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冬被這樣一問明顯很是不好意思,尷尬跺腳不知道該怎樣去解釋,猶豫着開口說道:“就是大伯在外……在外的女人!”
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形容詞這才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去觀察林曉曉的反應,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滿臉諷刺:“呵!原來是去找小三了,難怪欠了那麼多錢!怎麼大伯母現在是什麼反應?”
林曉曉只是覺得有些好笑,只是聽過那當官的找個二房,沒有想到這莊家戶裡面也可以娶個小老婆,果然是古代,看林小冬的模樣雖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依舊習以爲常,要是在現代恐怕是一大家子幫着那老婆去打小三吧。
“小三?那是什麼?”林小冬撓了撓頭對於林曉曉這口中冒出來莫名其妙的詞彙,她一句也聽不懂,只得解釋自己能夠聽的懂的:“嗯……我是聽去鎮上的人說的,現在應該剛剛到林家,你快去看看,可別打了起來!”
林曉曉點頭,四處看了看,跑到廚房找出了燒火棍子,這可是個粗的,打起人來應該會很疼,他得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大伯和他帶回來的狐狸精,以爲自己會這麼輕易地爲他們付賬嗎?想得美!
破舊的木門被敲響了,李老婆子趕緊跑去開門,門一開便看見了熟悉的凶神惡煞的一羣人,李老婆子依舊有些害怕,往後退了退,有些緊張的開口:“你們來做什麼?”
領頭的大漢卻再沒有之前的氣勢,而是扯着僵硬的嘴角笑着說道:“我們將林建纔給帶回來了,那個丫頭,不!姑奶奶呢?”
大漢說到一半趕緊收回了口,主要是他被揍的不輕,太過記憶深刻,讓他忘不了。
“相公回來了,我相公呢?!”郭氏遠遠的就聽見了這邊的談話,放下手中的活計,直接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了過來,在大漢之中尋找着林建材的身影。
果然,她看見了躲在人羣之中的林建才,除了面上有些淤青,其他的到沒有什麼問題,站在那裡好好的,完全不像有事的模樣,就是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亂不堪,看起來很是狼狽,沒有了平日裡的儒雅氣質。
“相公!”郭氏哪裡管得了這麼多,發現了林建才之後便驚喜的衝了過去,上下打量着林建材擔心的詢問着:“你咋樣了,有沒有瘦了,看這身上的傷疼不疼?你說你也是的,欠了錢就欠了錢,幹嘛跑?我們又不是不會替你想辦法!”
嘴裡一邊唸叨着,一邊責備卻是心疼他的,當初是她自己不要命地要嫁給林建材,可想而知,她是真的喜歡他的。
直到那眼神移到了兩隻緊緊相握的手中之後,頓時愣住了,臉色由一開始的驚喜變成了蒼白,最後變成了煞白,緊緊抓着他衣服的手猛地鬆了開來,身體不受控制退後了一步,郭氏看向依爲在林建材身旁的嬌柔女子,那脣不住的顫抖着:“你……你是誰?”
雪柔有些嫌棄的看了眼面前的婦人,長得可真難看,難怪林哥會找自己,哎!醜妻誰會陪她度過一輩子!
“我是誰?噥!你問問林哥不就知道了。”雪柔伸手將自己鬢角的一縷髮絲別在耳後,即使是面上有些傷痕,依舊風情萬種的模樣。
“她是誰??!”郭氏頓時崩潰了,這女人的樣貌身材完全將她碾壓了,更別說年齡了,她感覺自己站在她面前就像一個小丑!
林建材有些嫌棄的看了眼郭氏,潑婦就是潑婦,這嗓門,震得她耳朵疼!很是不以爲然地開口:“她是雪柔,以後便是二房。”
“林建才!你不要臉!”任由郭氏再怎麼好脾氣此時也忍受不了了,更別說她脾氣還是不怎麼好的,哪裡會忍,就要上去打這對不要臉的東西。
“夠了,能不能不要做悍婦!你要是敢傷了她,我就休了你!”林建才狠狠的將撲過來的郭氏推倒在地,眼中冒着怒火,對他來說已經爲他生了兒女身材模樣都變了型的郭氏已經沒有絲毫的用處了。
郭氏坐在地上,愣愣的,怎麼也不敢相信當初給自己山盟海誓的男人如今卻是這樣的絕情,在他心中怕是早就沒了自己,現在找了這麼個女人,還要將自己這個結髮妻子給休了!
“你要是敢休了我我就不活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林建才,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郭氏拍着大腿哭着,說是不活了卻沒有付諸行動,她怎麼可能去死,讓這個小妖精將自己的地位給搶了,說不定還會虐待她的兒女!
“林哥,你說你也是的,怎麼能讓姐姐坐在地上呢,這大冷天的!姐姐,我扶你起來!”雪柔親親柔柔的幾句話幾乎將林建才的魂都給勾走了,無論雪柔說什麼,他也只點頭。
“滾開!我不要你這個小賤人扶!”郭氏一巴掌將雪柔伸過來的細嫩小手給拍走,頓時,那白嫩嫩的肌膚之上就紅了一大片,看的林建才心疼不已,一巴掌狠狠甩出,將郭氏打的一個趔趄。
“夠了!”李老婆子雖然最近發現了郭氏的真面目,不怎麼喜歡這媳婦了,但是這大兒子這次帶回來的女人,一看就是個不好的,還沒娶進門就惹了這麼一大堆事情,絕對就是個災星,她在如今這一點上還是站在郭氏這邊的。
“娘……”郭氏委屈的捂着臉,這麼多年林建材都沒有碰過她一根毫毛,如今爲了這女人這巴掌說來就來,真的是一點都不顧及夫妻情分了,看來魂早就被她給勾走了!
“建材,你到底是怎麼欠了這兩百兩銀子的?!你身上的錢呢?”李老婆子不理會郭氏忍不住問,雖然如今有了林曉曉的幫忙,可是若沒有這檔子事那林曉曉的錢怎麼也得分她一半到口袋,如今算是全被着大兒子給毀了!
“我……我欠了賭坊的錢,然後將雪柔帶了出來,錢就是這樣欠的……”面對自家老孃,林建才還是不敢太過放肆,一一解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