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墨走了以後,廳堂裡陷入了沉默,一時衆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馬隨風搖了搖頭,笑道:“這首詞出來以後,關於赤壁之戰的詞,只怕是不那麼容易能寫好了。”
張永旭抖了抖手中的紙張,嘆了口氣道:“嗯,確實是好詞......”
衆人紛紛傳閱起這首詞來。而一聲鑼鼓響起,白錦堂上場了,他環視場內,果然唐雨墨已經走了,不免有些悵然,但是很快還是調整好了情緒繼續表演。
很快的,這首《念奴嬌》傳遍了整個金陵城......
玉露樓最精緻的一間上房,也就是頭牌喜媚的住所,現在天色也晚了,元宵佳節,可這喜媚姑娘的房間卻還搖曳着昏黃的燈光,顯然她今晚沒有見客。
喜媚病了幾天了,這幾天也有不少人來探病,包括那大才子李珂霖也來過兩次,可是喜媚都是病中西子惆悵的顏色,唯獨今晚,她歪在牀上,笑着看着牀邊凳子上坐着的謝文翰。
其實理論上,謝文翰今夜本不該在這裡,因爲儘管他偶爾會來教琴,可是他已經脫離了這裡,尤其在這樣的節日夜晚,是不該出現在玉露樓的,更何況是喜媚的房間。不該這一次實在是沒辦法,今晚原本和星雲出門遊玩,碰到原來玉露樓的一個姐妹,她剛好是出來幫喜媚抓藥,看到謝文翰,就提到喜媚一直病着,一直想見他。算算時間還早,也纔跟着那女子從玉露樓的後門過來了。
喜媚是瀏南四美之一,今天雖然染病,可是還是一直有人來探望,確定她是真病了才捨得出去。李珂霖今夜也來了,在外間與其他才子飲酒賦詩。謝文翰剛進來的時候,丹兒拿了一首李珂霖寫的描述病中西子的詩,喜媚也只好收下,讓丹兒出去謝謝他。
“看來,這李珂霖也的確是對妹妹用心的......你怎麼打算?”
喜媚只是淡淡笑笑,將那詩箋拿給謝文翰看看,謝文翰看了一遍就放在一邊。他們見過的才子都不少,這樣隨手寫就的詩篇儘管能看出才學,不過能讓人驚豔卻還是不容易的。
“妹妹身上可好了麼?”
喜媚只是搖了搖頭:“其實還好,不過剛好是每個月那幾天,所以都沒有力氣,更不用說唱歌應酬了。還好媽媽也今天幫我擋了不少客人,今晚也是難爲她了。”
“嗯,媽媽還是存着善心的。”謝文翰點了點頭,玉露樓可算是金陵妓院裡的種子企業,不差錢的媽媽自然不用如此刻薄,想當年自己也是這樣才贖身的。然後笑笑,繼續問道:“你和那李珂霖究竟如何?”他多少聽說喜媚最近和李珂霖走得很近。
“能怎麼樣?不過是彼此相助,博得個才子佳人的名聲而已。文翰哥哥不也說他有點才華麼?在喜媚看來,馬隨風或者李珂霖,都沒有什麼區別。對於李珂霖而言,是我喜媚或者是如是,可能也是沒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