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護衛的解釋讓林雙頓時明白了,原來是羿元敬因爲擔心她的安危所以安排了人,只不過這個人不是緊隨自己,所以她平時說什麼做什麼都不會知道,但是在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又能快速的趕到。
林雙知道這是羿元敬對她的體貼,又給她平時的空隙,不會有種被人探知了所有的生活,而且還能夠不用擔心遇到危險,對於羿元敬她是完全信任的,所以並不會懷疑羿元敬的目的。
“我知道了,你去吧!這裡不會有什麼危險了。”林雙淡淡的回了一句,然hòu朝着那個護衛笑笑:“剛剛也多謝了。”
那護衛原本還擔心林雙誤會羿元敬的安排,還想了一堆的話想要解釋,卻發現林雙似乎根本不在意,而且完全相信他說的。其實羿元敬之前就說過,若是真有什麼事情讓他不得不現身,只要如實跟林雙解釋,她會了然的,果真是如此呀!
這邊護衛還在感慨林雙和羿元敬之間不用話語就能夠理解的默契,林雙卻已經看向撞到柱子上之後昏迷的清影。
她沒有離開,而是把小子君護在身後,然hòu朝着清影走了過去。
之前押着清影的人已經都圍過來,其中一個人用一盆水把清影澆醒,沒有一絲憐香惜玉的感覺。
清影暈暈乎乎的醒過來的第一眼,看到映入眼簾的人就是林雙,對着林雙咬牙切齒,只是她已經沒有武功了,剛剛情急之下,那護衛用的力道不小,此時清影撞在柱子上之後,全身像是散架一般的痛。
林雙在清影旁邊蹲了下來:“清影,其實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仇,那個人不是我害的,他只是因爲想得到本不屬於他的東西……”林雙說的輕音很輕,只有她們兩個人能夠聽清,隨後林雙拿了一個荷包塞在清影手中:“以後拿這個買個好,也省的受罪。”
她能幫清影的只有這麼多了,雖說她並沒有對不起清影,可到底當初清影是出手幫過她的,林雙還記得,再多的事情她做不到,畢竟清影也算得上主要從犯了,只不過,恐怕清影寧可陪着二王爺死去也不想受如此對待,只不過現如今卻是身不由己,連想死都有難做到了。
其實林雙說的這些清影都明白,只是她心裡卻有個心結,就是,當初二王爺趙靖讓她去找林雙的下落,不過因爲一次送東西就能讓二王爺記住,這是清影嫉妒林雙的地方。
而後來,二王爺居然將林雙帶回府,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那是她怎麼奢望都不可能實現的。
所以清影心裡本能的就把所有的過錯都怪在林雙身上,現如今聽到林雙的這句話,又感受到手中被塞的荷包,裡面想必是銀子,能夠讓她給周圍看押她的人打點一下,少受些罪,清影的眼中劃過一絲哀傷的同時也閃出一絲懷念。
林雙嘆口氣搖了搖頭,起身拉着小子君離開了,而依舊發呆的清影被看押她的人重新拖起來。
沒有在這間客棧住下,林雙帶着小子君又換了一間客棧住下來,稍微梳洗一番這才帶着小子君歇下。
第二天一早,林雙出了客棧就直奔西城最dà的學堂去尋小弟林天。
只不過,如今的林天已經不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學子,而是如今西城的一個驕傲,那門房還是記得林雙的,一見是如今的林小會元的姐姐來了,連忙熱情的把林雙讓到門口坐着,然hòu快速進qù通稟,不多會兒林天就跑了出來。
“姐,你怎麼回來了?這麼遠你還趕過來。”
看着林天快步朝着自己跑過來,林雙笑了起來:“你看看你,都是考了會元的人了,還這麼毛躁怎麼行?現在可是大人了。”
聽見姐姐林雙不變的語氣,林天也笑了起來:“那怕什麼,在姐姐面前我可還是小弟。”
“聽聽,這學確實沒白上,看這嘴越發的會說了。”林雙打趣的說完,又拍拍兒子小子君的肩膀:“君君以後學問要學小舅舅,性子可別學了小舅舅。”
“姐,你還跟我外甥告狀。”林天拉過小子君抱起來,朝着林雙埋怨道:“以後子君要是嫌棄我了,我就賴你教的。”
小子君不太理解林雙和林天兩個人打趣的話什麼意思,但是卻聽到最後林天說嫌棄他的話,連忙擺着小手:“君君不嫌棄小舅舅。”
“還是我外甥好。”林天在小子君臉上親了一口:“走,想吃什麼,小舅舅給你買。”
林雙看着林天抱着小子君出了學堂大門,笑着朝門房道了謝,然hòu也跟着追了出去。
那門房看着這姐弟倆嘟囔着:“這一看纔是親姐弟的樣子,之前那個老婆子和男的來,真不像個樣子。”
門房說的正是姚氏和林山,之前姚氏還沒瘋癲的時候,林山可是帶着姚氏來過幾趟,每次都鬧的林天頭痛,這些門房自然是也看在眼裡,而之前林天沒有考取什麼成績的時候,他就只見到林雙給林天送吃的穿的送錢來,卻從來沒見過那個所謂的娘和大哥。
所以門房很是看不起姚氏和林山,自家兒子自家弟弟,以前不來過問,這有了成就反而三天兩頭來鬧着要這要那,甚至後來林天準備進都城會試之前,正忙着備書卻還來打擾,連門房都懶得通報林天,直接告訴他們林秀才去都城了,這纔在姚氏和林山左右追問林天什麼時候能考完回來之後,纔打發了姚氏和林山。
而林天之前見到他們的時候也都是一臉不情願,哪裡像這位姐姐每次來時候的興高采烈,一看就是從心裡透着親密的樣子。
林雙和林天都不知道,在之前那位門房的心裡怎麼想,這會兒姐弟倆帶着小子君駕着馬車一路往城外趕。
他們買了一些吃的東西帶上,林天也是很久沒有出來透透氣了,跟林雙一起也不用有一點負擔很是放鬆,邊行邊聊,顯得很是愜意。
就在他們的馬車出了城沒多久的時候,卻突然聽見不遠處有人呼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