看到顧茗的時候又轉成了疑惑。

“秦昇,這就是你找來幫忙的人?”一個揹着木箱子坐着的男人站起身,走到了秦昇的身邊。

秦昇點了點頭:“小張,這位是顧小姐,那個玉琮就是她看的。”

小張聞言不禁朝着顧茗多看了兩眼,瞧着挺秀氣的一個姑娘,年紀也不大:“既然是你帶來的,我們自然是相信的。”

剩下的三人聽到小張這麼說了,自然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或多或少的帶着一絲好奇觀察着顧茗。

“把東西拿出來。”秦昇見大家都沒有問題,便開口道。

小張對着身後的一個人使了個眼色,那人便會意的走到了一個木箱子前,三兩下的拗開了箱子,在箱子了啪啦了一會兒,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布包。

顧茗早就猜到這次來肯定是有東西要鑑定,可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就把東西用布包一裹就行了,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寒顫。

小張似乎也察覺到了顧茗那種帶着淡淡鄙視的目光,解釋道:“這玩意兒費了我們好大的功夫,帶過來的時候就匆忙了一點點。顧小姐,麻煩你看看這些東西是不是都是真的。”

顧茗從進到這裡之後便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看到小張小心翼翼的將東西放到一張大桌子上,自己便走上了前。

可能是擔心顧茗不安,秦昇一直都待在顧茗的身邊,此時顧茗上前看東西,他也是如同之前一般跟在顧茗的身邊。

小張和嚴令看到秦昇的動作,不由對視了一眼,很快又各自收回了視線。

被拿出來的布包不大,裡面的東西自然也大不到什麼地方去。顧茗在看到布包的時候便猜測,裡面的東西很有可能和之前見過的玉琮一樣都是玉器,但是這會兒真的看了之後還是吃了一驚。

布包裡面裝着的東西果然全都是玉器,但是卻不是一般的玉器,除了之前見過的那個白玉質地的玉琮之外,這裡還有玉璧、玉圭、玉璋、玉琥、玉璜等玉質器物,這些東西跟玉琮一樣都是古代的禮器,被《周禮》一書成爲是‘六器禮天地四方’的玉禮器。

其中玉璜、玉琮。玉璧。玉圭等四種玉器,歷史最悠久,早在新時期時代就已出現。

在良渚文化中,玉璜是一種禮儀性的掛飾,它的形體可分兩種,一種是半圓形片狀,圓心處略缺形式半壁;另一種是較窄的弧形,一般玉璜在兩端打孔,以便繫繩佩帶。

商周之後,玉璜逐漸形成具有禮器和配飾的兩種作用,新石器時代的玉璜十分罕見,所以現在出土的大多數是商代以後的。

顧茗第一眼看中的便是一塊玉璜,這塊玉璜是屬於狹窄的弧形,兩端有打孔,其玉質與之前看過的玉琮差不多,都是白玉質地。

左手輕撫上去,手中立馬傳來了燙手的熱度,心中的愉悅之感與玉琮的感覺差不多,而且心底傳來的聲音,也是那種古人祭祀的時候發出的那種讓人聽不太真切的聲音。

這種孤獨的玉質禮器,平日裡十分的少見,如此質地的禮器最多的時候還是在博物館見到的,現在突然看到這麼多,顧茗的心跳也忍不住有些加快。

她迅速地將這些預期挨個兒的摸了一遍,發現每一件東西都會傳來燙手的熱度,只是這個熱度有高有低,證明這些東西的年代並不是完全一致。

這麼珍貴的玉質禮器被這麼雜亂的布包包着,顧茗都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確認了這些東西的真僞之後,她便拿出放大鏡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細細的根據這些禮器上面的紋飾以及沁色的變化判斷他們的年代。

很快,她發現這些東西里面,左手摸上去之後傳來的熱度差不多的基本上都是一個時期的,就好比之前看過的玉琮,還有那個弧形的玉璜,都是屬於西周出品。

而那塊泛着黃,色的玉琥則應該是屬於商代的,採用的是薄片雕手法,玉琥昂着首,有着圓圓的眼睛,張口露出獸齒,身上雕刻的是雲紋,曲着四肢,作行走狀,長長的尾巴卷在身後,瞧着十分的神氣。

經過一邊檢查,顧茗發現這些東西基本上都是商代或者西周的,而且全部都屬於質地較好的精品,隨便拿出去一樣都能夠有資格進博物館。

“怎麼樣?”秦昇拿起一塊半圓形片狀的玉璜,對着顧茗輕聲問道。

顧茗看了秦昇一眼,沒有立刻回答秦昇,反而問道:“知道你手中的這個是什麼嗎?”

那天在小鎮的跳蚤市場上沒有機會好好的考驗一下秦昇,今天這裡有這麼多的東西,顧茗當然是不會忘記的。

秦昇先是一愣,隨即便低頭認真地看了起來:“這塊玉璜做工精細,整體呈黃色,帶一些色沁,採用的雙浮雕熟練的採用凸、管鑽等技術,紋飾精緻繁雜,應當屬於新石器時期。”

顧茗略帶驚訝的看着秦昇,她是想到秦昇的鑑定水平肯定不差,可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的水平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

秦昇所說的與她的出來的鑑定結果分毫不差,實在是難得,看來她比賽組隊沒有選錯人。

“到底怎麼樣?”小張一直緊張的關注着顧茗的動靜,看到顧茗和秦昇居然開始討論了,便忍不住出聲問道。

其實不只是小張,屋子裡其他的人也是有些緊張的,個個都伸長了脖子注意着,生怕錯過了一點兒消息。

顧茗聞言回頭看了小張一眼,對着秦昇點點頭,秦昇便開口道:“這些東西都沒有問題。”

得到了這樣的答案,小張忍不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對着秦昇道:“秦昇,你可一定要確定了,千萬不要讓我們空歡喜一場纔是。”

“只要你把這些東西看得牢牢的,不給別人可趁之機,相信就不會有什麼問題、”秦昇對着小張道。

“這些玉器都很珍貴,你們不要隨便用布包包了,得好好的放着才行,要是磕着或者碰到了哪裡,那可是損失。”顧茗不便問這些東西的來歷,卻忍不住提醒小張道。

“顧小姐放心,我們會注意的。”小張點了點頭,他身後的兩個人便上前來,將那些玉器給收了起來。

顧茗不放心的看了幾眼,發現這次他們真的有好好的收藏,手法雖然不是很熟練,但放置玉器的動作以及步驟方法都是對的,想來之前肯定有囑咐過。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得趕緊離開。”小張看了一下時間,便對着秦昇道。

秦昇點了點頭,轉過身看着顧茗:“嚴令先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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