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做掌櫃的,我給你做夥計。”阿衡緊緊地抱着陶夭夭,溫和說道。
陶夭夭突然覺得,這個世界上,她纔是最幸福的人。
不經風雨怎能見彩虹。
疾風的速度,絕對不是尋常的馬兒所能比的,它不但老馬識途的本事大,就連行駛過程中怎樣行駛的更加平穩,怎麼樣速度更快,都能掌握的很好。
所以,第二天的後半晌,疾風已經帶着阿衡和陶夭夭回到了清溪鎮。
當陶夭夭想去聚賢樓找馬連坡知會一聲的時候,卻發現,就在清溪鎮的牌樓下面,竟然坐着十幾號的人,除了馬車之外,大家都可謂輕裝上陣,幾乎是除了一些金銀細軟,還有必須替換的衣物和一些種子,什麼都沒拿。
陶夭夭不禁的驚訝當場了。
“小七,大家說,有你在,銀子會有房子會有,什麼好日子都會有,所以,大家想着,都要隨你去邊疆。”
江雪梅站在衆人當中,一臉溫和的說道。
“小陶子,咱們就帶着馬車,少帶東西,這樣路上也省時間,並且也能讓人家不那麼的注意咱們。”馬連坡笑着說道。
坐在馬車上哄孩子的玲兒娘,還有陶葉,不約而同的說道,“人都到齊了,咱們快走吧,趁着這會兒天還沒黑,能再走到下一個鎮子。”
陶夭夭一種莫名的感激,什麼叫不離不棄,或許大家都在用行動證明一切。
“夭夭,你坐好。”阿衡說完,便跳下馬車,迅速的朝着江雪梅所在的馬車去了,然後從陶福來的懷裡抱過了兩個襁褓。
看着那兩個細皮嫩肉粉嘟嘟的小奶娃,阿衡的心都要融化了,他以前從來沒想過,他竟然可以這麼快的當爹,而且一次性就成了兩個娃娃的爹。
阿衡臉上的笑,就像是長出來的花,一直到馬車隊伍走出去好遠,他的眼睛都沒有從那兩個襁褓上離開分毫。
終究因爲現在天寒地凍的,大家的行程會比較慢,不過好在大家都提前做了充足的準備,又事先看過了要走的路線,所以,在經過了四十天的時間後,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而此時此刻,已經是臘月二十六了。
這是一個很奇特的村莊,陶夭夭在打聽過了之後才知道,這裡原本是一個皇子帶着他的媳婦兒,離開了皇宮,在這裡定居取名的村莊。
鳳凰村。
而且讓陶夭夭更加驚訝的是,這裡的村長就是那位征戰沙場的皇子,而村長的夫人是一個很特殊的女人,更讓陶夭夭驚訝的是,村長江五郎的孩子,竟然也叫小肉包和小豆包!
“小七啊,你不是說這裡是世外桃源麼?爲什麼這裡的人看起來和聽起來,這麼奇怪呢?”江雪梅懷裡抱着外孫,一臉疑惑的問道。
“是啊,確實有點奇怪,不過,我們如果不在這裡落腳的話,可能就會跨過國界,去另外的國家,那麼到時候辦什麼事,或許更加的每個準繩啊。”陶夭夭一臉疑惑的說道。
這時候,阿衡從遠處走來,說道,“娘,您先抱着孩子回去,我有些話要和夭夭說。”
江雪梅聽聞,便說道,“也好,家裡人這兩天就會把木屋做好,到時候咱們還要商量怎麼弄點東西吃,不管在哪裡,過年還是要過的,並且,這裡的氣候,好像比京都和清溪鎮都奇怪,大冬天也不下雪。”
說完這些話,江雪梅便轉身抱着孩子朝着木屋走去。
阿衡和陶夭夭站在土坡上,兩人都眯着眼睛的盯着不遠處的小村落。
鳳凰村不大,但是每家每戶的裝潢卻很氣派,而那村子的周圍,也有不少的植物,甚至,有些植物是阿衡都叫不出名字的。
“夭夭,我聽鳳凰村的人說,村長江五郎和夫人白紫蘇,似乎是隔壁國的皇子,因爲一些事情落在這裡,並且,那些村民之中,還有一些原本是士兵的,都是江五郎之前所帶的兵,這樣一來,咱們居住在這裡,會不會被欺負啊?”阿衡說到這裡的時候,不禁的皺了皺眉頭。
說起怕,阿衡的字典裡,沒有這個字,而自從他想去保護父皇在九黎山的寶藏,他有了怕,到後來,他遇到了陶夭夭,他知道了什麼是怕失去,現在的情況,別說對方是千數人口的村落,即便是千數人口的軍營,他也沒有半分的畏懼。
只是,今日不同往昔,身後的一大家人,都需要他來保護。
“阿衡哥,我想去見見白紫蘇。”陶夭夭的口吻很平和,卻又帶着一絲不容改變的堅定。
“我和你一起。”阿衡說完,站在了陶夭夭的身邊。
陶夭夭仰起頭,勾了勾嘴角,笑着說道,“我又不是去打架的。”
“我不是陪你打架的,我只是想陪着你。”阿衡也勾起了嘴角。
陶夭夭擡頭,盯着那張俊美的臉,愣了愣,以前她見他的第一面,那是一個冷的都冒出冰花的男人,可是現在呢,竟然是溫潤如玉。
“阿衡哥,你真美。”陶夭夭說完,便壞壞的笑了。
阿衡怔了一下,好像突然明白了陶夭夭的壞笑,馬上追上去,一把將陶夭夭扛在肩膀,並且“恐嚇”說道,“走吧,我要把我最心愛的女人,我的生命,送給村長和村長夫人,請他們讓我們留下。”
兩個人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竟然很快的走到了一處不起眼的院子外面。
一個健碩的男人,正在一張苦瓜臉的跪在地上,滿臉寫着生無可戀。
陶夭夭怔了一下,因爲她打聽了村民之後,村民說這是村長家裡,可是,村長不應該是個腦滿腸肥的長者麼?至少,也該有些擺擺闊氣和官氣的樣子啊,突然,陶夭夭想起來,村長是一位皇子,不過,倘若是皇子,怎麼可能跪在地上呢?
“爹,你別生氣了,也別委屈了,我娘不是害喜麼?心情不好,你要體諒啊,還有,不如你找姥爺拿一劑藥,既能給娘養胎,又能讓她心情平和的那種?”一個看上去八九歲的男孩很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