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只見一陣紅色的血霧爆開,然後血花噴射了一地。
待到走進一看,他從地上抹起一抹紅色,然後把手放到臉的前面,鼻子稍微動了動,聞道了一陣腥臭的血味,仔細的看了看這偏暗紅色的血液,沒錯,的確是中了他的毒。
只是,一般來說吸入了他的迷霧便會散失行動的能力,強自運功壓下它,過一會兒便會十倍以上的反彈,讓中了毒的人避無可避。
所以,水伊和玄泓都中了招然後把毒氣壓了下去,然後爆發的時候很快便忍受不了了。
最終,水伊還是使出了絕招,把用一次便會把自己的身子損一次的密血功法使了出來。
這也就是幾秒的時間,就竄到了不知道幾千米之外的地方。
所以,這黑衣男人也要慢慢細細的找尋才行。
而另一邊,玄泓震驚的看着被血紅色的液體染紅的水伊,浸透着的讓人觸目驚心的滿身血跡的她。
看着她血紅的眼睛和蒼白的臉色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玄泓的內心在顫抖,而且她的臉色還是越來越白,白的連正常的紅潤都看不到,好像是被風吹動着的報紙,瑟瑟發抖的人兒讓他的心也跟着她一起晃動。
水伊摟着玄泓的腰漸漸的放鬆了,突然,手下一鬆,她整個人都栽了下去。
早有感覺的玄泓在她放手的瞬間也安全落地,右手一抄,把還差幾釐米便跟地面有親密接觸的水伊給抄了起來。
抱起懷中的人兒,她已經完全的昏迷過去了,就好像是睡了過去一樣,安詳而溫順。
微微嘆了一口氣,玄泓也顫抖着從頸部取下一個銀色的項鍊,如果水伊還醒着的話,她便認得出來,這跟玄泓給她的那個“七”字項鍊是一模一樣的,她的項鍊刻着伊,而玄泓的,則刻着泓,很明顯,這是玄泓專門讓人去打造的一個情侶項鍊,只是某人一直都不知道罷了。
只見玄泓把在那個十字的交叉處拔出一個銀針一樣的東西,然後,一陣奇怪的白霧從裡面飄了出來,這是玄泓他與下屬們的聯繫方式。
最高級別的緊急白霧,他的屬下都有他配置的一些物件,它們可以感受到這白霧在空氣中所散發出來的氣息,而他們只見早就有了定位系統,想要找到他的位置,那是飛快的。
只是,玄泓不知道的是,敵人,對這類迷霧或者藥類的物品,都是很敏感的。
本來黑衣男子對水伊二人的行蹤還有些不明位置,突然間,聞道一種極易揮發的白霧的特殊氣味,懷着一種不明所以的心情,他也朝着那個方向過去。
玄泓撲通一下也坐在了地上,這實在是太累人了,那見鬼的灰色迷霧,真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他到現在還不能使太大的力,不然就真的是氣喘吁吁了。
坐下來,他靜靜的看着安靜的水伊,手輕輕的觸摸她那冰涼的肌膚,眼裡卻露出了疼惜的感情,這個傻女人,竟然就那麼離他而去,而現在找到了她,她卻不理他。
唉,心下微微嘆息,真是個不可理喻的女人。
明明是在吃醋,卻裝的真的不想理他的樣子。
對於靜萱,他是對她有好感,娶她的時候,他的心也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可是他的內心卻一直在催促他,他愛的是這個即將成爲他妻子的靜萱,她纔是他的另一半,纔是他最深愛的人。
可是另一方面,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硬生生的把他扯的有些生疼,卻最終還是敵不過那道吶喊聲,最後,他相信了那個聲音,而另一股糾結的力量,早就被拋的不知道多遠了。
後來,他跟靜萱在一起,她成爲了他可人的小妻子,那種有些溫馨卻有些陌生的感覺讓他每夜都不能安然入睡,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感覺這好像有些不對勁。
有一晚,他睡不着覺,便走了出來,吸入那涼涼的風,感覺到了一絲輕鬆,卻突然被一隻手給抓住了。
不知道對方是怎麼下的手,反正他在這之前可是一點都沒察覺道,由此可見對方實力之高深。
察覺不出對方的殺氣,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態度,玄泓只感覺小腹處升起一股暖流,隨即腦袋好像轟的炸響了一般,以往跟水伊的絲絲點點都浮現在了腦海中。
他終於知道這些日子來的不對勁是什麼,他竟然完全沒有去想什麼東西,每天的思想差不多都是一片空白,只有看到靜萱,他的心纔有那麼一絲暖意。
而現在,他終於是醒了過來,所以處理好那邊的事,他馬上趕過來這邊找她,卻發現她的身邊又多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他看着就不舒服,因爲從他的眼中,他看出了他對水伊如獵人般的眼神,對方是想把她收入囊中,他怎麼可能允許。
所以,明的暗的他都跟在水伊的身旁,深怕有人把她給搶走了。只是,今天…
他看到了靜萱那憔悴的容顏有些於心不忍,一閃神,卻發現她已經離開了屋子,他趕快去追,卻看到了那讓他齜牙欲裂的一幕,她不躲不閃,就站在那裡,就差那麼一點,她就要被那陰狠的掌勁給打着了。
想也沒想,他就衝向了她,寧願自己受那一掌,也不想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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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她還是出事了,昏迷的不省人事。
手上那粘稠的猩紅氣體,讓他難受不已,心疼的看着那個傻女人,內心卻在祈禱,千萬不要有事,千萬要挺住啊。
只是,這個祈禱,好像沒有奏效。
一股陰冷的氣息從後方傳來,玄泓的瞳孔緊縮,他怎麼會找到這裡的。
黑衣男人看着地上那血跡斑斑的兩人,嘴角的冷笑卻是抑制不住。